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那處掛有凌波樓牌子的酒樓,張曉陽擠入人羣之中,不動聲色地向前走去。
昨日那無憂真人將除妖之事對自己講明之後便離開了,臨走時還給了自己一個地址,說是讓自己來到這地方與其他人匯合。
走入其中,這座叫做凌波樓的酒樓之中顯得異常熱鬧,人來人往、魚龍混雜,其中有數人就連張曉陽也看不出深淺。
等到張曉陽走到櫃檯之前剛剛準備詢問的時候,那站在櫃檯前的小二自然也是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面容,想起掌櫃的交待,便心中一驚,連忙迎上前來。
“敢問前輩可是純陽宗的高人張曉陽張道長?”
聽到這小二居然隨口道出自己的名字,張曉陽眼中也是閃過一絲詫異之色,笑着點了點頭,便承認了下來。
“前輩高人不敢當,這位小兄弟如果說的是純陽宗乾陽峰的張曉陽的話,那應該便是我了。”
“竟真是前輩當面,執法隊的前輩早已安排下來,還請前輩隨晚輩上樓。”
待到確認了張曉陽的身份之後,這位年輕小二哥的臉上也是帶上了一絲敬仰之色,就連動作也是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惹得眼前的這位高人心中不滿。
經過近幾日的生死之戰,張曉陽已經在凌波城中徹底打響了名頭,來來往往的年輕一輩弟子如何能不知道純陽宗弟子張曉陽的大名。
這位可是殺了那血河宗莫生仁和六合劍魔的高人,甚至有消息傳出,說血神道君的後輩血無殤都是被這人給殺掉,這如何能不讓這些修爲較低的修士崇拜和懼怕呢。
感受到眼前這位小二哥的變化,張曉陽心中也是無奈一笑,便言道:“既如此,還請帶路吧。”
那小二見此,連忙帶着張曉陽往樓上走去。
見到進來的這少年郎居然被那小二直接帶上了二樓,大堂之中便有一位面容陰柔的年輕人語氣疑惑道:“這人是誰?看其修爲也不過平平,怎會被那小二帶上築基期前輩才能上去的二樓。”
而坐於對面的一名魁梧大漢聽到此言,轉身向那樓梯之上正在行走的張曉陽看了一眼,嘴中直言道:“估計那小子也是仗着家中長輩的勢力吧,不然一個煉氣圓滿的小子怎能上去二樓。”
“呵呵,熊山大哥這話可說的差了,若論家中實力,修煉界中又有幾人能比元平少爺相比呢。”
那年輕人旁邊緊挨着的一名雙眼勾魂、妖嬈魅惑的紫衫女子聽到此言卻是不屑反駁道。
對面那魁梧大漢聽到此言心中也是大爲贊同,畢竟自己對面所坐的這位年輕人可是魔道之首天魔宗宗主之子,這天底下除了那張玄遠之外,恐怕還沒有幾人能有這般背景。
在一旁另一桌上的一位黃袍大漢聽到旁邊幾人之言,卻是止不住的笑出聲來,嘴中嘲諷道:“哪裡來的土包子,竟然連張少俠都不認識。”
聽到隔壁傳來的嘲笑之聲,還未等到這年輕人說話,緊挨着的那位女子便站起身來,怒斥道:“一介散修,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侮辱天魔宗宗主之子。”
這女修言語之中已是將幾人的來歷透露出來。
“嘿嘿,天魔宗宗主之子又如何,這裡是凌波城,可不是你天魔宗的地盤,難道你還想在此動手不成?”
黃袍大漢聽到這小娘們之言心中也是一驚,但轉念一想,便底氣十足地直接挑釁道。
周邊衆人聽到這黃袍大漢之言,也是紛紛站起身來仗義執言。
“不錯,此處可不是你天魔宗的地盤,還能任你在此撒野不成。”
“就是,真當你天魔宗可以號令天下修士了嗎?”
“你竟然看不起我等散修,信不信讓你出不了凌波城的地界。”
“嘿嘿,這小娘子倒也長得標誌,不如給大爺暖暖牀如何”
.....
諸如此般語言不住地向着這一行三人傳來,那名黃袍大漢見到衆人相幫也是站在一旁毫不客氣地冷笑起來。
這幫散修龍蛇混雜,各種出身的人都有,可不是這幾個剛剛出門的雛鳥可比,各種污言穢語吐向三人,其中有些語言也是讓這紫衫女子忍不住臉紅。
說來也是這幾人犯了衆怒,這凌波城本就是九州散修的樂園,其中隱匿了不知道有多少散修出身的前輩高人,這幾人居然敢在此地侮辱散修,那當真是找死了。
那面貌陰柔的男子地位何等尊貴,向來都是衆人巴結的對象,何曾經歷過這般陣仗,此時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氣,便要拿出法器教訓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賤種。
那名身材魁梧的大漢見此,連忙一步跨出,來到了這年輕人身前,將其制住。
看着對方看過來的兇狠眼神,這魁梧漢子心中一聲輕嘆,提醒道:“二公子,此處可是凌波城,若是因此將那執法隊引來,可是顏面難存了。”
聽到此言,那年輕男子才清醒過來,放下了手中的法器,但是這些地位低下的散修侮辱自己的事情怎能就此揭過。
這魁梧大漢自然是知道自家二公子心中所想,連忙一步踏出,大喝道:“在下天魔宗熊山,若是衆位散修同道要與公子比試的話,那邊先與某家一決生死吧。”
周邊站起來的衆多散修猝不及防之下被這熊山的一聲大喝直震得耳中轟鳴,眼冒金星。
待聽到“熊山”兩字,也是紛紛大驚。
“熊山,難道是那名曾以一己之力斬殺築基修士的熊山。”
“竟然是那名將李家老幼上下不留一個活口,全部殺光的熊山。”
“此人可是真正的狠人啊。”
......
人的命樹的影,聽到這自爆姓名的熊山之言,衆多散修連忙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不敢再言。
“熊山,給我查清剛剛那小子的來歷,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看到身旁泫然欲泣的美人,元平公子自感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丟了面子,想起此事的那名罪魁禍首,心中當即大恨,想要將引起此事的那少年除掉。
聽到自家這位二公子之言,熊山也是應了下來,畢竟天魔宗的面子可是不能丟的,既然此事是因那少年而去,那就只能在對方身上找回來這個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