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昱霆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旋即看向病牀上的左唯一。
“她似乎經常吐,有沒有什麼可以避免的方法?”他神情變得認真起來。
鍾晟灝也收起了調侃的口吻,變得認真嚴謹。
“沒有,最好的方法就是吃一些清淡的,根據她的口味來飲食會相對好一些,但是想要完全避免,那肯定是不行的。”
並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孕吐反應,只能說唯一太可憐了。
聽着鍾晟灝的話,時昱霆的視線始終注視着牀上昏迷中的人兒,眸光沉澱。
“你說這唯一懷孕這麼辛苦,你們還要二胎麼?”
“不要。”時昱霆幾乎是連想都沒想便一口肯定。
鍾晟灝卻轉過視線,不禁鄙夷的看着他,眼眸半眯,“爲什麼?捨不得唯一這麼辛苦?”
時昱霆轉過臉,冷冷的吐出幾個字,“關你屁事。”
作爲好友的鐘晟灝,立即覺得自己十分憋屈。
“我這不還是爲了你着想。你看看啊,先不說你們時家有多麼龐大的家業,光是你的帝尊,涉及了多少行業?還有你的身份,既是總統,又是你們時家唯一的孫子,這萬一唯一生出的是女孩兒,那你還要不要兒子來繼承你們時家、以及你的帝尊了?”
說着,像是怕他曲解自己的意思,“當然,我也不是說女孩兒不好,但是,你就真的不想要個兒子?”
面對好友的‘着想’,時昱霆只是冷冷的轉過視線,將臉湊近了他一些,“難道我的女兒就不能來繼承這一切?”
鍾晟灝頓了兩秒,最終回過神,“你贏了!”
時昱霆瞥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而是轉過頭繼續看着牀上的人兒。
“她需要住院嗎?”
鍾晟灝抿了下薄脣,“不需要,現在就可以回去。這醫院的消毒藥水味兒,只怕她醒來後也聞不慣。”
聽着好友的話,時昱霆決定等她醒來後就出院。
“過來打算待幾天?”鍾晟灝隨口問了一句。
時昱霆垂着視線,薄脣輕啓,“還不知道。”
鍾晟灝眯起眼眸,像是發現了什麼似得,斜睨着他,“不知道?你這一國總統連自己的行程都不清楚?”
話音落,只見時昱霆一個犀利的眼神殺了過來,“你很閒?”
接觸到他那充滿殺機的眼神,鍾晟灝立即噤聲,看了一眼牀上的左唯一後,方纔開口,“我去忙。”
走到門口,他突然又回過頭,“對了,記得別讓她太過勞累,一定要多休息,尤其是某些‘劇烈運動’什麼的,可千萬不能做!”
話音落,鍾晟灝一溜煙消失在病房門口!
。
下午兩點四十分,左唯一才幽幽轉醒。
刺鼻的消毒藥水味兒,確實令她有些不適。
“醒了。”
剛睜開眼,就傳來一道熟悉悅耳的聲音。
她聞聲望去,只見時昱霆坐在病牀邊的一張單人沙發裡。
她怔了一會兒,接着記憶涌進腦海!
她,暈倒了?
那她的孩子……
她下意識的起身,臉色在突然意識到一種可能性時,而唰的一下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