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三、祖師說紫極玄天玉虛師相金闕化身廣法妙經

“還請師尊賜下寶書一用!”

話音一落,就見祖師畫像之上,玄光流轉,不知是不是錯覺,陸玄只覺畫像之上的大衍真人,手託玉晨明鏡,似乎對自己眨了眨眼。

心中驚詫,只是仔細再看,又不見了動靜,彷彿方纔只是幻覺。

未等陸玄細想,畫卷之上,一道金光滴溜溜飛出,落在了他的身前。

定睛看去,正是一卷書簡。

書簡乃是青玉鑄就,上首有沒有半個文字,如不是知道此物便是金書,或許會讓人以爲只是一樁玩物。

“此卷書簡便是金書玉字,師弟在仙府暫住,到了靜室,凝神靜氣,再打開參悟不遲。”

齊湛淵微捋鬍鬚,又道:“關於此物相關,想來師叔也告知過師弟,多的我便不說了,如有所得,師弟也不必與旁人說,如無所得,想是機緣未至,也不必心焦,用罷之後帶到此地,祖師自會收走。”

陸玄聞言,先拜大衍真人,再拜齊湛淵,算是謝過。

“九嶷鼎我便帶走了,蛟兒之事我會親去靈音洞,待蛟兒煉法得成,我還需此鼎祭煉我峨眉幾樁應劫寶物,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用罷之後,自會送到哀牢山去,師弟放心。”

“齊師兄客氣,此鼎厲害,我境界低微,一時半會兒也動用不得,師尊性淡,不愛煉寶煉丹,門中也無人好動用此鼎,師兄儘管取用便是,若是能爲大劫盡一份力,想來纔是此鼎出世的緣法。”

齊湛淵點頭一笑:“師弟如今靈胎鑄就,得入餐霞,正是修行關鍵時候,如能悟得金書玄機,還丹可期,且由白鹿師弟領你尋一處靜室修行,莫要耽誤。”

陸玄不再多言,於是隨同白鹿童子入得靜室。

早年他就在元樞仙府之中修行過一段日子,對於此地還算熟悉,倒也沒有多少不適。

靜室之中,陸玄先是沐浴齋戒,隨後取了靈香,靜氣盤坐,如此過了三日,才正式取出了金書玉字。

……

手捧書簡,陸玄緩緩打開。

正如師尊嚴白鳳所言,書簡之上,半個文字也無,分明無字天書,陸玄早得指點,如今凝神三日,心中並未因此便有半分波動。

細細摩挲書簡,心神沉入其中,試探諸多方法。

嚴白鳳雖不曾參悟過金書玉字,但早年廣龍散人門下修行,與自家師兄沒少修行交流,大抵也知道一些東西。

陸玄驅以雲霞法力,將書簡懸於身前,隨即運煉嚴白鳳所教指訣,施法佈於書簡之上,小心祭煉。

雖未見變化,但也不急,只靜心等待。

許久過後,也不見嚴白鳳所說異像出現,心覺或許沒有緣法,略微有些遺憾。

正這時,胸口一熱,但覺兩道熱流自胸口而出,流轉肩頭,復往雙臂而出,運過指尖,化龍虎雲氣,即遁入書簡之中。

陸玄心中略驚,此前嚴白鳳面前,就因爲胸口異變,才引出了金書玉字之事。

後來陸玄回憶,也想起了胸口那龍虎圖騰,此物乃是百字碑古文演化,百字碑消失後,便有這龍虎玄文出現,陸玄心中早先還在冊,這玄文是否就是百字碑融入身軀而成。

只是多番試探,也不見早先百字碑半點玄異。

於是也暫且按下,不想如今見了這書簡,倒生異變。

雖有幾分驚訝,不過陸玄也是見慣了玄奇事的,倒也沒有太多波動。

只細細觀察這龍虎玄文遁入書簡之後,會有如何造化。

他並沒有等多久,便有了一些收穫。

但見龍虎玄文遁入書簡之中後,未多時,本身無字的青玉書簡之上,頓時濛濛靈光顯現,繚繞之間,漸化道道奇妙文字。

這文字與百字碑玄文有些相似,卻又有幾分不同,不過都是陸玄認不得的。

只是就在他琢磨文字意思的時候,胸中熱氣再現,直入雙眸,下一刻,那書簡之上的玄文又生變化,已然變成了他認識的文字。

祖師說紫極玄天玉虛師相金闕化身廣法妙經。

但見這十九字玄文玉字,陸玄腦中轟然一震,心神不覺間便沉入其中,冥冥杳杳,已入虛無妙有之境。

……

“仰啟玄天大聖者,北方圭癸至靈神。金闕真尊應化身……消夾降福不思議,歸命一心今奉禮……”

無盡玉字玄文入心,萬般至妙道理入神。

是作玄天紫極,是化玉虛師相,是尊金闕化身。

是爲《太上廣法妙經》。

……

心神即自虛無之境迴轉,腦海之中,已經多了一部名爲《太上廣法妙經》的仙府道書。

此法乃求仙法,內蘊諸般天地道理,又化萬種神通,是至極玄妙顯化,爲上乘道錄。

許久功夫,陸玄才從妙經玄文之中回過神來,雙眼一睜,眸中俱是清淨靈光,不知頓悟幾何。

回神之後,但見身前書簡靈光消隱,兩道龍虎玄文而作雲氣復返雙臂,流入胸口,再化龍虎玄文。

陸玄面上,能見歡喜神色,此前雖有嚴白鳳指點,說他福緣在身,但金書玉字太看機緣,陸玄也不報太大希望,誰料真能從中悟出至妙功法。

如今這《太上廣法妙經》直指紫府仙業,前路已然可期,如何能不歡喜?

好在陸玄心性不差,略作緩轉,不多時也平復下來,只是此時卻非修行的時候了,於是收了書簡,稍作調息,便出了靜室。

掐指一算,已是過了七七四十九日。

……

有齊湛淵指點,他自行來到了元樞仙府主殿,將書簡奉上,拜過大衍真人之後,果然真人便將書簡收走。

這回陸玄又彷彿見得真人頷首,心中有些猜測,躬身又拜,這才走出了仙殿。

如今到峨眉目的一成,陸玄也準備尋白鹿童子,拜過齊湛淵之後,便迴轉哀牢山。

只是除了仙殿沒多久,剛找到白鹿童子,便見天際一道蛟龍模樣的雲氣落下,定睛看去,卻是熟人。

那幅童子模樣,傲然氣質,不是靈蛟兒又是何人?

只觀靈蛟兒模樣,氣息已然大變,只陸玄一眼看去,竟然看不透他的修爲了,顯然還要在自己之上。

念頭一轉,想到了九嶷鼎,看來此鼎確實對他修行相助不少。

……

“哈哈!陸老道,你如今這模樣倒是討人喜歡得很!比你之前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有趣多了!”

靈蛟兒轉眼看來,便見陸玄,與白鹿童子見禮過後,興沖沖朝着陸玄摸來。

這傢伙顯然是‘記仇’,早年在元樞仙府的時候,陸玄便摸過他的腦袋,現在陸玄外表的年紀比他還小,也矮了兩個頭,這小子便要摸回來,這脾性也是沒誰同他一般了。

陸玄拍開他的手,有些無語的看着他,半晌道:“我還到你功行有成,當有幾分變化,現在看來,還是舊時模樣。”

聽得這話,靈蛟兒一愣,不知想起了什麼,倒也不與陸玄作怪了,只笑道:“陸老道,說來還得謝你的九嶷鼎,如今我還丹得成,宿慧已覺,師尊也不阻我下山了,如今我是來元樞仙府看看你,便準備下山去遊歷了。”

陸玄搖了搖頭。

二人一番相敘,各自感慨不少,接觸之下,陸玄也能察覺道靈蛟兒脾性雖然未有太多變化,但較之以前,也穩重許多,想來便是宿慧覺醒的影響,也不知他前世是個什麼人物,想來與峨眉牽扯不小。

白鹿童子見他二人說得歡快,只與陸玄說道:“掌教真人有吩咐,若是陸師弟還了金書玉字,便可直接離去,他與幾位師兄尚在煉寶,無暇分身,也不需再見。”

言罷,不在打攪陸玄二人談話,自顧離去。

“你這便要回哀牢山了?”

待得白鹿童子離去,靈蛟兒才問道。

陸玄點了點頭:“我此來一是還辟魔神梭,二是要借峨眉金書玉字一用,如今算是略有所得,正該回山尋求師尊指點,好爲日後修行做打算。”

說着想起一件事情,又對着靈蛟兒說道:“說來你如今雖得竺真人准許,下山歷練,不過現下可不是什麼好時候,外頭世道正亂,魔教弟子也遊走紫府洲,種種妖魔鬼怪不知凡幾,你修爲雖有所成,卻也還需謹慎。”

“你這老兒,模樣雖然變了,口氣倒是半點都沒變化,還是與我師尊一般模樣。”

靈蛟兒無奈搖頭,隨即道:“我也不是沒下過山了,魔教弟子也就那樣,前番我不是去了北方一趟麼,這魔教修士也不必我多一雙手,不過就是古怪的手段多了一些罷了,且不說我如今修爲,只說我有諸般寶物,自保綽綽有餘。”

“對了,說道這個,有件事要與你說說。”

靈蛟兒不知想起了什麼。

見他如此模樣,陸玄有些疑惑,不知他要說些什麼。

只聽靈蛟兒道:“你可還記得當年落雲峽之事?”

陸玄微微點頭,此事他自然忘不了,先前在哀牢山的時候,聽到師姐秦韻提及靈蛟兒去北方尋找自己的事情,他就回憶過,如今更不可能輕易忘卻。

“當年你雲峽失劍,掌教真人替你煉了一口龜蛇劍,當時我便說了,龜蛇劍是掌教真人替你煉的,終究不算我還你的,如今我得宿慧,前世的一些寶物掩藏之地也想了起來,待我尋了寶物,便去哀牢山找你,必回還你一件當用的寶貝。”

陸玄聞言,一時不知說些什麼是好,以靈蛟兒的脾性,只怕自己就是拒絕,他也會按着自家想法繼續做,想到他前世或許也不是凡類,此世出身峨眉,寶物更是不少,倒也沒有推辭。

只道:“此事不急,且不說我那龜蛇劍早已練就龜蛇真形,別有一番妙用,只說九嶷鼎,如今也算是我的東西,此鼎厲害,你也應該已經領會過了。再者我師法哀牢,門中便只有我與師姐二人,少不了師門寶貝驅使,不差那一兩件。”

本意是叫靈蛟兒不必對此事太過上心,誰料靈蛟兒聽了,竟是略作皺眉,忽然道:“說的也是,你是嚴師祖弟子,又有元帝至寶在手,等閒寶貝便是給你也當不得什麼用處,我靈蛟兒何等人?還你的物件必然不能差了,我得仔細琢磨琢磨……”

說着,不等陸玄搭話,竟自顧自的走開了,叫他好生無語。

見靈蛟兒如此,陸玄也不好在多說什麼,不然還不知他要想到什麼地方去,於是與他打了聲招呼,又說了說蘇瓊之事,便離開了元樞仙府。

蘇瓊現狀他也聽秦韻說起過,如今似乎並不在靈音洞,於是陸玄也熄了探訪之心。

……

以他如今本事,即便沒有兩界乾坤闢魔神梭,此番自峨眉去往哀牢,所耗費時間也不會太長。

劍光一遁,風雷炸響之間,不到一日的功夫,便已至石門峽。

直入哀牢洞天,仙府之中,便拜師尊嚴白鳳。

嚴白鳳早在他進入回到石門峽就已經察覺他回來了,早早在主殿等候,見得他入殿中,略作分辨,不由微微點頭。

以她境界眼力,自然不難看出陸玄此行當有收穫。

於是在陸玄行禮過後,問道:“此番峨眉一行,得見金書玉字,可曾悟出了什麼?”

聽得這話,陸玄不做隱瞞,一一道來,更欲將自家於金書玉字之中所得大法言述而出,然而到了嘴邊,卻無一音顯露。

陸玄還自愣神,就見嚴白鳳罷手道:“金書玉字,本非尋常之物,內中所錄,俱是赤字金文,福緣不至,不能領會,你既然學了其上妙法,自家知曉也便行了,不必再說與我聽。”

陸玄這才明白金書玉字上的內容還有這樣的限制,不過想來也能理解,沒有這個限制,也談不上什麼福緣之說了。

“關於修行,你也不必多想,如有疑惑之處,自來問我便是,世間萬法,殊途同歸,總也逃不出天地之內。”

“是,師尊!”

嚴白鳳這才點頭,隨即又道:“既學妙法,前路已見,日後好生修行,成就仙業,也不枉機緣厚你。”

“且自去吧,但有不懂之處,再來問我。”

言罷,便自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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