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任子抵擋住衛殊冰彈,本想繼續操縱靈器,截殺衛殊飛劍,但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神識剛動的那一刻,頭頂居然不知什麼時候,瞞過自己神識出現一顆冰彈,並且突然爆裂開來,化成千根寒光閃閃的針,籠罩自己,突襲而來。
自己方纔化出的靈力盾,此時也由於靈力漸漸消散,防禦力大大減弱,再加上震驚,來不及反應,只是本能地往旁邊閃去。
但距離如此之近,儘管有一半的冰針被靈力盾化掉或躲掉,剩餘的數百根全部作用在身上,當即鳴任子遭受重創!
衛殊見絕技建功,重創強敵,心中暗喜。
其實,剛纔他卻是應用了戰術技巧,先以飛劍誘敵,待敵人吳鉤前來封擋,熟練地操縱靈器,越過封擋,給敵人以震驚,對方勢必會再出靈器堵截,將對手的注意力成功吸引到靈器上來,然後在敵人顧不得冰彈時,控制冰彈轉向,再次讓他震驚,最後,對手慶幸擋住詭異冰彈攻擊,勢必會放鬆警惕,這時,就是自己殺手鐗發動之時!
無數冰針術所發的冰針凝成冰彈模樣,以神識掩蓋,瞞過對手神識,爆發冰針術一擊必殺!
以此戰術,令對手震驚震驚再震驚,一連串的震驚之事打擊其精神,使其陣腳自亂。這就是衛殊的心理戰術,再加上自己詭異的攻擊,立建奇功!
果然,鳴任子震驚於衛殊操縱飛劍的能力,又震驚於冰彈的轉向,再震驚於冰針術的突然爆發,遭受重創。
但顯然,衛殊漏算了符紙,沒有一擊必殺,也算初步達到了目的。
雖然目的達到了,但衛殊心神一陣恍惚,剛纔接連控制飛劍,又發出高階法術冰針術,靈力消耗太大,只剩下不到三成,神識也是疲憊不堪!
衛殊運轉無名口訣,去除心神恍惚,重歸清明。神識掃過,見鳴任子蜷縮在地,全身血肉模糊,冰針術雖然有一半的威力被消除,但畢竟是高階法術,一半的威力也不是煉氣期修士可以抵擋的。
戰鬥以衛殊的智勝結束,他剛想走過去,去嘲諷一番,同時控制住鳴任子,問他點事情。但剛一邁步,對面鳴任子突然咧嘴一笑,面上鮮血模糊,顯得猙獰無比,手中靈光一閃,一把巨大的刀向自己射來!鳴任子做完此事,就徹底昏迷,失去知覺。
衛殊見此異變,暗罵道,好你個強盜,簡直不知好歹!但見光刀氣勢洶洶,刀氣如虹,他不敢小覷,再次翻手取出飛劍,注入靈力,斬向光刀。
鳴任子已昏迷,光刀沒人控制,靈活性大大降低,當即與衛殊飛劍相撞!
然,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飛劍剛一接觸光刀,就被斬爲兩段,徹底報銷,而光刀則繼續向他飛去!
衛殊心中暗叫不好,連忙拍向儲物袋,想要取出極品靈器無影環護住身體,同時連忙發動瞬步。但爲時已晚,光刀急速飛來砍在衛殊胸口!
完了!
衛殊驚恐欲絕,眼睛圓睜,卻聽“叮”的一聲,一陣紫光爆發,光刀消失不見,一股大力涌來,身體被撞飛了起來!
“砰!”
身體撞在牆壁,翻身落在地上,口中鮮血不斷涌出。他臉色蒼白到極點,全身痠痛不已,內腑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衛殊心中大罵:該死的鳴任子,竟然來這麼一手!他勉強坐起身來,神識檢查身體,發現內腑已然受創。
他全身衣衫破爛,取出兩塊極品靈石握在雙手,運轉殘餘靈力,修復身體傷勢,恢復起靈力來,同時神識密切監視鳴任子,以防有變。
待衛殊稍微恢復靈力,能行動之後,連忙走到鳴任子跟前,伸手禁制了他的修爲。
雖然他不太懂陣法禁制,但要禁錮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然,他還不放心,將高階靈器金索取出,注入靈力,將鳴任子捆住。這才稍微鬆口氣,鳴任子實在是太難纏了,要不是自己……
對了,剛纔是什麼東西,替自己擋了一下?
想到這,衛殊連忙翻騰胸口破爛的衣衫,翻出一隻紫玉小鼎來。
他心中頗感詫異,這個小鼎看起來脆弱,竟然能擋住光刀的雷霆一擊,這到底是什麼做的?還有,那個光刀到底是什麼,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心頭,同時他也暗暗慶幸,自己離家時一時心潮涌動,想要看看是否有人識得此鼎,將之放在胸前,帶了出來,卻沒想到,它竟然救了自己的命!也幸虧當時沒有將它放到儲物袋中。
衛殊撫摸着紫玉小鼎,一時間感慨不已。
收拾心情,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衣服,換上之後,將紫玉小鼎仍然貼胸藏好,收拾東西,就地打坐,他決定先恢復靈力,修復身體傷勢。
待他將體內靈力恢復到巔峰狀態,已是一天以後,至於體內的傷勢,只能以後慢慢修復了。
見鳴任子還沒醒來,衛殊心中不解,神色一動,瞥見了其身下的塵土痕跡,慢悠悠地道:“鳴任子,怎麼?醒了還裝暈?我早就說過,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要爲你的齷齪行爲付出代價!你說怎麼辦吧!”
地上鳴任子慢慢睜開眼,只是此刻他眼中一片灰白死寂,透着無限失望與憤恨,驚慌失措地開口道:“道友,請不要殺我,只要道友不殺我,我願意將所有財物如數奉送!”
衛殊冷笑一聲,冷酷道:“我把你殺了,你的財物照樣歸我,換個吧!”
鳴任子聽衛殊如是說,臉色一變,思量片刻,像是做出什麼決定似地,悶頭說道:“道友只要答應不殺我,我就告訴道友一個大秘密!”
“哦?!那就要看看你所謂的大秘密,能否打動我了。”衛殊似笑非笑的說道。
“道友,能不能將我鬆開,恢復我部分修爲,待我打幾道法訣,打開禁制?”鳴任子低聲下氣地說道。
“鳴任子,我警告你,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否則,我定將你抽魂煉魄,讓你靈魂受盡折磨而死,永世不得超生!”衛殊說話時,語氣冰冷無比,彷彿來自九幽地獄一般,不帶絲毫感情。
其實,衛殊也不知道怎麼抽魂煉魄和折磨靈魂,只是在丁清的見聞中讀過,所以此時拿來嚇人,並且將語氣故意說得冰冷,希望嚇住鳴任子,別有什麼想法。
果然,鳴任子聽得衛殊說話語氣冰冷,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內心升起一股恐懼,連忙將“想法”壓下,不敢有絲毫怠慢,唯唯諾諾道:“道友請放心,在下一定不敢有絲毫想法。”
衛殊見自己言語收到效果,也不囉嗦,將金索收回,伸手將鳴任子部分修爲恢復,就聽鳴任子感謝道:“謝謝道友,請跟我來!”
他表面上毫不在意,跟着鳴任子邁步就走,其實,心中一直暗暗提防,惟恐鳴任子有什麼小動作,同時,衛殊暗中取出極品靈器無影環、高階靈器地元刃以及高階靈器黑色小盾,一旦有變立時發動!
鳴任子走到正門所對牆壁近前,衝牆壁打了幾道青光,牆壁立時由灰變綠,又向牆壁打了幾道法訣,紅光一閃,牆壁驀地又恢復成灰色,
這時,鳴任子一陣氣喘,顯然,他體內靈力本來就未完全恢復,此時一陣法訣打出,也是吃不消。
休息片刻,他又在牆上摸索了一陣,摁向其中一塊磚,“轟隆”、“咯吱”,一道暗門漸漸打開,現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鳴任子神色不變,轉身衝衛殊道:“道友請!”
衛殊暗暗心驚,這鳴任子還真夠絕,外面佈置兩個禁制,裡面按凡人的方式設有暗門,想必這個暗門也是被下了禁制,否則,剛纔自己神識怎麼看不出裡面有個洞呢?
心中驚訝,他面上卻是平靜,跟着鳴任子邁步進去,
道途漫長,一路上,衛殊也沒閒着,見鳴任子不再使用靈力,道聲“得罪!”,再次將鳴任子禁制。
鳴任子對此很無奈,唯有苦笑,誰讓自己先前偷襲對方,欲殺人奪寶呢?
剛走進去沒多大功夫,他告訴衛殊,此路漫長,需大約一天工夫,彆着急。
衛殊沒閒着,將這路程當作自己長學問的時機,一路上問個不停,而鳴任子卻是驚訝不已,每當衛殊問出一個問題,就以異樣的目光看向衛殊,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白癡,讓衛殊尷尬無比,臉漲得通紅,幸虧通道較黑,鳴任子也看不清楚,否則,衛殊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鳴任子總會盡心盡力地回答衛殊的問題,沒辦法,誰讓自己是人家的階下之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