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邵風向宋飛提議由他送葉蘇回家,宋飛大方地應允,而葉蘇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一路無話,誰也不願意先開口破壞氣氛,“你和宋飛什麼關係?”車停到葉蘇樓下的時候還是邵風先打破了沉默,看來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一個晚上了,畢竟,宋飛和她表現的過於親熱了,任誰都難免會有這個懷疑的。“那個,我想聽你的理由。”兩個人開始了自說自話,誰都憋着問題,索性一開口都是問句,葉蘇冷不丁的“回答”讓邵風皺起了眉頭,“什麼理由?”邵風不得不先解決這個問題,“就是你爲什麼選陳娟的方案。”原來這個小丫頭一直憋着不說話就是要問這個問題,看來能問出來還是費了她很大勇氣的,邵風突然笑了,要不是她問,自己都忘了這件事了,“先回答我的問題,是我先問的。”邵風賣起了關子,“沒什麼關係。”葉蘇將頭扭向了車外,一想到他竟然吃宋飛的醋自己就忍不住想笑,還怕他看見,邵風一下把她的頭扳過來,“那爲什麼這麼久不理我,就爲了陳娟這件事?”不等葉蘇回答就吻住了她,很長很深的吻,葉蘇不小心呻吟出聲,這更刺激了邵風的進一步動作,當他將手伸進她的裙襬下時,所有的動作突然停住了,瞪大了眼睛:“葉蘇,你,你沒穿內褲?”“我忘了。”坦然回答,這是真話,因爲葉蘇習慣裸睡,在家的時候只罩一件長袍,出門換裙子時很容易忘記掉,葉蘇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反倒邵風的表情讓她覺得好笑,“有什麼好驚奇的嗎?”依然直視着邵風,“沒,太好了,你沒有穿長筒襪的習慣已經很好了,沒想到,我喜歡你穿裙子。”就這麼語無倫次着用身體整個壓住了她,在寬大的別克車內,兩個人忘我地動作着,甚至連走兩分鐘上樓的時間都等不及。
筋疲力盡地上樓已經是凌晨三點,兩個人都沒有睡意,於是葉蘇開了一瓶紅酒,兩個人關了燈依偎在地毯上看電視臺播過N遍的一個葛麗爾嘉遜和格里高爾派克的一部老片子,情節已經爛熟,要的只是這種有質感的氣氛,黑白的光與影交織着投射到牆上,邵風摩挲着葉蘇的頭髮,空氣中瀰漫着溫暖而不是曖昧,“現在可以告訴我理由了吧?”葉蘇很煞風景地來了這麼一句。“唉”,邵風長嘆了一口氣,“你就不能不破壞現在的好氣氛嗎?”葉蘇不說話,邵風知道她的脾氣,只好屈服,“好吧,是執行力的問題。”“執行力?”葉蘇看向他,眼中滿是問號?“你選的那個方案看似花哨,而且富有創意,但是完全沒有考慮到我們公司和我們下家執行公司的執行力。”邵風說道,不等葉蘇繼續發問,又自顧自地說道:“ 超前一步叫先進,而超前太多步就成了先烈了。太多的亮點到後來如果弄不好會造成弄巧成拙的效果。”“可是,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一定會弄巧成拙呢?”葉蘇不服氣道,要知道這個方案可是自己參與過的,儘管邵風不知道這麼說就是在無情地打擊她,“如果都不肯冒險,那怎麼還會有進步呢?” 葉蘇還是想稍稍挽回點自尊心的。“是的,不冒險是不會有進步,但要看這個險值不值得冒,我理解你想馬上出成績的心情,越是這樣越不應該急躁,況且陳娟的方案也不是完全沒有亮點,雖然保守一些,但只要在執行的時候適當強調一下,效果也會出彩的。”看到葉蘇若有所思,邵風接着說:“我相信陳娟剛出道的時候也能做出很漂亮的方案,但是不斷的執行和挫折讓她知道什麼是可以實現的,什麼是空中樓閣,這就是她的價值所在。顯然你還沒認識到她的價值。”邵風說着扭了扭葉蘇的小鼻子,葉蘇就勢摟住了他的脖子,“我錯了。”聽到葉蘇的道歉邵風很滿意,“要不要我幫你?”“幫什麼?”葉蘇不解,“讓陳娟做你的助理怎麼樣?”邵風說,“那怎麼可以?”葉蘇忙直起身驚叫到,“爲什麼不可以?邵風反問,“她本來就沒把我放在眼裡,怎麼會聽我的?”葉蘇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和一個意見相左的副手一起工作絕對是件很辛苦的事,“那就征服她啊,怎麼,對自己沒信心?”邵風說的輕巧,葉蘇還一心想着讓白敏做她的副手呢,“關於助理的事,我會考慮然後寫個申請上去。”葉蘇說,“你有人選了?”邵風總是能看出她的心思。“嗯。”葉蘇不想再說了,她確實需要仔細考慮一下,在陳娟和白敏之間,一個經驗豐富,難以駕馭,卻和自己互補,而另一個絕對服從,任由自己塑造,指揮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到底要一個什麼樣的做助手呢。邵風的建議是陳娟,要不要聽他的呢?用人之道啊,典型的東方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