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就不需要重愛卿操心了,朕自然是會有對策。”宮墨毫不猶豫的甩了一下袖子,站起了身,冷漠這一張臉。
宮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毫不猶豫的收手便是轉身走了,甚至就連諸位大臣在後面一起呼喊,也是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
“皇上,林景懷求見。”正在書房批閱走着的時候,突然只聽到的外面的太監進來傳話。
“讓他進來。”宮墨眉毛一皺,道。
林景懷是他吩咐下去調查事情的,皇位坐多了,心裡面總是會有懷疑和擔憂,總不能相信一面之詞,所以,早早的,在得知了未央受傷的消息之後,宮墨就已經把人派出去調查了。
“說吧。”宮墨放下了手中的奏摺,擡起頭看着林景懷。
林景懷眸子裡面的冷清不在,徒留下淡淡的心疼,拿起了手上的冊子,翻了幾頁後,遞給了宮墨。
宮墨瞧着林景懷得神色,心裡疑惑不解,伸手接過了冊子,一眼便是看見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碰。”看完後,宮墨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起來,蒙的一把將手上的東西扣在了桌子上,直挺挺得站了起來,心裡感覺堵堵的疼痛。
宮墨不會相信這個東西的真假,林景懷是宮墨暗查的暗衛,自然是信得過,而且這個本子上面寫的事情,有一些是他親眼所見,真假自然是不得而知。
沒想到,似乎竟然揹着朕幹樂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宮墨手一直再哆嗦,被氣的甚至連毛筆也是拿不住了。
“朕知道了。”過了許久之後,宮墨的聲音才淡淡的開口道。
林景懷一叩首,轉身便是離開。
“未央。”只有宮墨一個人空空蕩蕩的御書房裡面,獨自一個人在御書房裡面,宮墨已經不需要將自己心裡面的想法臉色隱藏起來。
這個時候,若是有人進入御書房,就已經可以見到宮墨不同往日的難看臉色。
他知道未央失憶,也知道司扈曾經派人追殺過未央。
但是,他以爲司扈怎麼着也會演示一下,甚至在自己癡迷着長生不老藥的時候,稍微那麼剋制一下。
但是,沒有,司扈不僅僅因爲自己的庇護而選擇照顧未央,反而,因爲自己的縱容,而變得十分的狂妄,甚至對待未央這樣。
“該死的。”經過軒轅昶和諸位大臣一系列的努力,不過最爲重要的卻還是司扈的態度。
宮墨終於放棄了自己心裡的,最可笑的想法。
想到這幾日,自從未央嫁到了司扈的家裡面,司扈的所有行爲就已經開始變得十分的不正常。
不說是過去日日的請安沒有了,甚至就連司扈見到自己的時候,連態度都變得十分的傲慢。
這些事情,宮墨爲了長生不老也就忍耐住了,但是甚至就連這件事情,司扈也不上心,每次詢問都是不假思索的推辭。
假如,宮墨若是在看不出來司
扈根本就沒有那顆心,怕是早就已經被人從皇位上踢下去了。
宮墨的心思漸漸的歇了,只是對於騙了自己的司扈來說,宮墨自然是會十分的憤怒,甚至已經想要毫不猶豫的想要殺了他。
爲了未央,也是爲了這幾日被騙了的仇恨。
不知不覺中,宮墨有了一個小的計劃已經在心裡成型,這次無論,有再多人爲他求情,他也一定要讓司扈,死無葬身之地。
軒轅昶看向來人, 臉上帶着止不住的興奮,就連未央也是忍不住的撐起了牀榻,坐了起來。
“怎麼樣?”軒轅昶疑惑的問道,心臟撲通通地跳着,似乎是有點害怕他的答案。
不過幸好,來人帶來的是一個好消息
不過幸運的是,那個侍衛帶來的還是一個好消息。
“將軍,皇上已經得知了所有的前因後果,現在正在御書房大發雷霆,一行的宮女太監都不敢進去,怕是沾惹上了是非。”侍衛三三兩兩的將所有的事情解釋了一遍之後,看向了軒轅昶,而後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聲音中帶着幾分的清明:“不知,將軍意欲何爲?”
因爲這個侍衛是軒轅昶當年隨手就下來的一個江湖俠客,他越算是十分的仗義,當時便是叩謝了軒轅昶。
得知了軒轅昶的身份之後,不顧一切的想要跟隨着軒轅昶。
這幾年來,也算是兢兢業業能夠信賴。
“我們先不要行動,宮墨自己就會忍不住的,到時候我們坐收漁翁之利變好了,不然的話若是讓他知道我的失憶症是假的,怕是我們現在做的一切都要崩潰一窺。”還未等軒轅昶說話,未央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說道。
“長公主。”這時侍衛才注意到躺在牀上的未央,當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行了一個禮節。
未央並沒注意到這個小細節,臉色憂心仲仲的想着所有的對策。
“不知,若是皇上並沒有給公主出氣的想法,該如何是好?”侍衛剋制了一下之後,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聲。
未央抿脣一笑,笑容帶着無限的風華。
“這怎麼可能。”單單那就算是不論未央的事情,就憑藉司扈親騙了宮墨長生不老的這一件事情,就足以讓宮墨將司扈打入地獄。
宮墨對於這件事情有多大的執念,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來。
只是司扈偏偏在這件事情上面欺騙了宮墨,那麼司扈不死都對不起他的膽大。
所以未央根本就不擔心,宮墨會因爲某人的一面之詞就改變了自己的主意。
侍衛似懂非懂得點了點頭,然後便是看見未央穿好了外衣起身,牽着軒轅昶的手,笑嘻嘻的說道:“這個時候,孝順的我應該去看看我娘了。”
軒轅昶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只是在觸及到了未央的眼神的時候,瞬間就已經憋了回去,連忙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走吧。”
……
“母后。”房門一關,
未央就是直挺挺的跪下,擡起頭,眼淚汪汪的看着鍾離央央。
鍾離央央這幾日因爲一直都被關在宮裡面緊閉,沒有時間出去,所以在得知了未央回來的消息,甚至就算是已經知道未央受傷了,失憶了,他也只能忍痛的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只是在背後看見未央一個人守着上,一個人在孤獨的角落裡面舔舐着自己的傷口,鍾離央央的心就是如同被刀割了幾下的疼痛。
“你沒有,你沒有失憶?”鍾離央央震驚的看着未央熟練的做出了一列的動作之後,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
“嗯嗯,母后,我只是爲了逃脫掉司扈的控制罷了。”未央自嘲的笑了一下,因爲這個房間裡面除了鍾離央央沒有了別人,這個時候,面對自己的至親,未央終於可以放下了心中的一點點的防備:“因爲加入·司扈對我的刺殺,對我沒有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我想父皇肯定不會罷休,甚至還有可能爲了所謂的長生不老藥,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東西,將我重新送回去。”
未央平靜的陳述着事實,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和害怕。
不知不覺中,未央的嘴角帶上了一個笑容,那不是愉悅的笑容,而是發自內心的嘲笑,對於宮墨可以爲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東西,拋棄了自己女兒悲哀的嘲笑。
“所以我也只能初次下策,至少,我不可以讓他把我送回那個地獄裡面。”
“未央,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根本就不應該把你嫁給司扈的,那個狼心狗肺的傢伙,他根本就是爲了所謂的詮釋和地位,你出嫁,你父皇爲了補償的,給你陪送了不少的東西吧,怕是一一的都落在了這個人的手裡。”
鍾離央央的臉上充滿了猙獰,他可以不在乎東西,不在乎錢財,不在乎地位,但是對於自己唯一的女兒,鍾離央央就算是拼盡了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護得周全。
……
“母后,我沒事。”聽見了鍾離央央的安慰之後,未央笑得十分開心,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還是那個過一樣。
鍾離央央寵溺的看了未央一眼之後,臉上突然帶上了一個笑容,若是未央今日還是沒有來找自己,怕是鍾離央央自己所有的耐心都會用完,導致硬生生的出去,這也是十分的不穩妥。
未央瞭解鍾離央央,所以緊趕慢趕的騰出了時間來了鍾離央央這裡。
“母后,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就全都交給父皇來處置,我相信他不會虧待我們的期待。”宮墨有多麼的仇恨司扈,未央不瞭解,但是她還是明白,宮墨是一定不會放過司扈的。
與其插手,不如袖手旁觀,說不定還能得到一個更好的結果。
對於坐收漁翁之利的這件事情,未央表示自己可以做的很順手。
鍾離央央點了點頭,隨後低下了頭,掩蓋住眼角下面得欣慰,雖然已經看見了未央平安無事得站在自己的面前,之前的事情也只是虛驚一場,他還是忍不住的十分的驚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