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陽在一旁見五老相商來相商去,最終也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暗道這五方五老天君雖然是由昊天化分出來的分身,居然性格也是各異,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居然說不到一起去。
他甚至在想,這事要是隻是昊天一個人來決意的話,說不定早就拿定了主意了,由此也可見,這五方五老天君是的確沒有繼承昊天的記憶的。
鴻鈞和女媧以及陸壓三人也是一邊看着五老在相商,一邊看着這酒池宮外的冥天結界。
女媧問鴻鈞和陸壓道,“這妖皇的結界居然這麼厲害,結合這麼多人,也無法解開麼?”
鴻鈞則說道,“解開是應該沒有問題的,但是這畢竟是妖族的上古頂級結界,一旦要解開,估計要耗費不少真元,師尊和四位師叔定然要考慮解開結界之後的事吧!”
陸壓一陣沉吟,一直沒有說話,此時不禁說到,“這東皇太一既然用冥天結界將自己困在這酒池宮中,爲何我們一定要進去呢?”
鴻鈞皺眉道,“四師弟這話的意思是……”
王崇陽卻心下一動道,“四師兄所言極是,我們一直圍繞在怎麼進去抓東皇太一,卻沒想過怎麼讓東皇太一自己出來?”
女媧則嘆息道,“東皇太一既然設下這個結界,就是爲了保護自己在這裡能好好的修煉,他明知師尊和五位師叔在此,如何會自己出來?”
王崇陽立刻說道,“正因爲他不敢出來,所以我們要想辦法把他給弄出來!”
鴻鈞思前想後,還是想不到怎麼把一個不肯出來的人從你壓根無法進去的地方給弄出來。
王崇陽雖然嘴上這麼說,實際的辦法也沒想到,這時轉頭問陸壓道,“四師兄既然這麼說,定然已經有什麼辦法了吧!”
陸壓一聳肩道,“我只是想到方案,至於處理的細節,還是需要大家一起開動腦子來想!”
聽陸壓這麼一說,衆人都是輕嘆一聲,說來說去,不過是一個根本行不通的方案而已。
而此時酒池宮內的東皇太一也逐漸有些按捺不住了,畢竟外面的人到底最終的決定是什麼,他無法得知。
如果是直接真槍真刀的幹,東皇太一即便是修爲不如人,也未必會怕這些傢伙。
但是人最大的恐懼往往是源自於對未來的未知,正是因爲不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會採取什麼行動,所以東皇太一心下也沒底。
琵琶精和雉雞精心下就更沒底了,之前因爲多嘴被東皇太一訓斥了一頓,如今再擔心也不敢說話,只能在這宮殿裡走來走去。
胡仙兒一如既往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不過她一動不動可不是代表她無所謂。
她此時的心中也在盤算,如今東皇太一招惹來這麼多高手,如果東皇太一被抓,自己作爲東皇太一的手下,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且胡仙兒還在自己心裡計算着,東皇太一的敗率有多高,以實力而言,基本是沒有勝算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胡仙兒就不得不爲自己打算了,雖然自己能成爲九尾妖狐,完全是受恩於東皇太一,但是也不代表着,自己就一定要和東皇太一綁在一輛戰車上。
想到了這些,胡仙兒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還在踱步來回,驕傲不安的雉雞精和琵琶精,朝着倆人使了一個眼色。
雉雞精沒有看到,只有琵琶精看到了,她立刻走到胡仙兒身邊蹲下身子,低聲道,“姐姐!”
胡仙兒瞥了一眼遠處至今仍然坐着閉目養神的東皇太一,這時低聲朝琵琶精道,“你和雉雞兩人現在是想死想活?”
琵琶精立刻低聲道,“當然是想活!”
胡仙兒立刻道,“現在形勢完全對東皇大人不利,外面的人遲早是要攻進來的,那時候,我們三姐妹的命運可想而知!”
琵琶精就是着急這個,聽胡仙兒這麼一說,立刻着急道,“是啊,姐姐,我們姐妹三人要想想辦法才行!”
胡仙兒立刻道,“如今之計,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順勢而爲。”
琵琶精一陣沉吟後道,“如何順勢而爲,妹妹全聽姐姐的!”
胡仙兒立刻附耳對琵琶精道,“我的確有辦法,但是我的辦法只能保住我們姐妹三人當中的兩人,必須要犧牲掉一個!”
琵琶精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一邊,這時看向一側還在發呆的雉雞精,連忙問胡仙兒道,“姐姐,難道就沒有三人都保全的辦法麼?”
胡仙兒微微一嘆道,“這已經是最佳辦法了,別無他法!”
琵琶精又看了看一側的雉雞精後,一咬牙後朝胡仙兒道,“我一切都聽姐姐的!”
胡仙兒拍了拍琵琶精的肩膀,“我之所以將你叫來,而沒有叫雉雞來,就是覺得你比她要聰明能幹的多!”
正說着話呢,一側的雉雞精發現了胡仙兒和琵琶精正在悄悄說着什麼,這時立刻走了過去,連忙蹲下身子問道,“兩位姐姐在說什麼?”
琵琶精心虛,連忙矢口否認道,“沒什麼,隨便和仙兒姐姐聊聊!”
雉雞精又不傻,聽琵琶精這麼說,臉色又顯得有些詭異,明顯是有什麼事在瞞着自己。
不過琵琶精不願意說,雉雞精也就沒在問什麼,故意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現一樣。
胡仙兒這時朝琵琶精道,“你去看看外面的情況,看看那五個老頭,是不是還在外面,時刻準備解咒呢!”
琵琶精滿心想着怎麼逃過此劫,覺得胡仙兒定然是要開始施展他們二人逃生的計劃了,立刻就去了窗口朝外面看去。
等到琵琶精走遠後,雉雞精立刻過來,低聲問胡仙兒道,“仙兒姐姐,你和琵琶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胡仙兒立刻道,“琵琶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讓我們三個姐妹當中,有兩人可以安全逃過此次劫難,但是要犧牲掉一個!”
雉雞精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一變,剛纔琵琶精和胡仙兒在說話,這意思還不明顯麼,那個犧牲掉的,肯定就是自己了。
胡仙兒卻立刻又朝雉雞精道,“我覺得她這個計劃方案倒是不錯,就是想到要靠犧牲你來換取我們姐妹的安全,於心不忍,一時也難以抉擇!”
雉雞精連忙雙眼含淚,感動地握住了胡仙兒的手道,“仙兒姐姐,還是你待我最好,這個時候還想着我!”
胡仙兒卻朝雉雞精道,“算了,還是你和琵琶一起離開吧,犧牲我好了!誰叫我是你們姐姐呢!”
雉雞精更加感動,連忙朝胡仙兒道,“姐姐,不能這樣,我怎麼能犧牲你來換取自己苟活呢!”說着瞥了一眼正在窗口看着窗外情況的琵琶精,立刻低聲道,“琵琶不仁,就不能怪我不義,既然姐姐已經知道方案了,不如我和姐姐一起,犧牲掉琵琶……”
胡仙兒一臉爲難地道,“這樣不好吧,辦法畢竟是琵琶想出來的!”
雉雞精憤憤地道,“她如此不顧姐妹情誼,對我如此心狠,我自然也不會對她念及舊情,怎麼?姐姐,你答應她,要犧牲掉妹妹我了麼?”
胡仙兒搖了搖頭道,“我還沒有答應,畢竟你二人都是我姐妹,犧牲掉誰,我都於心不忍啊!”
雉雞精立刻道,“姐姐,你難道忘記了,當初出賣你的就是她,是她將你在冀州那些事告訴東皇大人的,後來東皇大人想我求證,我是礙於無法,不得已才說的!”
胡仙兒一聽這話,立刻詫異道,“是琵琶說的?”
雉雞精立刻說道,“妹妹可以對天發誓……”
胡仙兒一陣沉吟後,朝雉雞精道,“好,就按着你說的辦!”
雉雞精大喜道,“我該怎麼辦?”
胡仙兒看了一眼琵琶精後,朝雉雞精道,“你現在和東皇大人說,其實琵琶早就被外面的人收買,她現在正在那邊對外面放暗號,告知外東皇大人的情況呢!”
雉雞精一聽這話,立刻點頭,隨即就走到了東皇太一的面前,跪在東皇太一的面前。
東皇太一正閉着眼睛想事情呢,突然聽到面前有異動,睜開眼睛一看,卻見是雉雞精,不禁皺眉道,“什麼事?”
雉雞精則立刻按着胡仙兒說的,指證琵琶精道,“東皇大人,奴婢向你回報一個情況,琵琶早就出賣了你,現在正在窗口,向外面報告你在酒池宮的情況呢。”
東皇太一一聽這話,眉頭一動,轉頭看去,卻見琵琶精的確是在窗口,立刻冷哼一聲,不過卻沒有說什麼,而是瞪向了雉雞精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雉雞精頓時傻眼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奴婢是……奴婢……無意中知道的……”
東皇太一本來就有些心煩意燥,此時立刻一拍椅把子,站起身來,一腳就將面前的雉雞精給踢飛了。
窗口的琵琶精本來正仔細的看着外面,由於角度不好,至今也沒找到五方五老天君的所在,只是看到王崇陽和鴻鈞、女媧以及陸壓站在牆頭好像在說着什麼。
此時聽宮內突然發生異動,驚訝地回頭一看,卻見雉雞精已經被東皇太一踢的七竅流血,奄奄一息了,完全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琵琶精連忙跑到雉雞精的身邊扶起她道,“雉雞,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