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嘴角噙起的笑意,那幾名檢察官也有些無奈。
來這裡的時候,上級也沒有說被告人是時先生的妻子呀!搞得他們現在兩邊爲難。
仔細斟酌之下,那檢察官還是決定先回院裡,再做打算,畢竟藤堂家和時家,他們都得罪不起!
“時先生既然這樣說了,那就等左——”頓了下,那檢察官突然改口,“呃,等******傷好之後再和藤堂小姐一起接受調查吧。”
說完,幾名檢察官轉身離開了病房,第一次遇到這麼令人頭疼又棘手的案件。
檢察官們離開後,時暖暖這才轉過視線,迫不及待的看着自家的哥哥,問道,“哥哥,你剛纔說的‘妻子’,是什麼意思呀?”
會不會是爲了不讓那些人帶走唯一,才故意那樣的說的?
對於兒子剛纔的話,一旁的沈蘭芝也有些好奇。
然,看了母親和妹妹一眼,時昱霆只是平靜的轉過身,走到一旁的圓桌,將上面的保溫桶拿了起來,隨即在牀邊的一單人沙發裡坐下,接着擰開保溫桶的蓋子。
隨後才道,“沒什麼。”
時暖暖眼眸一眯,沒什麼?
‘哐啷’!
剛擰開保溫桶的蓋子,第一次做這種事的時昱霆,不由得有些不適應,剛擰開,蓋子便掉落在地。
看着兒子那生疏的動作,沈蘭芝實在看不下去,走過來,將保溫桶接了過來,隨即盛出一碗雞湯。
她端着雞湯,在牀邊坐了下來,微笑看着病牀上的左唯一,“喝點湯,對你身體有好處。”
對於失去孩子一事,沈蘭芝也甚是心痛。
面對沈蘭芝的關心,左唯一有些愣然。
她平靜的看着她,並沒有給予任何的迴應。
從她臉上,沈蘭芝彷彿看到了她眼底的生疏,對於在Z國的事,她一定還心有芥蒂吧?
想到這裡,沈蘭芝不由得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
她欲將手中的碗勺交給一旁的兒子,卻在這時,“謝謝。”
她有些驚愕的擡頭,只見左唯一自己伸手將她手中的雞湯接了過去,隨即露出一抹微笑。
接過雞湯,左唯一自己喝了起來,嚐了一口,她擡眸,看着沈蘭芝,“很好喝。”
看着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沈蘭芝還完全沉浸在呆滯中,良久才反應過來,心中的愧疚卻更深了。
“你要是喜歡,我明天再給你煲。”
“好,謝謝伯母。”左唯一笑了笑。
雖然已和時昱霆領證,但她很清楚,時家人並沒有接受她的存在,所以稱呼上,她還是得禮貌相稱。
本來打算還是像以前那樣,喊她時夫人的,可如今拿了證,再喊她時夫人,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所以將‘時夫人’改成了‘伯母’,這樣似乎要自然些。
看到左唯一對母親做出的反應,一旁的時暖暖很是欣慰。
她就知道,唯一肯定會原諒她媽咪的!
時昱霆站在一旁,深邃的眸子深深的注視着她,心中也很是欣慰。
與此同時,另一邊。
得知左唯一併沒有被帶走,病牀上的藤堂熙是氣得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