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只感覺渾身暖洋洋的,彷彿是在曬日光浴一樣。這種感覺曾經去至流島秘境的時候也有感受過,所以他沒有任何牴觸。
當大道之光全部將其籠罩的時候,他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便出現在孔令輝所指的那片深山大澤之中記。
這裡萬花齊放,爭相鬥豔,花香在天地之中飄蕩,令人心曠神怡。無盡的花雨飛落,片片晶瑩,宛如仙家聖地。
但是這些花朵的枝幹都有一人之高,秦奮只是稍微一聞,就知道空氣之中的花粉帶有劇毒。尋常人只怕要將自身的氣門全部封鎖,才能阻擋這劇毒進入身體,但是對於體內擁有毒雲墜月這種紫府異象來說,不但無害,反倒有益。
他要狩獵的號牌是三百二十五,他根本就不知道所要狩獵之人是誰,相信大部分的人都會如此。如此一來,在目標不確定下,大部分的人都會選擇第二種方案。
這注定是一場血雨腥風的考覈,也許這也正是孔令輝的目的所在。
突然之間,秦奮察覺到了一絲異動,雖然對方隱藏的很好,但是依舊被其捕捉到了。就在一瞬間,竟然異動從四面八方分涌而來,帶着無盡的殺氣。
這裡的確適合隱藏,秦奮渾身迸發神輝,頃刻之間無瑕無垢,聖潔無比,攪動天地花雨,宛如神靈。
“嘩啦啦!”
勁風浮動,頓時靈花在玄氣的包裹,衝向異動最強烈之處。秦奮知道光憑此擊無法擊殺對方,身形一定,頓時施展出了秦家劍道絕學幻影迷蹤劍。
以如今的修爲,他已經可以釋放六道幻影,一劍劈出,頓時有一種難言的壓抑,毀天滅地的氣機。
“轟”的一聲,眼前頓時出現一個巨大的溝壑,觸目驚心,秦奮立身於溝壑面前,神色凝重。
“傀儡?”
看着滿地的碎片,他猜測道。
道境之中玄法衆多,陰屍宗以屍傀而臭名昭著,還有一種流派是運用各種材料淬鍊打造的傀儡,但是這種傀儡無法和陰屍宗的屍傀相比,也沒有那麼陰毒。
其實傀儡之術多和煉器有些相同,都需要道紋大勢有所瞭解是。秦奮雖然不清楚這傀儡如何煉製和驅動,但是多少可以想象一些。
正因爲如此,凡是能夠煉製傀儡之術的玄道者,都對道紋大勢非常瞭解,這樣的人也最是難纏。
就在此時,秦奮的腳下豁然亮起道道光紋,正是道紋,眼見正中陷阱,秦奮神色凝重,雙手滑動,異象浮現,他弓身身如龍,瞬息沖天而起。
“轟”
地面之上的道紋隨即而動,神浪衝天,宛如巨大的海潮一般,奔涌咆哮。秦奮不慌不忙,一掌拍出,頓時劇烈的大碰撞,將這道紋狂潮全部化解。
“難道你只會在背後偷襲嗎?”秦奮端立高空,四下環望。
對方不答,秦奮放開神識,全部被地面之上的道紋大勢給攪亂,根本無從尋找。
正於此時,地面突然蹦裂,數個巨大的石巨人衝開地面,宛如小山一般大小。那石巨人宛如小山一般大小,渾身的道紋靈光陣陣,宛如流水一樣,相互交織密佈。它的手中握着一把記巨大的石斧,厚重無比。
秦奮心中頓時一沉,修煉傀儡之術的玄道者基本上全部戰力都在傀儡之上,但是隻要不擊殺那控制傀儡之人,這些傀儡只怕無窮無盡。
對方肯定就藏在這無窮無盡的花海之中,秦奮眸光閃動,殺機釋放,主動出擊。
他將毒雲墜月施展到了極致,只是瞬間,毒雲瀰漫,覆蓋了整個花海,他立身於皎月之前,任憑這些石巨人的劈砍,周身神光護體,不受絲毫的傷害。
“還不是給我出來!”
秦奮怒吼一聲,剎那之間整個花海全部枯萎,化爲一片死地。是
“嗖”的一聲,一道身影飛竄而出,秦奮冷笑一聲,九龍杯浮空,一道銀光霞耀,龍吟陣陣,頓時將圍攻自己的幾個石巨人轟殺成碎塊。
他化成一道虹光衝殺追去,此時整個人都化成了一片光,殺機無盡。
前方那人眼見如此,頓時驚慌,施展無數手段,各種寶光奇術頻現,以道紋和傀儡相輔,可怕無比。
兩人頓時大戰一起,從那花海一直殺到了山脈之中,聲勢浩大,猶如萬重海浪一樣,震動羣山。
對方雖然也極爲厲害,但是顯然不是秦奮的對手,漸顯頹敗之勢。他祭出一個金剛打造的傀儡,化成一道烏光,直接附於身體之上,華光流轉,凌波陣陣,堅不可摧的樣子。
秦奮揮動銀耀太虛,施展無上玄法,劈砍於那傀儡之身之上,“轟”的一聲,頓時將其全身的鎧甲化爲粉末,而隱身其中的那人驚駭無比,身體之上鮮血狂涌。
這一擊之下,他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秦奮冷笑一聲,直接一掌擊中其面門,將其轟殺。
將此人的儲物戒指取下,方纔找到他的號牌,三百四十三號,並不是秦奮所要獵殺的對象。後面的小數字也不是秦奮號牌上的數字,顯然此人也是打算用第二種方法過關。
秦奮的修爲較低,並且恰巧落在了他的道紋險境之中,才突然對其發難。
他收起號牌,冷冷的看了一眼已經絕命的此人,光影一閃消失不見。
他之所以要絕殺此人,而沒有吸乾他的生命精氣,是因爲剛剛這一戰,註定會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他不願冒這種風險。
正如其所料,他剛閃離沒多久,就有數道身影朝着這裡悄然而來。有人看了一眼屍體之後冷冷一笑,快速離開。有人則和其他而來的玄道者相碰撞,追逐廝殺。
整個山嶺之中到處都是殺機涌動。
匯合點,孔令輝盯着眼前的光鏡,笑的無比燦爛。鏡頭再各個參選人員身上轉換。在他的上座,便是此次東荒峪考覈的總負責人。
“嗯,你這個方法的確是不錯,光是第一天,就淘汰了數十個人員。”
“世尊謬讚了,不過再往後去應該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傷亡了!”孔令輝異常恭敬道。
“這可說不定,這一屆參選的弟子之中實力察覺太大,恐怕後期不會剩下幾個人了!”老者道。
孔令輝拖住腮幫,呵呵一笑,道:“世尊真是慧眼如炬,這一次的確出了幾個刺頭,有人竟然都敢向我發起挑戰呢。老實說,那股子殺氣,我還真有些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