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從口出,這是亙古以來的真理!
黑衣人本來是要參加甲子交易會,交易些修仙物品,但卻因貪圖口腹之慾,酒勁上涌,嘴似大喇叭,道出幾句牢騷,無非就是表達一下,心中的憤懣,對某一大勢力的不滿。
孰料,當真就那麼倒黴,遇見趙家的青衣人,惹上了大麻煩。雖然礙於明春谷規矩,那人沒找自己麻煩,卻也懷恨在心,始終在盯梢,一旦踏出明春谷,他必死無疑!
然,今日,他不得不出谷,卻是引來激戰,即將身隕!
可他服軟認錯,對方依舊不依不饒,無奈之下,他唯有施展秘法,以精血爲引,最大限度激發靈器的威能,希望能逃得一劫。
說實話,他心裡十分不願使此秘法,因爲,每次施展之後,都留有後遺症,修爲下降不說,壽元也會相應的減少,乃保命絕活!
時至此刻,對方逼人太甚,他別無法他,只能催動此秘術!
可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青衣人竟有極品靈器,即使有秘術加成的短戟,也被對方壓制,僅鬥個旗鼓相當,生機堪憂!
黑衣人面色慘白,不僅因爲損失精血,更是因心中的惶恐,心神大亂,短戟節節敗退,明顯不敵。
驀地,他似想起什麼,臉上閃過一絲痛惜,似有不捨,眨眼間,變爲狠厲,一手掐訣,另一隻手摸向儲物袋。
“難道,他還有什麼殺手鐗不成?”衛殊心中驚訝,想不出,黑衣人還如何能逆轉。
下一刻,黑衣人用行動,替衛殊解惑!
他一拍儲物袋,一顆牛眼大小的小球,散發着驚人靈力,飛到了他的胸前。
“天雷子?!”乍見此球,衛殊覺得眼熟,瞬間反應過來,乃一次性靈器!
黑衣人似很不捨,看了眼手中天雷子,一道法訣打出,甩手將天雷子扔出,轟炸向青衣人。
“天雷子?!”青衣人大驚,顧不得靈器攻擊,如避鬼蛇般,閃向一旁。
然而,黑衣人早有預料,手勢一變,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天雷子滴溜溜一轉,竟在半空中轉彎,向青衣修士追轟而去!
“嗯?神識操控?以心神祭煉過的天雷子!”衛殊心中吃驚,沒想到,真有人做這等費心之事。
他心中吃驚,青衣人更是駭然,臉色大變。
“可惡!!”
他狠狠咒罵了一聲,時至此刻,躲已是不太可能,唯有硬拼,接下這一擊!
青衣人臉色森然,抖手祭出一小盾牌,靈光閃爍,迎風見長,瞬間化爲兩米高的巨盾,擋在了他身前。
“究竟是趙傢什麼人?極品靈器、高階靈器、防禦高階靈器,竟裝備俱全!”衛殊心中更加好奇。
轟~
天雷子靈光閃耀,撞上了盾牌,陡然爆炸,恐怖的靈壓逸散而出,靈力劇烈波動,巨盾破碎,化爲了粉末,迎風而散。
黑衣人見此情景,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天雷子之威,非同凡響,對方不死也要退層皮!
心中想着,他服了一顆丹藥,運功化解藥力,蒼白的臉色稍緩,想來,是補充靈力的丹藥。
“哎——”衛殊暗歎口氣,小心翼翼,就想離開。
天雷子威能巨大,青衣人即便不死,也無再戰之力,沒必要再耽擱下去!
黑衣人沒有離開,打出道道靈訣,將煙霧吹散,想要搜刮青衣人的財物,卻是異變陡生!
“好!竟然傷到了我,既然如此,那你就上路吧!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陰惻惻的聲音傳出,黑衣人大驚,撒腿就跑!
“哪裡逃?”青衣人現身,祭出一道毫光,殺向黑衣人。
“本命靈器!?”黑衣人大吼,充滿了絕望。
“本命靈器?”衛殊心中一突。
“啊——”慘叫聲傳來,黑衣人心神大亂,無心再戰,被本命靈器所化青芒,斬爲兩半,隕落當場!
黑衣人已死,青衣人舒口氣,念頭轉動間,召回本命靈器,沒入身體不見。卻是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噗!”
他嘴一張,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喃喃道:“好險!”
儘管有所預料,但他還是低估了天雷子的威力,高階靈器基本未起作用,便被轟碎,爆炸的威能,將他震成重傷。
幸虧,他見機得快,借勢急速後退,卻是又耗費一件防禦靈器,這才躲過一劫。
突然,他臉色一變,閉目凝神,陡然睜開雙目,冷冷道:“道友觀戰多時,難道此時還不欲現身嗎?”
“他竟發現了我,不可能啊,斂氣訣如此玄妙,他怎麼會發現呢?”衛殊心中震驚,卻未有絲毫動作。
青衣人思索片刻,方纔激戰之時,他隱約感覺,四周些微波動,神識探查卻是無果,心中一動,出言相詐,卻也沒反應。
“難道感覺有誤?”青衣人暗忖,再次開口道:“道友此時不現身,非要逼我出手嗎?”語氣更加冷冰陰森。
衛殊打了個寒戰,心中苦笑:好奇心害死人啊!
他不再掩飾,現身而出,對方既已發現自己,沒必要再潛伏下去。
“咦?”衛殊這一現身,青衣人聳然動容,做好了戰鬥準備。然神識掃過,驚訝地發現,原來只是一煉氣期的年輕修士,心中稍舒了口氣。
也難怪,衛殊雖已近三十歲,但在十九歲那年,曾經吃過一顆丁清所給的定顏丹,算是駐顏有方,不過十九歲的年輕模樣!
此時,衛殊表現在外的修爲,只是煉氣期十二層,也難怪他會誤會。
“靠!我怎麼這麼傻啊!”青衣人驚咦,衛殊聽得真真切切,頓時反應過來:對方出言相詐,自己上當了!
但此時,既已現出身形,他沒有退路,只有硬着頭皮,上前施禮,賠笑道:“前輩不要誤會,晚輩只是無意路過,恰巧碰見爭鬥,若前輩沒有其他事,那晚輩就告辭了!”
青衣人暗自冷笑,道:“既是無心路過,爲什麼不早早離去,反而要在這裡逗留?”
衛殊暗叫不好,心念電閃,道:“晚輩一心修煉,從沒見過修士之間的鬥爭,是以好奇之下,這才逗留。”
青衣修士聞言,再次冷笑一聲,語氣卻是稍緩:“既如此,你可以走了!”
“有詐!”衛殊心中暗凜。
念頭還未轉完,一股危險的氣息,向他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