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鼎記 364章 幌子?
?周帝在微微一愣之後,忙問道:“既然如此,書不把那孽障拿下?”?
“父皇說笑了!”邵書桓笑笑,“既然父皇念着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有意迴護,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周帝呆了片刻,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邵書桓也是一笑,瞧着周帝的表情,有些話他已經不用問了,難怪太子如此大膽,原來背後有着人替他撐腰。\首/發?
“書桓生氣了?”周帝一邊說着,一邊拉着邵書桓在身邊坐下,“朕這不是瞧在免之的份上?”?
邵書桓笑笑,生氣?他現在還沒有這個權利?瞧在邵赦份上故意的一個願意,更多的原因則是,讓邵赦安心替他辦事吧?不給他整亂子?或者以此要抰??
在邵府初見太的一瞬間,邵書桓也以爲是邵赦無良的私下藏了太子,可是當他得知,邵赦居然不知道太子至今還躲在京城是瞬間,他就恍然明白過來,他一定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書桓還真生氣了?”周帝見不說話,忙着笑問道。?
“沒有!”邵書桓着搖頭,“陛下這麼做,總是有着陛下的理由的。”?
“沒生氣就好!”周帝忙道,“知道——有些事情,朕也是迫不得已,不過,書桓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容易的想的!”邵書桓輕嘆,“我在邵府初見太子殿下的瞬間,以爲是父親藏了他,但是轉念想想,父親應該不知道他逗留在京城,否則,父親絕對不會走的如此決然。那麼,在整個京城,有着力私下藏匿太子,又有這個可能性的,只有父皇。”?
周帝言。輕輕地握住邵書桓地一隻手。低低地嘆了口氣:“那天晚上。動手地人卻不是朕。”?
“哦?”邵書桓這次有些訝異。吟片刻道。“嫺妃娘娘?”?
周帝點頭道:“那天書桓去了之後。朕親自去搜查了嫺妃地寢宮——”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這次。邵書桓沒有說什麼。而周帝苦澀地笑了笑:“他地免之地長子。傾注了他太多地心血……”?
邵書桓點點頭。低聲問道:“陛下。如此說來。他私自離開京城跑去密州。陛下也是知道地?”?
“朕起先不知道。也不明白他爲什麼要跑去密州。”周帝搖頭道。“朕原本只以爲。他當太子去了密州。可能要挾西蠻起兵。擁立太子爲帝。你知道。你地身份——你實在擺不上臺面。一旦公開出來。支持太子地更多。一個沒有身份地位地宮女。總比南殷戰擄要強。”?
“太子如何和南殷那些人扯上關係的?”邵書桓問道,就算周帝藏了太子,想來也不至於會容許他私下外出活動。?
“書桓想想不就知道了?”周道。?
“安?”邵書桓試探性地問道。?
周帝點頭道:“正是,而且,還有柳炎在暗中活動,太子的身份是公開不得地,否則,朕如何對天下子民解釋?所以,就算要殺他,他也必須乃是我大周國太子,朕的皇兒……”?
太子在位多年,又有着邵赦扶持,若說沒有一些自己的勢力,邵書桓還真不相信了。?
“姬銘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當年的那個孩子——所以,他見着你,才荒唐的想要認你做義子……”周帝說到這裡,輕輕的嘆息,堂堂皇族,子嗣艱難到幾乎快要沒有傳承之人。?
“陛下可知道,戰神陛下爲什麼要和邵大人約戰密州?”邵書桓就是想不明,難道戰神腦掉了??
周帝沉吟了片刻,低聲道:“應該是因爲你吧。”?
“我?”邵書桓不解,反手指着自己道,“爲着我這麼一個人,用得着動用兵禍嘛?”?
周帝嘆了口氣,低聲道:“書桓,你有所不知道,當年那殷墨乃是天縱奇才,他創建了璇璣洞,留下傳言——得社稷山河圖和玲瓏血鼎者,得天下也!而玲瓏血鼎可以號令鴻通錢莊,號令整個璇璣洞……”?
“就我這個人?”邵書桓苦笑道,“有用嘛?”?
“沒用!”周帝直截了當地搖頭道,“換成你是墨菲,堂堂南夏國君主,你會聽命另外一個人的?”?
“不會。”邵書桓連着想都沒有想過,直接搖頭道。?
“這就是了!”周帝笑道,“這些年地發展,導致的結果就是,璇璣洞早就四分五裂,被一下有着實權地掌控在手中,比如江南和西蠻,比如獨孤氏,而鴻通錢莊,也被大供奉把持在手中。”?
邵書桓點點頭:“我若真帶着信物去取銀子,我估計他們也不會理我。?
”?
“不?
—”周帝連連搖頭道,“你若是帶着信取些銀=通錢莊的大供奉還是非常樂意給地。?
因爲墨菲和免之,誰都對鴻通錢莊虎視眈眈,只是礙於種種原因,誰都不願意先動手,而鴻通錢莊的主事,也不是好說話的主。?
而一旦鴻通錢莊的主事無視當年的誓言,藐視玲瓏血鼎傳人,那麼,說得,免之和墨菲都會找藉口,乘機滅了鴻通錢莊,把最大的好處搶在自己身邊。?
你知道的,一個私人組織不管多有實力,都不足以和國家軍隊抗衡的。而鴻通錢莊之所以能夠屹立不倒,原因很簡單,因爲他很是巧妙的利用了兩個國家的平衡作爲隙縫,從而求得生存。?
不管是我大周國,還是南夏國,事實上,誰都想要控制鴻通錢莊,但是,雖然不想冒然出手,你知道——民以食爲本,一旦誰動了鴻通錢莊,如果他們捲了銀子投向另一個國家,到時候,國之根本不穩,若是邊關在不穩,動搖的可是江山社稷之根本。”?
周帝一口氣說這裡,輕輕的嘆了口氣,邵書桓忙着重新捧了新茶給他。周帝接了,輕輕的啜了一口,苦笑道:“所以,爭奪玲瓏血鼎,把鴻通錢莊儘可能的控制在自己手中,纔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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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會也是因爲這個因,纔會對我青眼有加吧!”邵書桓苦笑,“我就弄不明白,那玲瓏血鼎到底是什麼?”?
“哈哈……”周帝聞,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真~知道?”?
邵書桓見他笑成,苦笑:“陛下,我就弄不明白,我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成了什麼血鼎了?”?
“所謂瓏血鼎,就是你**上的那個胎記。”周帝大笑道。?
邵書聞言大窘,滿面飛紅,他怎麼就不知道自己**上有着什麼胎記?難怪顧少商初見他的時候,竟然扒了他褲子看個究竟?原來是查證他的身份——還以爲他變態呢!?
“父皇——”邵書桓苦笑道,“可是個能夠證明什麼啊?”?
“你爲朕,朕可問誰去?”周帝笑着搖頭道,“本來倒也無所謂,墨菲那瘋子也不在意,別說是玲瓏血鼎,天塌下來他也不在乎,他就是瘋子嗎?對不?可是如今你還是我大周國唯一的皇子,將來傳我大周國大統之人,這廝便有些坐不住了,你一旦成爲大周國君王之尊,自然有能夠號令鴻通錢莊,而他南夏國,不能沒有鴻通錢莊的支持——當年姬銘和免之,從前南殷實在捲走了太多太多的錢,再加上南夏建國之初,胡不凡等人趁着大亂,又搶劫了大筆銀子走人。?
墨菲爲着不增加百姓~,唯一的法子就是向鴻通錢莊借貸,而免之更加絕,居然通知鴻通錢莊,假借你的名義,不給墨菲銀子,還逼他歸還這些年的借貸,墨菲能夠不怒嘛?”?
“父親爲什麼要這麼做?”邵書桓皺眉,他這不是找事嗎??
“裡應外合策劃太子通敵叛國的事情,應該是吳軍卓和戰神助你所爲吧?”周帝笑道,“免之只要想上一想,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焉有不惱恨的?就算沒有明面上的問題,私下他也要找戰神算賬。”?
“就爲着他這麼一點私憤,居然擅動刀兵之禍?而且——陛下你也由着他了?”邵嘆道。?
“不!”周帝搖頭道,“免之不想打,戰神也不會放過他的,那個該死的殷墨——”提到個,他也着實惱恨不已。?
“因爲我?”邵書桓問道。?
“對,戰神想要控制你,利用你繼續向鴻通錢莊借貸,就算鴻通錢莊不借銀子給他,他也不想歸還原本借下的鉅額銀子,因此,他只有選擇兩條路,第一,殺了你;第二,把你搶了去南夏做傀儡皇帝。”周帝笑道。?
“難怪我在南夏的時候他說——要用傾國之福,招我爲皇,原來是找我去做冤大頭的。”邵書桓苦笑道。?
“如果他真的把南夏國皇位禪讓給你,你也只是一個擺在明面上的傀儡,一切朝政還是他主持大局。”周帝點頭道。?
邵書桓沉吟片刻,終於明白爲什麼在南夏國的時候,他居住在晴瑤之城,批閱奏章,垂簾聽政,都是似乎如此的理所當然,沒有一個朝臣敢說什麼,既然墨菲嚴密的控制着朝政,餘下的一切,什麼都好說。?
而這一切,也不過是一個表面上的幌子,藉着他在南夏的時候,他再次向鴻通錢莊借用大筆銀子以其維持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