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玲玉低頭去看地上的水印,心裡滿滿都是恐慌。
越看越覺得那印記彷彿還還在不斷暈染擴大。
就在她看得專注的時候,突然脖頸處一涼,落下一滴水來。
把顧玲玉嚇了一跳,擡頭一看,顧玲玉急了:“樑妍!樓上漏水了?”
兩人顧頭不顧腚,只顧着看地上的水痕,哪注意頭頂上陰溼了那麼一大片。
樑妍扔下早餐盤子,草草擦了擦嘴就衝出門找樓上鄰居去了。
原來是樓上地暖漏了……
還好不是特別嚴重,要不這一晚上早水漫金山了。
樓上鄰居也很不好意思,答應等樓下天花板幹了後找人修補。
回來居住的第一天早上,兩人上班都遲到了。
到了單位的顧玲玉想起昨晚,還是有些疑慮。
但是手頭忙起來也就無暇顧及,迅速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晚上下了班回家。
顧玲玉第一件事是先跟張默那邊通了電話。
張默問及這邊狀況時,顧玲玉有些遲疑。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電話那邊張默很敏銳的撲捉到顧玲玉的遲疑。
顧玲玉想說昨晚有些反常,但是話到嘴邊,不知道該怎麼說。
要說其實並沒有真正看到什麼東西。
“哥,沒事,就是昨晚在客廳的時候我感覺有些冷。”
“怎麼個冷法?你看到什麼了麼?”
“那倒沒有。”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昨晚降溫,會是因爲降溫麼?”
顧玲玉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用不用我們過去?”張默擔心的問。
顧玲玉搖了搖頭:“應該不用,但我還是不太安心,一會我跟樑妍姐打個電話,讓她下班的時候直接去你們那一趟,拿扁擔回來。”
“別了,讓她直接回家吧,我們送過去一趟。”張默不容拒絕的應承下來。
“我們?尼瑪,我不去!不帶這麼玩的!你問我意見了麼?”電話那邊隱約能聽到文二不樂意的對着張默叫囂。
張默聽而不聞:“就這樣定了,如果有做晚飯記得多做兩份。”
電話那邊文二的聲音這次清晰許多:“記得多做肉菜!”
顧玲玉一掃陰霾的情緒笑了:“好的,沒問題。”
樑妍剛進門不久,張默和文二也帶着扁擔到了。
顧玲玉正在廚房忙碌着。
樑妍一眼就看到文二手裡的扁擔正是最強那根:“呀?你還真捨得把這根給我?我當你只是說說呢。”
文二不耐煩的挖鼻孔:“小爺說啥來着?說給就給,就這麼痛快!”
樑妍高興的去接,拽了幾次都沒把扁擔從文二手裡拽出來。
文二死攥着扁擔,眼神還挺無辜:“啊……這扁擔……好像不太想走?”
樑妍微妙的眯起眼睛……
一場文二動嘴,樑妍動手的大戲再次開演……
看他們又開始了,張默嘆了口去去廚房幫忙顧玲玉。
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文二算不上秀才何況沒理,最後還是屈服於樑妍武力制裁下。
幾乎每次都是如此,文二就是樂此不疲。
挨摔之後他消停了,扁擔也乖乖奉上了,不過此時扁擔算搶來的,這下樑妍連謝謝都
懶得說了。
吃過晚飯,張默他們沒急着走。
收拾好碗筷後,圍坐在沙發那。
“陪着你們再呆一會,看看有沒有事再說。”張默很是細心的安排。
樑妍和顧玲玉自然非常歡迎也很是感激。
文二陷在沙發裡玩了會手機,憋不住了:“不行,太無聊了,我們玩點啥吧?”
樑妍想了想:“你想玩啥?我家好像只有撲克,還缺1張紅桃8。”
“哎,就來這個吧,我們正好來玩抽王八。”文二打了個響指。
反正坐着也沒事,雖說臭王八幼稚了點,聊勝於無。
但是剛玩了幾回,文二就瘋了。
張默是個撲克臉,什麼時候都看不出表情。
顧玲玉有些心不在焉,對自己拿什麼牌並不在意。
傻妞樑妍倒是個臉上寫字的主,但是動物一般的直覺是什麼鬼?
文二次次都能把王和八兩張牌拿到最後……
他又一次把最後兩張牌甩到桌子上:“尼瑪,不帶這麼玩的!我要報警了!”
張默拿起水杯喝了一小口:“說要玩的是你,說不玩的還是你,和你做朋友真難。”
文二瞪眼:“我去?你都會搶答了?要說這句的是我纔對!和你們做朋友真難!”
看文二摔了撲克牌,張默吩咐顧玲玉:“小玉,你再看看房間裡有沒有問題。”
顧玲玉答應後,就在房間裡反覆巡視。
房子和昨天一樣不見任何異常,就連牀底下和衣櫃裡顧玲玉都查看了一遍。
告訴張默房子沒事的時候,顧玲玉自己都說不清是不是鬆了口氣。
她有些猶疑,沒事自然最好,就怕是自己沒發現。
張默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今天是第二天了吧?”
“啥?”文二沒明白。
張默指了指樓下:“與老五約定去算命館的日子。”
文二想起小叔的算命館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真要去啊?”
“那也是你小叔的地方。”張默語重心長的勸說文二。
文二撇嘴:“反正他也不在……”
“鑰匙是我們弄丟的,現在出了問題,我們總要負責找回來。”張默很認真
文二眉毛都擰成麻花了:“靠,要我說,真心沒必要……從小到大,我那不靠譜的叔弄丟我多少東西我都數不清了!”
張默無視了文二的抱怨,他看了眼時間:“我們下樓去找一下老五把,約下明天出發的時間。”
樑妍也看了看錶:“要不一起去?”
四人達成一致,安全起見帶着扁擔出了門。
電梯運行正常一路到了公寓三樓。
張默打頭走在前邊,顧玲玉走在最後,時不時還會回頭看看。
從她表情就能看出四周沒有情況。
到了老五的房子門口,敲了敲門,卻沒人應門。
張默側耳細聽屋內的聲音,並不像有人的樣子。
又動手使勁敲了敲,還是沒有反應。
已經8點半了,老五去哪裡了呢?難道又喝酒去了?
就在四人打算放棄轉身準備回去的時候,身後老五家的門悄無聲息的開了。
其他人都沒發現,只有顧玲玉一步三回頭的看到了,她趕緊叫住張默他們。
“老五
?”張默直接喊了老五的代號,可是老五眼光木木的,幾乎沒有反應。
樓道的感應燈並不是很明亮,老五房門裡好像沒有開燈,樓道的燈光打在他臉上,顯得膚色更蒼白了。
明明休息了一天多,怎麼感覺人更沒精神了呢?
張默走回老五面前,與老五攀談了幾句,可是老五隻是直勾勾的看人,眼睛都不移動一下。
場面瞬間就詭異了。
張默都被老五盯得有些毛骨悚然:“老五?你怎麼了?我們是過來拜訪你,約定明天去算命館的事的。”
老五這才移開一步讓開門口,看起來是邀請外邊的客人進屋。
從始至終老五都沒有說話,幾人有些疑惑的互看了一眼才進了門。
進了屋的四人齊齊的愣住。
屋裡目光所及的各個房間,竟然一盞燈都沒開。
冬天的晚上快9點的時間,屋裡不開燈?
放人進來的老五,並沒有跟着進屋,他仍舊獨自對着空無一人的樓道站着。
文二打了個哆嗦,特小聲的:“我靠,我們走吧,這貨不對勁。”
樑妍和顧玲玉也有些瘮得慌:“看起來是好可怕……”
張默若有所思的看向門口的老五,他出聲招呼他:“老五,我們是來商量明天去算命館供奉的事。
仿似是聽到供奉二字,老五纔有了反應。
他關好屋門,這才向張默他們靠過來。
外門關上後,屋裡拉着厚厚的窗簾,什麼都看不清甚至看不到。
越走越近的老五,嘴裡也不閒者:“我錯了……供奉……我錯了……”
張默長嘆了一口氣,試圖喚醒老五:“沒事了,我們在了。老五?你還好麼?”
本以爲老五會走來交流,不想老五關了屋門後,徑直從幾人身邊路過走向臥室去了。
一邊走還一邊反覆嘟囔着:“我錯了,供奉……”
就好像開門放進來人的不是他一樣。
看着老五就這樣回了臥室,文二咋舌:“我去,這都啥情況啊?昨天沒這樣啊?”
張默也很是意外,開了燈,張默帶着顧玲玉去了老五的臥室。
文二和樑妍守着門口沒動地方。
臥室裡也是漆黑一片,黑到顧玲玉看不見東西,她本能的想退出去,被張默拽住:“別怕,我們來開燈。”
手觸到開關,屋裡的燈光猛地亮起,臥室牀上的老五有些難受的眯了眼。
藉着燈光,顧玲玉反覆查看屋裡各個地方,然而到處都很平靜,沒有異常。
“老五?”張默坐到老五牀邊大聲叫他,還上手晃了晃他。
這次老五眼神似乎清明一些,他認出張默後第一句話就是:“你們怎麼在這?”
他揉了揉頭,好像在回憶什麼艱難的事情。
“你怎麼了?”張默儘量平和的提問。
老五搖頭:“我不知道,你們走了之後我一昏昏沉沉的。”
“明天你還去算命館麼?”
“明天?”老五愣了會才反應過來時間過丟了一天……
他揉了揉頭:“我……我好像一直在睡……”
“明天我們陪你一起過去,在家等我們?”張默挑重點問,老五點了點頭,他好像還是很疲憊,答應完張默,老五又昏睡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