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的訓練的武器並不缺,步槍製造廠已經開始出產步槍,這些步槍足夠用於訓練了,雖然不能做到一人一把槍,但可以一槍多人共用,戰時看還有多少缺口,夏鈞再從兌換平臺上購買。
談判的進展依舊很緩慢,中野三郎在日本政府的催促下,逐漸下降了賠償數額,這也是日本政府在看到福建像個火藥桶之後做出的下調。
一旦打起來,日本在可能連一千兩的利益都撈不回來,不打的話,起碼還有三千萬兩的賠款。
最終雙方在四千萬兩這個陣線上互相扯皮,李盛國對這四千萬的賠款不與置否,他對中野三郎說道:“如果這筆賠款可以分十年支付的話,我們可以答應,而且我們現在沒錢,必須等一年後再開始支付。”
“我們大日本帝國可以答應,但你們必須拿出東西當做抵押。”中野三郎回答道。
“我們不會將任何東西拿出來抵押。”李盛國一口拒絕,就算是與日本政府簽訂了賠款條約,反正也是延後一年,到時候毀約就是了,一年後和日本作戰與現在又有所不同,一年後己方實力更強,到時也更爲從容。既然打定主意要毀約,怎麼可能拿東西去抵押。
雙方扯皮又扯了一個星期,英國政府對這場漫長的談判也有些不耐煩,9月6日,在英國政府的調解下,雙方各讓一步,達成了以福建自治政府賠償四千萬海關兩,延期一年,分三年付清,無需抵押的和解協議。
在協議中,英國承認福建自治政府的緝毒是爲合法行爲,並在協議中規定日本不得再向福建輸出毒品。
9月7日,李盛國代表福建自治政府在協議上籤上了名字,日本政府與福建自治政府宣告和解。
這場衝突,表面上以福建自治政府服軟而結束,然而日本卻沒有拿到錢,這注定是一筆拿不到的錢。
日本政府內部已經出現了不惜代價消滅福建自治政府的呼聲,以這些人看來,福建自治政府的崛起對日本長遠的利益並非是一件好事。
不過福建自治政府整體實力與日本相比實力還非常弱小,然而在福建是地頭蛇,日本政府感覺這種不惜代價的代價太高。而且日本政府雖然感覺有必要遏制福建自治政府的發展,但並未感覺到其中的緊迫性。
……
簽訂協議的消息傳來,海軍上下軍心頓時不穩,周秀龍等海軍官兵出現了一些騷動,認爲既然是打贏了,爲什麼要給日本人賠錢?若不是平時夏鈞深得人心,讓海軍上下感覺到深深疑惑,說不定海軍上下此時甚至已經暴動了。
9月9日,夏鈞趕到寧德,海軍上下三千多名官兵已經聚集在了校場上,夏鈞來到校場,對在場的海軍官兵們說道:“我知道你們很想和日本人一爭高下,但你們認爲以當前我們的實力,能抵擋日本海軍嗎?”
下面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知道,以當前的實力無法與日本海軍抗衡。
“你們看看羅源縣的百姓,他們便是被戰爭波及,死傷了多少人你們知道嗎?三千多人,那是三千多人。”夏鈞激動的說道:“一旦和日本爆發全面衝突,雖然我們的陸軍和福建千萬同胞齊心協力可以在本土戰勝日本,但我們要付出多少代價?我們要死多少父老鄉親、兄弟姐妹?我們會錯過多少發展時間?”
“元首,那我們就真的要給日本賠錢嗎?”周秀龍不甘的問。
“大家看清楚了,此次與日本簽訂的協議,我們是一年後開始賠款,三年內付清賠款,你們不想賠錢的話,就好好訓練,只要你們練出樣子,一年後這款我們不賠了。”夏鈞對他們說道。
他並未把話說得太明白,而是告訴他們,賠款與否,在於海軍的成長進度。
這次與日本議和,只是夏鈞在繼續拖延時間而已,一年後一毛錢都不給小日本,到時候再撕破臉開打就是。
一年後夏鈞將擁有更爲龐大和正規的軍力,到那時候和日本打起來就輕鬆了,現在雖然有戰勝的把握,擔損失肯定很大。
……
一場軍心的騷動就這樣平息了,當夏鈞離開寧德後,海軍上下陷入了一種極度瘋狂的訓練之中。
‘誓死保疆,決不賠款’
這八個大字掛在了軍營內,每日軍營內都是從天亮練到天黑,天黑後還要去研究海戰戰術,以及討論訓練中遇到的問題。
重新組建不久的福建海軍兵力三千五百名,這些人中半數是具備先進思想的學生,其餘的士兵雖然沒什麼文化,但思想等級同樣不低。所有人都向着同一個目標而努力。
夏鈞那邊也很配合,海軍要多少魚雷給多少魚雷,要多少炮彈給多少炮彈,在用教練彈訓練的同時,也經常進行實彈訓練。
死神號的訓練最爲特殊,7月10日周秀龍指揮着死神號開出了寧德港灣,朝着日本東京灣駛去。
到達東京灣出入口後,周秀龍在這裡佈下了12枚大型水雷,至於會炸到哪國船隻就不在他們的考慮之中了,反正不會是中國船隻。
隨後幾日,在東京灣出入口發生了八起觸雷事件,有五艘日本商船被炸沉,一艘日本漁船被炸沉,一艘英國商船被炸傷,一艘德國商船被炸沉……
日本政府連忙派人調查,但毫無調查結果,他們怎麼想都不明白這水雷是從哪裡來的。
……
陸軍的訓練則更穩重一些,第二師由林成貴出任師長,第三師由張四狗出任師長,而暫編第四、第五師只設了一個作戰指揮部。
此時四川的保路運動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自成都血案的發生之後,清廷對四川便失控了。
到處都是與官府的暴力爭鬥,甚至十餘萬人圍攻成都,不過因爲缺乏攻堅武器,圍攻失敗,很快散入周邊鄉鎮。
雖然四川局勢失控,不過清廷並未做出反應,因爲這只是處於一種有限手段的暴力爭鬥,而不是獨立。
就像夏鈞在福建自治一樣,清廷只是讓地方官府進行應付。
然而到了9月25日,同盟會員吳玉章、王天傑領導榮縣獨立,建立了辛亥革命時期第一個縣級革命政權。同志軍起義很快使清廷陷入震恐之中,急調端方率鄂軍入川鎮壓,一時間湖北軍力空虛,武昌起義已爲時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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