轉眼韓武侯的眼神又被深深的憂慮所替代了。
從當今人皇還是太子的時候,韓武侯就跟隨在人皇在東宮做貼身護衛,深知人皇的謀略,十分之忌憚!
這也令他不得不做萬全的準備。不禁回想起上回他進宮覲見人皇的時候,人皇對他意味深長的講:“最近睡可酣,食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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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客套後,人皇話鋒一轉,笑道:“措之啊,你那幼子今年年齡幾何了?”
“陛下,犬子今年已是弱冠之年了。”韓武侯躬身道。
人皇笑了笑:“措之,坐吧,”
伺候在旁的一位年老的太監手腳十分利索,迅速的從身側搬出了一把太師椅在韓武侯身旁。
聽到人皇的賜座,韓武侯心生感動,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陛下依舊把他當作生死與共的兄弟,眼睛一紅,也不說話,微微的躬身坐下。
人皇點了點頭道:“嗯!不知幼子可有婚配呢?”
聽到這話,心中便了然了幾分,誠惶誠恐道:“犬子至今尚未婚配,”
“哈哈,不如我們就親上加親,我講永慶公主許配與你家幼子如何,做個兒女親家如何?”人皇爽然一笑。
韓武侯一聽心中一喜,人皇在拉攏他,立馬拜倒在地:“老臣代犬子謝過陛下!”
可是沒想到在這關鍵的時候居然出了亂子,這逆子,唉,是我這個當父親的不稱職啊,否則的話我要輸嚴加管教,也不會有今天這事啊。
沉默了許久,韓武侯緩緩開口道:“羽兒,你明天自己上京城去負荊請罪吧。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我會派供奉去保護你的。”
話剛落下,底下人轟然一怔,表情十分沮喪,卻又無可奈何。在絕
對的權勢下,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第二天破曉!
韓武侯率帶着心腹一路直奔京城而去,做好提前準備,但心中還是忐忑不安,人皇是什麼人,他還說略知一二的!
忍不住仰天長嘆,若有所思!
心一橫,策馬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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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樹林子之中,一條寬約兩丈的小小河流。河面已結冰。遠遠望去,宛若一條玉帶,在潔白的大地上靜靜地鋪展着。
馬車行走在雪面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幾名護衛策馬在側,不時警惕的四處張望,緩緩的接近了樹林。
一聲唿哨響起,數十名身着白色皮袍、白巾蒙面的人物手持弓箭,腰佩刀劍,迅速無比的從樹林裡冒了出來。轉眼間已經逼近馬車不足三十丈。
爲首之人一揮手,冷厲的大喝:“上!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嗤嗤嗤….”,聲音響起,幾十只鐵羽箭飛蝗般散射了過來,箭頭上閃着藍汪汪的光芒,顯然塗有劇毒。
保護少爺!”一聲大喝,身子從車轅上一躍而起,單刀已經拔在手裡,噹噹兩聲,撥開了朝他射來的兩根羽箭,順勢撲了出去。
這夥白衣人足有五六十人,在人數上比韓府護衛幾乎多出了一倍。而且個個身負武藝,刀法精熟。一旦纏鬥到一起,韓府衆護衛頓時顯得不
敵,已經有三四人受傷。
韓一大驚,急揮
幾刀,把面前敵人逼開;口中大吼道:“韓二,我帶幾個人擋住他們,你快護着少爺走啊!”
面前白衣人一聲冷笑:“走?往哪裡走?還是一起去閻王殿吧!”
韓一大怒,揮刀撲上。兩人登時翻翻滾滾,戰作了一團。
車內,張一凡神情淡定危襟正坐,閉目,他正加緊恢復法力,加速與這具肉身融合的默契。外面的搏殺聲充耳不聞,好似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只要他願意,這些人還不夠他一回合之戰;
白衣人分出二三十人將韓一等衆護衛逼在一隅,剩下的人便衝到了馬車邊,爲首之人一刀劈出,已將馬車的棉布簾子劈落了下來。車內,一少年的身體赫然露了出來。
爲首之人哈哈大笑,道:“盡數殺了!”
在他身後,衆白衣人一聲喊,撲了上來。便在此時,異變陡升。
旁邊那輛馬車上,突然迅速無比的跳出十幾個人,黑衣黑冠,似乎連臉也是黑的。跳下車來之後,一言不發,手中刀劍幾乎同時刺出。幾聲慘
叫淒厲的響起,三個白衣蒙面人胸前血光噴濺,軟軟倒下。點點鮮血灑在潔白的雪地之上,宛若盛開了多多殷紅的梅花。
這是幾名黑衣人人人目光冷硬,渾身均帶着一股說不出的陰冷攝人的氣勢。那是從戰場上百戰餘生的血腥氣息,充滿了凜冽的殺伐之氣。
爲首的白衣人大驚,聲音都變了味道:“不好,是韓嘯的鐵血衛,這是一個陷阱!我們中埋伏了,大夥兒撤。”
一名鐵血衛將手中鋼刀從一名白衣人胸口狠狠拔出,嘴角露出嗜血的猙獰神色:“走?留下命來再走!”手中鋼刀舞的刷刷作響,猛虎一般撲了上去。
白衣人一聲唿哨,四散而逃。
張一凡緊閉的眼眸,驟然睜開,眉頭一挑,冷聲哼道:“打擾了我,還想有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