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添一看她的樣子,知道肯定有難以啓齒的事情,就自己問道:“我們兄妹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了芸娘也是火雀,不由地臉上一紅,解釋道:“我只當你是芸娘,不是什麼火雀公主……”
芸娘聽到他的話,臉上神情明顯一鬆道:“我也希望自己是芸娘,不是什麼火雀……不過,現在這種感覺真怪,我一會感覺自己是芸娘,一會又覺得自己應該是火雀……唉,算了,不說這些了,不過,我這會兒過來,卻是代火雀求哥哥一件事情!”
戴添一也有種怪怪的感覺,不過仍然一笑道:“你說吧……”
芸孃的表情明顯地扭捏了一下道:“在淬體臺上,我把最後一些靈火也打入了那個爐中,我的那個……那個……火雲王,也將他的真火完全打入,不過,他還沒有生子,所以真火也就沒有傳下去,而火雲國是以真火立國,現在真火都失去了,實在……”說到這裡,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將一雙妙目看着戴添一。
戴添一也是七竅玲瓏心的人物,就自原來不是,現今也是了!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不過,現在靈火真水,都已經淬入了自己的身體裡,那還能找出靈火來。
看着戴添一發呆,芸娘又吃吃地道:“本來我和天虛子沒什麼關係,但偏偏火雀的記憶中,對他虧欠良多……連續兩次他都是爲了我這個火雀的靈魂,才運用解命術,強提修爲……現在已經是壽不久矣,我想,即然是你收了水火相濟產生的靈氣玉液,能不能命拿出一些,讓他淬鍊法體,回覆壽命呢?”
戴添一更是無言,但有句話說得好,心底無私天地寬,事無不可對人言!
雖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確實匪夷所思,但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話,至於能不能叫人相信,那就由得別人了。
生活中很多人,感覺有些事情說出來,不能讓人相信,就編一些容易讓人相信的假話出來,其實這不光是對自己沒信心,也對別人沒信心。試想一個人,對人生沒有信心,腳下的路又能走多遠呢?所以戴老太爺從小就教戴添一,任何時候,除非心裡你不想說實話,否則,就實話實話,別管別人信不信。
當時,戴添一就將自己的靈戒如何收取靈火,又怎樣將自己的身體淬鍊一番,最後又如何形成大道神紋,將水火相濟產生的靈氣玉液完全耗盡了。說着,他將自己手上的靈戒伸出來,給芸娘看,失去靈氣玉液的靈戒此時,又回覆了那種看不清楚的情況。
“大道神紋!”芸娘顯然吃了一驚道:“你將你識海中的火鳥凝一個到指尖上來!”此時的芸娘已經恢復了火雀的記憶,自然不是那個沒有見識的村姑了,她幾乎立刻對戴添一道。
戴添一聽了芸孃的話,就默運神識,一枚小小的火鳥就出現在他的食指尖上,剛出現時,如同一個玉石橛縮微型火鳥,出現在手指尖上,只有米粒大小,但一完全出現在指尖後,突然篷一聲響,就脹大成一個像是流體的火鳥,有拳頭大小,接着,又是呼地一聲,就變成一隻懷抱般的大火鳥出來,這隻火鳥一出來,就發出一聲鳴叫,聲如九天鳴鳳,直震得整個青玉攆都一陣顫抖。這邊一聲剛叫完,就聽外間也就傳來一聲鳳鳴,卻是拉車的火鳳鳴叫着應和。
這隻火鳥叫完,就靜靜地立在戴添一指尖上,竟然伸頭攏翼,就如一隻活着的火鳥一般。
而整個火鳥的身上,金色的電芒如一條龍扭曲穿梭,形成了一個奇異的符篆文字,似道非道,不是道又似道,散發着一股大道如天般的氣息。
火鳥兒的和鳳鳴聲顯然驚動了外間的人,外面就傳來幾位火雲國真玉觀長老的聲音:“怎麼回事兒?什麼叫聲?”接着聽到天虛子和琿月公主也走了出來,不過,外面吵吵一陣兒,不明所以,又漸漸地安靜下來。
這個時候,芸娘或者說是火雀則呆呆地看着他手中的火鳥兒,以手掩口忍不住道:“果真是大道神紋……果真是大道神紋!”然後就呆呆地不發一語,良久才道:“我現在說話,代表的是火雀,而不是芸娘!你只憑你自己的想法來做這個決定,而不用顧忌你同我另個身份芸孃的交情!如果可以,能不能將這個火鳥兒給我……你剛纔不是說,你識海中有無數個這樣的火鳥嗎?如果可以,也能再給天虛子一枚,這個火鳥兒,他如果能煉化,也能補回他的壽元了!而且,於他修道,也有天大的好處!不過,這個都要你來做決定!”
戴添一聽了她的話,不由一愣道:“你說這個火鳥,可以替代你的那個火鳥兒?”
芸娘輕輕一咬貝齒道:“這比我那隻火鳥兒更加強大,而且,這種大道神紋,可以衍發,也就是說,以後我的後代,可以繼承這種大道靈火,並且,孩子有了,父母也不會推動,不像我們家族原來的朱雀靈火,一旦生育後代,靈火也就從母體上失去了……”
戴添一聽後,不由一愣,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回事情。
不過,無論是對朱雀,還是芸娘,他都有想要補嘗的意思。畢竟,自己的朱雀靈火,以及形成大道神紋的電芒都與朱雀靈火有關。而且,火雲國以靈火立國,如果沒有靈火,萬一被其他國家入侵,那得多少生靈塗碳。
對於天虛子,對方也有間接傳藝之恩情,自己的元神芒就是天虛子的法術。
“我怎麼給你?”他有些郝然地道,雖然大道神紋是他的東西,但他卻根本不知道這東西怎麼應用。這就是積累夠,但修煉境界不夠的情況。他現在的身體的能量驚人,但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控制和使用這些能量,也不知道這些能量能做什麼用。
“你真願意?”芸娘一雙妙目看着他。
戴添一點頭道:“好賴阿毛還叫我一聲舅舅,這就是再了不起的東西,難道……”
“我都說了,剛纔的話是火雀給你說,不是芸娘對你說……”芸娘忍不住辯道。
“芸娘和火雀能分那麼清嗎?”戴添一笑道。
眼前的女子臉上就一紅,顯然戴添一說得不錯,一個人的腦海中同時有兩段生命歷程的記憶,又怎麼能分清誰和誰呢?芸娘就不再說什麼,妙目一閉,再睜開時,眼神中就帶了一股莊重的神情,她伸出手來,食指同戴添一的食指尖相觸,然後戴添一就感覺到這隻火鳥兒先是一撲愣,似乎要做出反應。
“你用意念控制它,讓它安靜!”芸娘開口道。
戴添一就一動不動地照做,那隻火鳥兒竟然真的靜止下來。
“你現在讓它到我的指尖上來,讓它順從我的心意……”芸娘接着道。
戴添一照作,這時就感覺芸孃的指尖上就傳出一股柔和的力量,慢慢地梳攏着那隻火鳥兒,那火鳥兒竟然一點點縮小,足足半晌時間,慢慢地浸入芸孃的手指尖,一點點消失,終於完全不見了。
然後芸娘一言不發,直接盤腿坐在戴添一房間的一個打座的蒲團上。
芸娘這一坐,就是半天時間,其間天虛子和琿月公主都過來了,原本就是三人商量着,讓她來找戴添一,這時久不見回,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就都藉口叫吃飯,過來找她。見她在這裡打座,感到非常奇怪。問戴添一,戴添一心想此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就吱吱唔唔不肯說,倒是七歲的柯獸兒在一旁道:“舅舅和姨姨變戲法,好大的鳥兒……”
倆人相視一笑,以爲是戴添一將靈火還給了芸娘,芸娘正打坐消化。
芸孃的頭上此時已經浸出了汗水,終於長出一口氣道:“真的好懸,我差點兒就控制不了它!現在好了,它已經完全同我的神識融到了一起……”說着話,就看到了天虛子和琿月公主,當時稍一猶豫,就將戴添一說的話,複述給天虛子和琿月公主,這倆人是火雀最信得過的人。
天虛子和琿月公主聽了,不由地眼睛睜得老大。
特別是天虛子,長出一口氣道:“只聽見過自然之力能生大道神紋,卻還從來沒見過這種天地神通!今天讓老道我長點見識……”說着話,眼睛就直直地盯着戴添一。
戴添一沒料到芸娘竟然將引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二人,此時卻不好拒絕天虛子。他一面祭出一隻火鳥兒,一面將神意運足,準備一旦事情不協,就進入界中界裡。他相信,以天虛子和琿月公主的能力,不可能傷到界中界裡的自己。
看着戴添一指尖上的火鳥兒,由固成液,再由液成火,大道神紋穿梭其間,天虛子和琿月公主一時都呆了起來。
戴添一看着發呆的二人,就開口道:“現在靈氣玉液都化了這種大道神紋,也沒法讓天虛子前輩淬鍊法體,剛纔同芸娘商量,將這一枚神紋送給前輩,以補前輩的失去的壽元……前輩你如何收取呢?”
天虛子聞言一愣,卻是搖頭笑道:“恢復壽命,卻是不用這大道神紋,我這有三粒延壽仙丹……只不過,這大道神紋對我修煉參悟非常有好處,你將這神紋取一縷給我,我放在定真金鉢裡,慢慢參悟,就感激不盡了!而且,我可以用我天虛門的無上強法虛空裂來交換這一縷神紋……”
哦?戴添一不由地一愣,頗有點出乎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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