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試圖將喬小暖的雙手從自己的身上移開,但是並沒有成功,抓得還真緊,“把手放開,我看看你的腳。”
這會兒,喬小暖也算是回過神兒來了,見自己這般死死地抓着蘇城,臉禁不住紅得厲害,不好意思地輕輕放開。
蘇城往後退了幾步,伸手小心翼翼地抓起喬小暖的腳,想要把鞋子脫下來。
感受到自己被蘇城觸及,喬小暖的臉紅得更加厲害,條件反射般地縮了縮腳,卻又被蘇城抓了回來。
“別亂動。”這一聲輕斥百般溫柔。
喬小暖低着頭,一句話都不說,任憑蘇城給自己揉着傷。
時間無聲地流淌,兩個人誰都不說話,一個輕輕揉着,一個靜靜看着。
“能走嗎?去屋裡休息吧!”蘇城忽然開口了,將平靜打破。
喬小暖點點頭,想要站起來,牽扯到疼痛,沒站穩,差點兒摔倒。
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從後面把喬小暖扶住,攬在懷裡。
“我抱你吧!”蘇城也不等喬小暖同意,俯身將喬小暖公主抱在懷裡。
臉貼在蘇城的胸膛上,心跳聲,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離一個男人這麼近,喬小暖有些不適應,臉上紅得發燙。
“等等。”喬小暖喊了一聲。
“怎麼了?”蘇城的語氣格外溫柔,好像生怕把懷裡的女人嚇到一般。
喬小暖低着頭,嚥了咽口水,“別進去了,直接送我回家吧,免得又惹你母親不高興。”
蘇城愣了一下,老實說,今天喬小暖的所作所爲,蘇城很生氣,可是看着喬小暖受傷的樣子,他發作不起來。
蘇城將喬小暖放在車上,也沒叫司機,親自開車。
“哎,你等等,我有事和你說。”開到一半,喬小暖忽然把蘇城叫住了。
蘇城踩了一腳剎車,側頭看着喬小暖,“又怎麼了?”
“珊珊在我家。”喬小暖說得聲音很低。
“什麼?珊珊在你家?你到底想怎麼樣?”蘇城本能的反應是,喬小暖有不好的企圖。
今天明明說
好了不來,結果在蘇家上演了那麼一場大戲,她不是別有居心怎麼可能。現在可好,居然打沈珊的主意。
蘇城不是好脾氣,今天對喬小暖已經是忍讓再三了,“喬小暖,我告訴你,你和我之間不過是合作關係罷了,請你不要給我的家人和朋友帶來過多麻煩。”蘇城說得很鄭重。
沒錯,蘇城提醒得對,我們只是合作關係,再無其他,我傷害了他的母親,他憑什麼還能接受我呢。
喬小暖彎嘴角笑了笑,“多謝蘇大少提醒,你也不是我的司機和房東,我先走了。”
喬小暖也不等蘇城回答,推開車門下了車,站在車門處,還提醒了一句,“對了,也請蘇大少提醒一下你的家人,我喬小暖不是好惹的,找幾個小嘍囉想置我於死地,太小兒科了。”
說罷,喬小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小姐去哪兒?”
喬小暖愣住了,去哪兒,是啊,去哪兒啊,連自己的房子都被蘇城退了,不會世紀花園,好像真的是無處可去了呢。
“夜色酒吧。”那是一切開始的地方,不如,也讓一切在那裡結束吧。
蘇城雙手扶着方向盤,仔細回憶着喬小暖剛纔的那句話,提醒我的家人?莫非她知道綁架的事情了?難道這纔是她今天去我家大鬧一場的原因?如果是這樣,也不能全怪她。
想到這,蘇城有些後悔,踩下油門想要去追,出租車已經轉了個彎兒,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夜色酒吧依然是那麼熱鬧,燈光和喧囂恣意地展示着這裡的奢靡。
喬小暖躲在角落裡點了一瓶紅酒,自己自斟自飲,喝得倒是很有興致。
人說借酒澆愁愁更愁。喬小暖愁的事情很多,一直都是用酒來澆的,但是今天卻很奇怪,她居然是在爲了一個不該讓自己發愁的人。
在酒吧裡喝酒的人,要麼是尋歡作樂,要麼是借酒澆愁,總而言之,都是寂寞的人。
寂寞的人特別可怕,尤其是寂寞的男人。
寂寞的男人是餓狼,像喬小暖這樣年輕貌美而且還一個人出現在這裡的姑娘,
他們怎麼能放過。
騷擾喬小暖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喬小暖本來心情就不好,可沒什麼心思和他們起初是不理,後來惡語相向,直到最後兩個人模狗樣的男人出現在喬小暖面前要動手動腳的時候,喬小暖終於忍無可忍,拿起酒杯便將杯中的酒潑在其中一個人臉上。
“小妞兒,你膽子可夠大的,居然敢動手!”被潑了一身酒的男人急了,衝着喬小暖大吼。
喬小暖只是笑了笑,毫不在乎,低頭繼續喝酒。
“喂,跟你說話呢,敬酒不吃吃罰酒。”另一個男人伸手要抓喬小暖,喬小暖一點兒都不客氣,擡手就打,將那個男人的髒手打落。
“嘿,你還真是來勁啊!兄弟們。”
喬小暖在擡頭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十幾個手裡拿着棒子的男人包圍了。
“這還真是有意思呢,十幾個大男人要和我一個女人動手嗎?這事兒傳出去,你們還好意思在這兒混?”喬小暖輕蔑地掃視了一圈,應該都是江湖上的小混混,惹不起什麼大風浪。
“把她給爺帶回去,爺就喜歡辣的。”
“住手。”一聲冷冽的呵斥打破緊張的氣氛,喬小暖彎嘴角笑了笑,低下頭喝酒,連熱鬧都懶得看了,因爲她已經聽出了是誰來了。
“安少。”一羣小混混看見安以俊左擁右抱着兩個美女出現,紛紛放下武器,畢恭畢敬的打招呼。
十幾個人對一個,倒不是害怕,而是誰不知道安以俊習慣了在風月場合一擲千金,這可是大大的財神爺,得罪了他,那是和錢過不去。
安以俊冷着臉,輕輕吐了句,“你們真是膽大包天,誰的女人都敢碰!”
安以俊本來是想說這是蘇少的女人的,還沒來得及說,小混混們便識趣地連連道歉,“安少,對不起,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這是安少的女人,求安少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
算了,誤會就誤會,沒必要和他們解釋,安以俊擺擺手,“滾下去。”
“滾,滾,馬上滾。”說滾下去,這幾個人真的是倒在地上滾着下去的,這模樣,把安以俊都逗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