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時王崇陽心中還有其他是需要自己來考慮,畢竟王湛如今也算是完全露出了本來面目了,居然要當衆毒殺自己,想必是也已經謀劃很久了,軍營是不宜久留了。
王崇陽想着隨即與無瑕仙子祭出小型雲朵飛行器,直接飛離了光嚴妙樂國的軍營,一衆士兵鮮有看到這種場景,都不禁驚詫的擡頭觀看。
王湛和戰巫也看到了,王湛不禁有些擔憂地道,“這小子現在如此厲害,居然都能騰雲駕霧了,不知道那個小丫頭能否收拾了他!”
戰巫陰陽怪氣地一笑,“不會有問題,她當然不會直接找公子硬拼,只會暗中下手,自然也就防不勝防了!”
王湛撫須看着王崇陽和無瑕仙子在天際消失後,這才一點頭道,“希望如此吧,只是一旦這小子死了,尚不知如何和夫人交代?”
戰巫卻朝王湛道,“將軍,你似乎已經忘記了,這個公子並不是您的兒子,王子纔是,到時候您只要告訴夫人實情,你們的親生孩子不但還在,而且還將是光嚴妙樂國的國王,夫人又如何會不高興?”
王湛仔細一想也是,王子纔是自己的兒子,王崇陽不過是國王和王后的孽種罷了,似乎這麼想,自己的心裡負罪感就小了許多。
王崇陽和無瑕仙子和快在天際找到了稽昆他們的雲朵飛行器,進入飛行器內部後,發現只有一個師兄在,其他師兄弟都不在了。
那個師兄見王崇陽和無瑕仙子回來,立刻問道,“光嚴妙樂國的軍營那邊情況如何?”
無瑕仙子立刻道,“別提了,那個姓王的居然要毒害王陽!”
那師兄也是一愕,“王陽師弟不是他兒子麼?”
無瑕仙子剛要說,王崇陽說王湛不是他老子的話,卻被王崇陽給打斷了。
王崇陽問那師兄道,“昆師兄他們都去躍智國了?”
那師兄點頭道,“是啊,和你們一前一後走的!”
王崇陽這時朝那師兄道,“等昆師兄回來,你和他說一聲,我和無瑕有要事要去一趟光嚴妙樂國的王宮!”
那師兄詫異道,“戰事發生在兩國邊境,你去光嚴妙樂國做什麼?”
王崇陽已經打開了艙門,頭也不回地朝那師兄道,“來不及解釋了,你記得告訴昆師兄一聲就行!”
說着王崇陽和無瑕仙子又飛向了光嚴妙樂國的王城,很快就到了王城上空,俯瞰下去,護國將軍府就在眼下。
不過王崇陽並沒有再落下,而是直接朝着王宮飛去。
但是飛到王宮上空的時候,王崇陽卻發現王宮似乎比自己離開那年要大了不少,而且周圍還有不少工人正在施工,顯然擴建的工程尚未結束呢。
王崇陽心下詫異,張淨德執掌光嚴妙樂國以來,和王后寶月光二人一個主外,一個主內,都是持儉之人,怎麼這張淨德卻突然開始要擴建王宮了?
想着王崇陽和無瑕仙子直接從空中落下,正好落在王宮的朝堂門前,有侍衛和宮女見到,都吃了一驚,有人已經去稟告張淨德了。
而周圍的侍衛則都操戈相向,不知王崇陽和無瑕仙子是善是惡,但是又忌憚他倆是從天而降之人,不敢輕易上前。
王崇陽則朝侍衛頭領道,“我是護國將軍王湛之子王陽,有要事求見國王陛下!”
那頭領是宮裡的老人了,當年黃老君來王宮收徒,帶走了王子和王湛之子的時候他也在場。
又想到王崇陽剛纔如同當年黃老君一般從天而降,頓時有些相信了,“王公子,你不是在跟着老君學藝麼,怎麼有空回來了?”
王崇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重複道,“我有要事稟告王國陛下!”
那頭領這時讓屬下都收起了矛戈,走到王崇陽面前,仔細地打量了王崇陽一眼,又看了看無瑕仙子。
無瑕仙子有些不耐煩地道,“讓你去稟告你們國王,你還在這看什麼?”
頭領道,“已經有人去稟告了!”說着一嘆,朝王崇陽道,“公子有所不知,如今的國王,已經不是當年的國王了!”
王崇陽心下一動,想到這王宮外的工程,的確是有些奇怪,立刻問頭領道,“怎麼回事?”
頭領又是一嘆道,“自從咱們王后走後,國王行事就愈發的古怪了!不但不問朝政,什麼事都交給了你父親護國將軍王大人,而且對人也顯得有些暴戾,喜怒無常!”
他說着低聲道,“本來我是不該說這些的,但是你是王將軍之子,作爲你父親的同僚加好友,我還是勸你一句,如果沒有特別的事,還是不要見王國爲好,誰也不知道現在見他,還能不能活着回去!”
王崇陽心下暗道,王后的死對張淨德有這麼大的打擊?居然連性格都變了不成?
想到張淨德和王后在這一世畢竟是自己的生父生母,心中不禁也是一嘆。
正想着呢,這時就同朝堂裡傳來了張淨德的聲音,“王陽回來了,我的王子是不是也回來了!”
王崇陽此時循聲看去,卻見朝堂裡跑出來一個披頭散髮,衣服散亂,連鞋子都沒有穿的老者,頭髮已經完全花白了,而且精神狀態看上去還有些萎靡。
雖然如此,王崇陽還是認出了他就是光嚴妙樂國的王國張淨德,雖然已經逼十二年前蒼老了許多,但整體樣子並沒有變。
張淨德衝出了朝堂,迅速的到了王崇陽的面前,仔細一看王崇陽,“堅兒,是你麼,是你回來了麼?”
一側的頭領向張淨德稟告道,“陛下,這是王將軍之子王陽!”
張淨德這時臉色一變,隨即又瞥了王崇陽一眼,冷哼一聲道,“我的堅兒呢,怎麼沒有一同回來?”
王崇陽立刻朝張淨德道,“王子在老君那還要繼續修煉,這次並沒有隨我一起下山!”
張淨德立刻暴喝一聲,“放肆,這個老君,帶走我的堅兒已經十幾年了,到底打算什麼時候送回來?”
說着又仔細一看王崇陽,嘴裡喃喃道,“不對,當年老君收徒可是說好了,十二年即歸!你是堅兒,你故意耍父王,想給父王一個驚喜對不對?”
無瑕仙子立刻在一旁道,“他真的不是張堅,他是王陽,張堅如今還在崑崙……”
王崇陽立刻阻止無瑕仙子,隨即朝張淨德道,“陛下,這次我來,是有要事稟告!”
張淨德悶哼一聲地看着王崇陽,良久也不說話。
一側的頭領此時站在一側打量這張淨德和王崇陽,這乍看之下,居然這兩人真有幾分神似,如果說王陽就是張堅,如果不知道的人絕對不會懷疑吧?
張淨德此時卻冷聲道,“什麼事?”
王崇陽看了一眼兩側,隨即朝張淨德道,“陛下,此事事關重大,還是我單獨向您回報吧!”
張淨德則立刻道,“不用了,你有什麼事去找王湛商議去,我已經不問國事了!”說着拂袖就要離開!
王崇陽心下一動,立刻擋在了張淨德的面前,“陛下,我要稟告之事,就是和王湛有關!”
張淨德臉色頓時一動,王湛是王崇陽的老子,在這個時代,兒子直呼老子的名字,乃是大忌。
就連一側的侍衛頭領此時也不禁詫異地看了一眼王崇陽,心下暗道,這小子瘋了麼,居然如此稱呼自己的父親?
張淨德沉吟了許久之後,這才屏退左右,朝着朝堂裡走去,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之後,這才道,“到底什麼事?”
王崇陽立刻朝張淨德道,“在稟告此事之前,我有一事相求!”
張淨德有些不耐煩地道,“你到底是來稟告事情的,還是求事情的?”
王崇陽立刻道,“我想請求陛下饒恕王湛之妻!”
張淨德不解的皺眉道,“你母親?她犯了何事要我饒恕?”
王崇陽立刻道,“她沒有犯任何事,但是一旦我稟告了事情之後,她就將是罪臣之妻,必受誅連!”
張淨德這時道,“好,我可以饒恕她,你先說什麼事吧!”
王崇陽這才朝張淨德拱手道,“兒臣拜見父王!”
不僅張淨德,就連一側跟在王崇陽身邊的無瑕仙子都愣住了,王陽這是在幹什麼?
張淨德連忙道,“等等,你是堅兒?你剛不說你是王陽麼?”
王崇陽立刻道,“我的確是王陽!但我也是您的孩子!”
張淨德都蒙了,連忙揮手道,“你等會,你等會的,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你是王陽?怎麼可能是我兒子,我兒子叫張堅,是光嚴妙樂國的王子,不是護國將軍的公子!”
王崇陽卻朝張淨德道,“這就是我要稟告之事,這要從十七年,我和張堅的出生說起!”
張淨德連連捶着自己的腦腦殼,“你等會的,我被你說迷糊了,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可知道冒認王子是什麼罪麼?”
無瑕仙子也在一側朝王崇陽道,“王陽,你瘋了,張堅不時好好在崑崙待着呢麼,你怎麼又變成張堅了,我都被你說迷糊了!”
王崇陽立刻道,“那是因爲十七年前,我被王湛找人從王宮裡,用他自己的兒子把我給換出去了!”
張淨德和無瑕仙子都是一愕,無瑕仙子怔怔地看着王崇陽,“你的意思是,你是王子,而張堅纔是王湛的兒子,難怪你總說王湛不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