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場中的一幕,張曉陽也是不由嘆道,同時心中疑惑也得稍解。
“沒想到竟然出現了此等至寶。”
這一元重水爲先天真水,名頭可不是一般的大,甚至較之他師尊乾陽真君的乾陽真火的威名還要更大一些。
★Tтkǎ n ★c○ 要知道,這一元重水不論其出身,單論其威能在先天之物中都屬大名鼎鼎的至寶,而乾陽真火則是乾陽真君以一朵普通的先天真火混合自身本命真火所成就,威能比之前者要差了幾分。
“沒有想到在這短短的十數年內,竟然能夠見到兩種先天真水。”
想到當時三界山洞天外發生的那一幕,張曉陽出聲輕嘆。
當時在三界山之外,那名出身血河宗的幽魂老祖就是用出了一滴名叫做血河真水的先天真水,法力大增之下,就連玉陽真君、玄陽真君兩位元嬰強者也難以阻擋其威勢。
而且,據乾陽師尊當時的介紹,血河宗的鎮宗道法《血河真經》修煉至極高深的境界之後,便能夠領悟血河真水,以自身化作血河超脫生死。
倒是沒有想到,這纔不過十幾年的時間,他居然能夠看到第二種先天真水,就連先天真火也是見到了兩種。
而且,他身上的紫闕驚龍劍也是以一種經水火淬鍊而成的先天神鐵所煉製。
一瞬之間,張曉陽居然發現自己已經見識過這麼多的寶物了。
“什麼,張兄還見識過哪種先天真水?”
孟浩聽到張曉陽的輕嘆也是一驚,隨後有些羨慕地問道。
接着張曉陽便將當初遇到過的血河真水之事略微講了幾句,在聽到幽魂老祖以那一滴血河真火竟然擁有了元神境界的法力之時,也是驚訝於這先天真水的威力。
“嘿嘿,張兄實在是厲害,連先天之物都是竟然能夠見到。”
想到乾陽真君身上那一件大名鼎鼎的先天真火時,孟浩的羨慕之情溢於言表。
“哈哈,孟兄不用羨慕,說不定日後還有機會得到這先天之物呢。”
笑着安慰了孟浩一句,兩人的注意力再次放在了這三滴一元重水上。
立着此處房間不遠的一處房間內,御筆真君神色之間倒是頗有些後悔。
他此次在前來瀛洲仙島之前,他的師兄便給了下了命令,讓他帶上了門中積攢下來的靈石拍到這壓軸之物。
只不過當時他的心神只放在了那白鹿硯上,並未將他師兄的安排放在心上,也沒有問他的師兄這壓軸寶物到底是什麼。
此時在見到眼前的這三滴一元重水時,纔是想起了自己此行前來宗門交待的任務。
但他身上所帶的靈石在拍下那白鹿硯時就已經花掉了一部分,剩下的還不知道夠不夠拍下這先天真水呢。
若是因爲自身的原因耽擱了拍下這先天真水的機會,縱使他是學院院長的師弟,也是免不了受到一番重罰。
想到這裡,也是隻能心中懊悔,暗道:
“這先天真水久未出世,我又哪能料到居然會是此物出現呢,唉。”
不錯,不止是御筆真君沒有想到,就連其他元嬰強者也是沒有想到,只知道這次萬商拍賣會上出現的壓軸寶物很是貴重。
因此次萬商聯盟刻意隱瞞,再加上天機紊亂,就連元神道君也算不出個所以然,只能知道個大概。
不過短短的片刻時間,這三地一元重水在諸位元嬰真君的競拍之下已經是達到了五千萬靈石的天價,看得衆人心中實在是肉痛,有幾位沒有帶夠靈石的元嬰真君已經是退出了。
但饒是如此,還有着不下十名的元嬰修士在不停報價。
雖然他們有些人並非是修煉水屬性道法,但他們身後的宗門之中可是有着修煉水屬性法訣之人,而且此物又能煉製靈寶,所以就算與這真水屬性不合的修士此時也是不住報價。
只不過,讓張曉陽有些詫異的是,他的師尊始終沒有出現,純陽宗好似是也沒有再來其他的元嬰修士,所以面對此等至寶只能失之交臂。
一道溫婉、柔和的女聲突然出現,直接再在這價格上加了一千萬靈石,顯得無比霸氣,直接將幾名元嬰真君給驚得沒了脾氣。
“原來是崑崙仙派的素心道友,道友元神機緣早定,又何必與我等這些人來爭搶此物呢?”
雲澤蛟君聽到這道熟悉的女聲之後,顯然是認出了此人,連忙輕笑着問道。
那位崑崙仙派的真君尚未說話,張曉陽心中已經是泛起了心思。
“崑崙仙派?不知道師姐在崑崙仙派如何了?”
想到那位如親姐姐一般的師姐,張曉陽不免有些思念。
“本座怎的不知道萬商聯盟還有這規矩,莫不是雲澤蛟君已經入了萬商聯盟,立下了新規矩?”
對此雲澤蛟君的試探,這名被稱爲素心的元嬰女真君倒是沒有絲毫的退讓,反而是直言問道,將雲澤蛟君倒是弄了個不知所措。
論鬥嘴,他哪裡能比得過這人。
“咳,素心道友說笑了。”
而就在此時,海波道人也是出聲道:
“六千萬靈石一次,六千萬靈石兩次,六千萬靈石三次,這一元重水便由崑崙仙派歸素心道友所有了。”
說罷,已經是有人將此物送到了素心真君的房間之內。
“好了,本次萬商拍賣會到此結束,感謝各位道友的賞光,四十九年之後再見。”
海波道人最後一句話已經是宣佈了拍賣會的結束,見到此幕,衆多修士也紛紛退場,離開了拍賣場中。
而張曉陽與孟浩將手中的萬商令交還給瀛洲天闕的侍者之後,便準備在仙城之內重新找地方待幾天,等待乾陽真君發信歸來,一同前往玉醴法會。
就在張曉陽與孟浩兩人剛剛來到瀛洲天闕一層大廳的時候,一股強大、威嚴、正氣無比的氣勢向着他的方向澎湃壓來。
“嘭。”
連其他人也是能夠感覺到,整座天闕被一股極其強大的壓力所壓迫,直接抖了抖。
張曉陽還未反應過來,識海之中已經被一股外來的精神力量攪動,差點就要來個翻天覆地,混沌不堪了。
而肉身更是被一股恐怖重力壓迫,體內關節咯吱咯吱不斷髮出聲音,整個人的身體都像是要被壓扁一樣。
元陽令放出道道紫光將識海之內平息,又將肉身護住,但饒是如此,張曉陽雙腳已經是在地面上踏出了兩個小坑。
強忍着體內傳來的不適以及外部的恐怖壓力,張曉陽向着那處看去。
一名身穿儒衫的矮瘦老者負手而立,映在了張曉陽的雙目之中,旁邊還有一名馬臉青年冷笑地看着他的方向。
“你,就是張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