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暗河之中。
張曉陽後面跟着金在前,兩人一前一後的使用御風咒從河流上跨過,來到了那泛出銀光的洞穴之前,分別站在洞穴兩邊。
就在張曉陽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聲怒吼從洞中傳出,接着就看到了一隻約有兩丈高、三丈長狗身龍首、異常威武的淺藍色怪獸身上銀光環繞的從洞內衝出,直奔着金在前而去。
“該死。”
此時的張曉陽雖然不明白那靈獸爲什麼直奔金在前而去,但是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想,不過現在畢竟不是亂想的時候,得先將那靈獸引走,讓秦英取得靈草,纔是首要任務。
想到這裡,張曉陽對着那靈獸一指,一道腦袋大小的火球轟然爆炸將那靈獸逼得退回到洞穴,張曉陽又趕緊跳到金在前身邊,趕緊拉着金在前就沿着河流向下跑去,那被逼回洞穴內的靈獸也是咆哮着跟在了張曉陽後面。
幾個呼吸間,兩人一獸就消失不見。
躲在暗中的秦英看到張曉陽成功將那靈獸引走,也是飛騰着向那株凝神草而去,就要將那株靈草摘下,跟在張曉陽身後的那隻靈獸彷彿感覺到了靈草要被摘走了,連忙止住腳步,就要原路返回。
張曉陽看到那靈獸不再追趕,心中微微訝異,沒想到這靈獸還能感應到凝神草的情況,不過這時候可不能被這靈獸壞了事情,連忙數道火箭向着靈獸打出,但是沒想到那靈獸皮糙肉厚,打上去根本沒有感覺。
見到普通的法術不管用了,張曉陽便收了青陽鍾,將天雷劍拿出,提起法力,一道道劍氣直向那靈獸刺去。
對面的那靈獸好像也感應到了威脅,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嘴巴一張,一顆亮銀色的雷球直接從口內吐出,向着劍氣迎去,所過之處,劍氣紛紛消弭不見。
張曉陽也沒想到那靈獸吐出的雷球竟然這般厲害,左手一招,也是一道雷光向着雷獸打去,正在全心對戰的張曉陽卻沒有注意到那靈獸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以及後面一直沒有動手的金在前。
突然,張曉陽心中一驚,汗毛豎起,站在後面的金在前眼中黑光一閃,身形一動便已經到了張曉陽身後,右掌運起法力狠狠地打在了張曉陽身上,被打中的張曉陽只感覺身體身體一輕,整個人就往靈獸方向直衝而去。
“我命休矣。”雖說張曉陽早有防備,看出了金在前有些不對勁,但是沒想到的是對方會突然出手,不過他身上穿着玉陽靈衣這件專司防禦的法器,那一掌的力度已經被這件法器承受下來,沒有受什麼傷,唯一不幸的就是直接被打到了靈獸的面前。
那隻靈獸看到被打飛過來的張曉陽也是一陣迷糊,但是卻並沒有攻向張曉陽,而是伸出了軟膩的舌頭向張曉陽舔來。
與此同時,張曉陽的腦海中也響起了一道孩童般的聲音。
“你也會雷法嗎?”
本來已經抱着與這靈獸同歸於盡之心的張曉陽感覺到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舔他的臉,睜開眼睛後,便看到了宛如一隻大狗的靈獸蹲在身邊。
張曉陽一陣驚奇,腦海之中又突然響起了孩童說話的聲音,此地明明沒有其他人,爲何會有聲音在他腦海之中,想了想後,張曉陽將眼光放在了身前的靈獸身上,試探着問了一句:“是你在說話嗎?”
沒想到的是,眼前的靈獸聽到了張曉陽的話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嘴巴中傳出了人類的聲音:“是呀,就是我,你和我是同類嗎?爲什麼你也會雷法?”
張曉陽沒有想到真的是這隻靈獸在說話,不過這靈獸乃天地所生,會說人話也算是正常,而且聽這靈獸的意思,應該是將他當成了同類,想明白後,張曉陽手上泛起了絲絲銀亮雷光,衝着那靈獸說道:“我不是你的同類,我的雷法也是我師兄教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帶你出了此地去見我師兄,怎麼樣?”
聽到張曉陽的話,這靈獸歪着腦袋想了一下,便說道:“可是我要看守那株凝神草,吸收靈草的靈氣增強修爲,不能出去。”
張曉陽聽到這靈獸拒絕後,不怒反喜,雖然這靈獸拒絕了,不過聽其原因只是爲了吸收靈草靈氣,但現在那凝神草已經被摘走了,自己給他找個靈草就行了,想到這裡便開口道:“現在那株靈草已經被那人摘去,你守在此地也沒有用,不如你跟我回到純陽宗,我知道你需要吸收靈草的靈氣增強修爲,我大師兄那裡有株雷鳴果樹,到時我向大師兄請求讓你去守着那株靈樹怎麼樣。”
說着,唯恐那靈獸不答應,又將那雷鳴果樹的好處說出:“你看,我修煉的雷法就是師兄給我吃了一顆靈果才練成的,我看你也是天生雷屬性神通,如果能去看守那雷鳴果樹,想來會對你頗有益處的。”
那靈獸聽到張曉陽這樣說後,便急不可耐的點了點頭:“好啊,我答應你了,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張曉陽聽了後,卻是好笑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要着急,我還得先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才能帶你離開。”說着,便指向了偷襲了自己後,一動不動的金在前。
那靈獸看到張曉陽指着金在前,也是說道:“他的身上含有一絲來偷靈草的那人的氣息,雖然很淡,但是我卻能感覺得到,這絲氣息中蘊含的法力讓我非常討厭。”
聽到這靈獸所言,張曉陽也是笑道:“那人是魔道之人,法力之中蘊含有魔氣,而你是天地所生,又天生雷屬,對那魔氣討厭也是正常,不過我這位師弟應該是中了那人的暗算,身上纔有了一絲魔氣。”說着,就走到了金在前身邊。
此時的金在前雙眼無神,彷彿死人一般。
早在看到那秦英之時,張曉陽就發現了金在前的異常,再看了看金在前身上貼的那道青色符篆也是消失不見,張曉陽便明白了應該是當時那傀儡自爆的時候,將那符篆吹掉,才被那秦英悄無聲息的影響了心神,也幸好是那秦英神識受了損傷,金在前只是被迷惑住了心神,要是那秦英神識完好的話,說不得金在前就和那天師道弟子一樣的下場了。
張曉陽想了想,將青陽鍾拿了出來,對着金在前敲了敲,口中也是一段清心咒念出,待看到金在前身體略微動了動,張曉陽知道有了效果,便加大法力,對着金在前唸咒敲鐘。
一旁的靈獸看到後,便趴在了張曉陽身邊,靜靜看着。
約有一炷香後,金在前的眼中恢復了神采,看了看眼前的張曉陽,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再將目光轉移到了趴在地上的靈獸身上,一陣鬼哭狼嚎之聲傳出。
“這是哪兒啊?”
“張師兄救命啊。”
“怪獸,你再過來我不客氣了啊...。”
那趴在地上的靈獸聽到金在前的鬼叫,將大腦袋湊到了金在前的身前打量了兩眼,又好奇地擡起了一隻爪子,向着金在前摸去。
金在前看到這碩大的腦袋,又看到了那怪獸揚起的爪子,不由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張曉陽看到後,也是忍俊不禁,但此刻還有事情,便向靈獸開口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那龍頭犬身的靈獸不由迷糊道:“名字是什麼,我沒有啊,你可以送我一個嗎?”
聽到這靈獸單純的問題,張曉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既然你沒有名字,那我就給你起一個吧,你天生雷屬,那就以雷爲姓,又生具龍頭犬身,與傳說中的神獸嘲風頗爲相似,自今日起,你就叫做雷風吧。”
那新得了名字的靈獸圍着張曉陽一陣撒歡,突然停住了身形,說道:“我感應到那個偷盜靈草的人來了。”
張曉陽聽到後,也是一驚,連忙問道:“你能將自己隱藏起來嗎?等我收拾了此人就帶你回宗。”
話音剛落,那雷風就化爲了一道銀色亮光,印入了張曉陽的手臂之上,同時一道聲音傳入張曉陽心中:“我先化爲雷光寄託在你手臂之上,你如果打不過他就在心底對我說話,我到時便會幫你了。”
張曉陽見到此幕,不由驚奇,這靈獸果然是天地所生,神通莫測。
就在張曉陽在心中暗暗讚歎的時候,靈獸的聲音傳來:“那人到了。”
聽到雷風的話,張曉陽便看到了沿着河邊一道黑色影子向此地奔來,來人看到了站在地上完好無損的張曉陽,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金在前,瞳孔一縮後,便口中讚道:“小友果然是好本事,不知道那靈獸去了何地呢?”
張曉陽嘴角一絲冷笑劃過,略帶譏諷道:“晚輩這點伎倆怎敢讓前輩稱讚,倒是前輩的手段才令人驚歎啊。那靈獸已經死了,前輩還是儘快將那靈草拿出來分了吧。”
此人正是那秦英,在聽到那靈獸已死後,秦英也是微微一驚,但又大笑道:“好,小友將老夫那本命法器拋過來,老夫便將那一半靈草給你,爲了以防萬一,我二人同時扔出,如何?”說着,已是先拿出了一半的靈草。
“可以,就依前輩此法。”張曉陽聽了也是點了點頭,將那魂魔幡取出,準備向對方拋出。
“一、二、三。”兩人同時將對方所需之物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