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種,話別說的太早,誰死在這還不一定。”韓溫哲嘴角帶着一抹陰冷的笑。
韓溫哲彷彿已經不受控制,周身的溫儒毫無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陰狠。
拉起韓溫宸的衣領就是一拳。韓溫宸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沒想到一向溫儒的韓溫宸,狠起來竟是這樣的。
韓溫宸吃痛的擦了擦嘴角的血,嘴角那抹陰冷的笑容還未褪去,還帶着嘲諷。
“野種生氣了,哈哈哈,來啊。”韓溫宸向韓溫哲挑挑手,完全不在乎韓溫哲給他的那一拳。
韓溫哲又給了韓溫宸一拳,可是在要觸碰到的那一霎那,韓溫宸一閃身躲過了。
在常人看來,就算是會武功的人,也看不出韓溫宸有半點武功底子,這正是韓溫宸的高深之處。
上次去莫小暖的病房也是密謀好的,韓溫宸知道韓溫哲要是得知他去找莫小暖的麻煩絕對不會放過他,韓溫宸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今天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從小到大,不管做什麼事都觸怒不了韓溫哲,他總是對什麼都毫不在乎樣子,看着就令人討厭。
如今莫小暖就是他的一個致命弱點,要是不好好利用這個弱點,那真的就是對不起這個‘好哥哥’了。
“來啊,野種。”韓溫哲依舊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嘲諷着韓溫哲。
韓溫哲嘴角勾起一抹森冷刺骨的笑“韓溫宸,這是你逼我的。”
韓溫宸一個快速的閃身,速度快的驚人,到達韓溫宸的身後。
從衣領的口袋取出一瓶小藥劑“韓溫宸,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舒服的。”一揮手,把藥粉如數撒到了韓溫宸的身上。
立馬見效。
韓溫宸痛苦的捂着脖子,拼命的呼吸,用怨恨的目光看
着韓溫哲“你……好……狠。”慢慢的順着牆角滑下,整個身子倒在地面上。
韓溫哲只是笑着看着,看着地上那個將近死亡,不斷掙扎的人。
“啊……”韓溫宸痛的呼出來聲,那種撕心的痛,寧願把心挖出來,只願得到片刻安寧。
韓溫宸的指甲痛苦的在醫院的牆上颳着,在雪白的牆壁上留下一道道細長的痕跡。
他多想活着,他不甘心,憑什麼輸給這個野種?難道就這樣死了嗎?
現在是晚上,醫院也靜悄悄的,指甲划着牆壁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下顯得尤爲刺耳。
不甘心,不甘心!爲什麼給我我這樣一副身體,對任何物體都尤爲敏感。
‘H零’可以要了我的命,就是因爲這個,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我不甘心!!
韓溫宸的指甲一遍又一遍的划着牆壁,做着最後的掙扎。
韓溫宸此時的額頭已是冷汗一片,汗不斷的往下落,叮咚……給平靜的夜晚彈奏着這首臨死前的掙扎。
本來早已廢掉的軀殼是因爲什麼支撐到現在。
因爲不甘,還要爲母親報仇,不能讓這野種這麼快活。
要看着這野種死在我的手下,看着他掙扎,看着他慢慢走向死亡。
可這些卻演變在了韓溫宸的身上。
韓溫哲好像已經沒有心情看着這副臨死的軀殼了。
走廊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
韓溫哲走之後不久,醫生就來了,把韓溫宸推進了急救室。
韓溫哲看着那個躺在病牀上的韓溫哲。
終究,還是不忍。
就差一點點,只要不心軟,他現在已經死了。可是我心軟了,爲什麼,就連我也不知道。
走廊上再次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
韓溫哲已經從原來的公寓搬了出去,他演不下去了,韓溫宸更是如此。假裝和睦,假裝感情很好,不可能,就算是裝的都不行。
也許以前會聽那個所謂‘父親’的話,但是現在不可能了。
他算什麼父親,再他的眼裡只有名和利罷了。
韓溫哲有時候會再想,那個所謂的‘父親’爲什麼要生出他,讓他感受不到半點愛。哪怕他受盡欺凌,那個所謂的‘父親’也只是淡淡的看着,沒有絲毫動容。
這就是親情嗎?
欺騙母親的感情,最後將她逼死。
其實在這段美麗的謊言裡面,他們都不如韓溫宸來的真實。
他永遠都不會藏着掖着,他會恨,會嫉妒,他不會藏,會真真實實的表現出來。並且讓你知道他的怒火。
只是那個真實的他現在也迷失了方向,在這殘忍的遊戲中,誰還能保持那份純真呢、
韓溫哲情不自禁的自嘲了一下。
自己曾經還單純的想過,那個‘父親’不理自己是有原因的。
現在要不是韓溫宸有那個奇怪的病,這龐大的韓氏集團怎麼可能輪的到他。
自從發現韓溫宸有那個病之後,就百般討好自己,和以前完全是天差地別。
對韓溫宸漸漸的冷落,韓溫宸也算體會過自己當年的生活了。
這就是那個所謂的‘父親’,他只要對自己有利用價值的東西。
包括他兒子,在他眼裡也只不過是個利用的工具而已。
他製造出來的工具,他想用的時候用,沒用的時候就想丟棄垃圾一般,如此的順手,沒有絲毫留念。對於他來說,親情只是一個詞而已,沒有任何意義。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