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道心震盪殺意生

"此爲輪迴音,此人爲輪迴使,當年依我令入輪迴,怎知客死他鄉,被人鎖魂,葉不歸根。"楊思思拜完起身,悲憤交加。

此時人皇劍也聽明白了:"造華魂,也就是說西方之道,欲造根本於華夏!"

"難怪,我遍尋天下,只找到了七十三位輪迴使,想不到,人間道之培養漢奸之法,也被西方異道使用!"楊思思越說越氣:"我之掌輪迴,順其自然,今日看來,我得加強審訊,滅盡異道之魂!"

"那我該怎麼做?"楊語軒知道楊思思一拜的悲切,也起了殺心。

"只求有缺真人,跨洋而屠,跨洋而救!"說完,楊思思再大禮相拜。她之所以求楊語軒,是因爲她與人皇劍均受法則而被限足於華夏,目前能做這件事的只有他和仙子,但仙子求不得,所以求楊語軒。

雖然楊語軒並不想當有缺,但他也不會拒絕這個的請求:"靈根觸地之日,便是我西進討債之時!"

"謝有缺真人,謝過哥哥!"

人皇劍和楊思思都知道靈根之事更爲重要,所以也不急於此時。

"不知楊姑娘準備如何消滅這異道之魂?"人皇劍卻關心起了此問題。

楊思思稍作思慮,想起陳雪的話,沉聲說道:"今天地已變,但人皇最好也不要覬覦輪迴之道。"

楊語軒聞言,有點詫異地看向了人皇劍。

人皇劍知已不可隱瞞,於是轉個話題:"人皇之策,非我能想;不過輪迴道也關乎人間,異道之魂也損根本,但無由而殺,你可覺得人間道會放過你?"

楊思思一聽,直言說道:"輪迴有黃泉,輪迴有獎懲,輪迴有法器。"

楊思思一句話世間之說告訴了他們輪迴的組成,這是以前人皇根本不知道的,因爲神魂之輪迴不入黃泉,只需鎮魂湯。

"即日起,我將正式接引輪迴使,起法器,照陰靈,照那些該死未死之人。"楊思思再說此話,殺意漫天。

人皇劍一聽,也不願異道之魂禍害蒼生,故而說道:"若你相信,可允許我同行,同鑑定共執法!"

楊思思一聽,卻望向了楊語軒,楊語軒知道她求助之意,於是從心說道:"若不證而斬,確實欠缺人間個交代;若劍尊願意同行,我以爲有助於輪迴執法。"

面對楊思思的思慮不定,人皇劍再次強調:"我只是一把劍!"

此話一出,楊思思便放下了擔憂,更信他守則有道,於是誠懇而言:"有勞劍尊!"

人皇劍漠然回禮後,楊思思再別楊語軒與人皇劍魂歸瀘海而去。

"請"而楊語軒卻再邀人皇劍同行,兩人都有話說,所以速度減慢。

"黃先生,人皇可真有執掌輪迴願?"得道之人沒有廢話,楊語軒直指其題。

人皇劍一聽,搖頭回道:"人皇雖無道法加身,但他具有神魂,所以,輪迴之秘他根本沒有辦法接觸,而我不在輪迴中,所以,也接觸不到。"

"爲什麼要接觸與瞭解其中的秘密?"楊語軒淡淡地問道。

人皇劍嘆了口氣,然後注視着他說道:"假如也是仙子的意思呢?"

"嗯?"楊語軒一聽停下了腳步,驚詫地問道:"仙子也不知道其中的秘密?"

"仙子也不在輪迴,並且每個神魂需入輪迴再修的同時,也會被輪迴道之鎮魂湯阻斷其中之秘。"人皇劍意味深長地說道。

楊語軒聽此,也想起了自己入得歸一境之後,後證三世也缺少了輪迴之中的關鍵部分:"爲何非要探這輪迴道之秘?"

"你可知大道爲何要去他方再造?"人皇劍同樣問起了此問題。

"地球法則約束不了大道,同樣地球也容不了大道。"

"爲什麼地球不容?"

"也可以叫大道不容大道,地球對於法則之外的力量太過脆弱,猶如氣球相對於劍鋒。"

"嗯"人皇劍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所以大道之人他方造化,就是期望跳出這個天地之則,再造了天地法則,造個能承受大道力量的天地。"

楊語軒一聽,結合至少得夢境,明白了其中意圖:"他方再造之途,之所以出現泯滅危險,也許不只在於靈根?"

"有缺真人曾言:靈根旁枝有生之義,而卻沒有輪迴義。"人皇劍卻此時卻停住腳步認真地說了此話。

楊語軒一聽,也站住說道:"也就是說,無論在哪裡可能都沒有絕對的自由?"

"是的,所以人皇與仙子欲證輪迴道而求更適合他方之法則。"

"爲何不直接問楊思思?"

"她不會說,這是她的信仰;強探其魂,也得不到,這是法則,這個世界無人能做到,包括仙子。"

"她的信仰?"楊語軒第一次聽說如此溫柔地妹妹居然也有連仙子都問不出的話。

"不錯,信仰,別看她只是個小鬼,但她不想說的,不管是人皇、仙子還是過去的你都不可能探出。"

楊語軒之前並沒有探過楊思思,也沒有探過人皇劍,如此看來,對於不同信仰的神魂之秘也在這天地法則中,他想問楊思思的信仰爲何,內心又覺得不該問,所以半天無語。

"你可知她的信仰?"人皇劍知他心思,卻有意直指其題。

"哎,請人皇劍尊告知!"楊軒知道躲不過,乾脆靜心接受。

"她之信仰毀滅與死亡,她之信仰月神,猶如大道之信仰仙子!"人皇劍說此話帶上了大道之音。

楊語軒頓時被這話驚呆了半天,終而搖頭說道:"我暫時還不想知道月影身份?"

楊軒此時心情複雜,事關月影,一個被他刻意封藏的名字。

"月神月影,世界上唯一兵器加身的至強者,她有雙劍,月腥者,封了他方大道;月缺者封了自己的族人。"人皇劍雖按他意願不提月影身份,但還是提醒了此事。

"月缺?"楊語軒心中自然知道其中之喜,但此時只想按下心中衝動:"我若想知所有,只需坐定歸一。"

"怕只怕,月神醒時,她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

"若不能做好人,如何談大道?"楊軒知道了人皇劍的意思,將之前的話還給了人皇劍。也就是說,若要讓他棄江小琦於不顧,楊語軒不配做人,更不陪談大道。

"哎,仙子不阻你,人皇不阻你,我何必阻你?"人皇劍嘆氣再說道:"尋輪迴之秘其實也是你自己對今生的要求。"

"爲何?"楊語軒語氣仍不善。

"你可知月影之法,持一念而滅神魂?你可知她生而有法、生而不滅?你可知她一醒,這世間根本無對手?"

"什麼?仙子也鬥不過她?"楊語軒相對於生而有法,生而不滅的疑惑,更在意她世間無對手。

"不是鬥不過,而是仙子根本不敢跟她爭鬥。"

"爲何?"

"你對你自己的力量有多少了解?"

"損傷頗大,但沒有測試。"楊語軒實話實說。

"那我們今天來個一指之試!"人皇劍卻邀請了他。

楊軒點頭,也明白他的意思,順手一指東海,帶頭跨去。

當兩人相隔十里站在空曠的大海上空時,人皇劍再次提醒:"一指之試!"

楊軒點頭,然後白衣加身,靈劍一聚,口開唱到:"大道者,循天地,破束縛,借萬物而起,聚萬靈而鋒......"隨着唱聲,身邊水汽,微塵,日光等等變成一個個閃亮的古文環繞在他的身邊……

而人皇劍同樣也是金劍一聚,開口唱道:"人間道,持法則,修萬世,擔蒼生之責,誅蒼生之惡......"同時,身邊萬物也行成了黃色古字將他環繞。

他們兩人施法之語並非咒語,而是有成者爭鬥之法,也是有成者相互的尊重,所謂爭鬥之法,也就是道之有成者相爭,早就脫離了花拳繡腿,而是在於天地萬物的爭奪與使用,既是防守之道,也是攻擊之道。

只見隨着兩人施法漸長,腳下大海之水仿若被兩人一分爲二,甚至逐漸形成巨型水柱將兩人環繞。

"就現在!"人皇劍突然神念喊道,隨之兩人同時出手一指,只見兩條巨龍,一金一白,頓時從兩人指尖衝出,迎頭相撞。

"嗷……澎……"一陣巨響,巨龍形散落入深海,但又立刻砸起了高約百米的大浪,擴散開去。

人皇劍與楊語軒趕緊飛身而起,再用大道之法平息了海浪……

"一指之力,可滅一國;而你還未極致!"人皇劍意味深長地說道。

楊軒雖知自身力量強大,但沒有想到神仙打架的破壞會如此恐怖,也明白了爲何仙子不敢與月影相爭。

"那月影就敢和仙子相爭嗎?"楊語軒不得不問了。

"她生而爲魔,生而有法,生而不滅!"人皇劍此次說得無比認真。

"魔?怎麼會?"楊語軒大吃一驚。

"對,大道虛時,魔族隱;大道興時,魔族興。靈界有仙子,魔族就有月神,據大道證,月神月影就是天地之則牽扯大道之人。"

"不用再說了!"楊軒一時不能接受月影是那血腥殘忍的魔族之人,但他也知道了有些事必須得做:"天地之則,有生就有死,有存在就有對立,我必然會找到剋制她的辦法。"

楊軒道心第一次有了震盪,說完就想走。

"楊真人,請稍等!還有兩件事相托!!"人皇劍急忙喊道。

"嗯?"

"第一件,人皇拜託你讓韓家解除他不配擁有的一切;第二件事,請你重修爭鬥之法。"

"好,我知道了!"楊軒一口答應,卻也不想再問,告別人皇劍回瀘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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