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坐在那裡愣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腦子裡全是各種零散的畫面,加上胡仙兒在旁邊不停的和她說這話。
最終張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看了胡仙兒一眼之後,這才迅速的離開了審訊室。
胡仙兒見狀不禁一嘆道,“王崇陽,希望你不要怪我幫張婷恢復了記憶吧!”
王崇陽此時正坐在拘留室裡閉目養神呢,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剛睜開眼睛,就見張婷一臉怒容的走了過來。
還沒等他反映過來呢,張婷立刻將拘留室的門給打開了,王崇陽立刻朝張婷一笑,“查到樓興東說謊了,放我走了?”
豈知張婷快步走到了王崇陽的面前,一把抓住了王崇陽的衣領,立刻舉起了手,準備給王崇陽一個嘴巴。
王崇陽見狀已經讀到了張婷的意識,知道張婷已經恢復了記憶,現在腦子裡正想着怎麼抽打自己的嘴巴呢。
他也不避讓,只是朝張婷說道,“好,你打吧,如果你打了我,你能痛快一些,就使勁打!”
張婷豎着手,瞪着王崇陽,手半晌卻打不下來,最終一把將王崇陽搡開,“我痛快?打了你我就能痛快麼?”
王崇陽沒有吭聲,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張婷,他知道無論原因是什麼,但是這件事畢竟是自己佔了張婷的便宜,莫說是打嘴巴了,以張婷的性子,就算朝自己開槍都是應該的。
不過張婷這時雙目含淚,卻始終沒有掉落,最終瞪了王崇陽一眼,隨即轉身就走了。
王崇陽不禁跟了上去,朝張婷道,“只要你願意,什麼時候都可以來找我,打我罵我都行,我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張婷並沒有回頭,沒一會就在拐角消失了,王崇陽則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按理說張婷恢復了記憶,就應該是樓興東的口供只是誹謗和誣陷,那自己就可以走了。
不過畢竟張婷沒有說讓自己走,而這拘留室的門偏偏又開着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王崇陽的身後響起了胡仙兒的聲音,“對不起,是我恢復了她的記憶!”
王崇陽回頭看了一眼胡仙兒,卻沒有怪她的意思,胡仙兒定然也是想爲自己解脫嫌疑罷了。
胡仙兒見王崇陽沒說話,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怪自己的意思,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朝王崇陽說道,“既然她沒有再鎖門,也就意味着你可以走了吧?”
王崇陽一想也是,況且自己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呢,想着立刻和胡仙兒下了樓,離開了警局。
上了年獸車後,王崇陽立刻讓其開往縣醫院,胡仙兒則和王崇陽說道,“那個樓興東真是恩將仇報,明明是你救了他和他弟弟,他卻反咬一口,世上居然有這種人!”
王崇陽卻喃喃地說道,“也許只是爲了保護他弟弟吧!”
很快車子到了醫院,王崇陽和胡仙兒一起下車,去了醫院住院部,很快就找到了樓興東和樓興辰兄弟兩人的病房所在。
不過兩人的病房門口都有警察在把守,要想進去只怕要避開這些警察才行。
胡仙兒自告奮勇地朝王崇陽說道,“交給我來解決吧!”
她剛說完,就朝着病房門口走了過去,一路上搔首弄姿的,不時還撥弄了一下頭髮。
那病房門口的幾個血氣方剛的警員,一見來了這麼一個美女,都不禁朝着胡仙兒看了過來。
而就在他們看向胡仙兒的一霎,一道粉色的霧氣朝着他們眼前飛來,頓時他們的眼裡都只有胡仙兒了。
胡仙兒此時回頭朝着王崇陽比了一個“OK”的手勢,王崇陽知道胡仙兒是給他們下了魅惑之術,立刻走了過去。
就算王崇陽從他們的身邊路過,幾個警員也視而不見,他們現在除了胡仙兒,誰也看不到了。
王崇陽隨手打開了一個病房房門,見躺在病牀上的是樓興辰,此時他依然昏迷不醒,想必是因爲智海附身的時間太久了。
他走到樓興辰的身邊看了一會後便轉身離開了,隨即又進了樓興東的病房。
樓興辰此時正坐在病牀上看報紙呢,見有人進門後,立刻放下報紙看了過來,一見是王崇陽,臉色頓時一變,“你怎麼來了?”
王崇陽快速地走到樓興東的面前坐下,樓興東立刻朝着門外喊話,“警察……誰讓他進來的……”
不過樓興東喊了半天,外面根本沒有人回答他,他心下頓時一凜,怔怔地看着王崇陽道,“你別亂來……”
王崇陽卻是一臉心平氣和地看着樓興東,嘴裡淡淡地說道,“樓興東,你的口供做的不錯啊!”
樓興東臉色微變,這時立刻從病牀上下來,想要朝病房門口走去,不想王崇陽直接將凳子搬到門口,堵在門口。
王崇陽看着樓興東說道,“如果你做假口供只是爲了救你弟弟,完全沒有必要!”
樓興東卻連忙說道,“什麼假口供?我說的都是事實,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王崇陽卻朝樓興東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就沒必要在我面前也演戲了吧?”
樓興東卻盯着王崇陽看,眼光卻不停在王崇陽的身上打轉。
王崇陽立刻就讀到了樓興東的心思,隨即站起身來,轉了一圈道,“你放心,我身上沒有帶任何的錄音器材!”
說着他還把手機拿出來,打開屏幕給樓興東看了一眼,“你看,手機也沒開錄音功能!”
樓興東見王崇陽居然能懂自己的心思,心下不禁又是一凜,怔怔地看着王崇陽,“你想怎麼樣?”
王崇陽又坐了下來,朝樓興東一笑,“你誣陷我殺人,現在還問我想怎麼樣,這話是不是應該我問你?”
樓興東此時倒吸了一口氣,隨即坐到了病牀上,看着王崇陽良久之後,這才朝王崇陽道,“王崇陽,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王崇陽眉頭一皺,朝樓興東道,“哦?你倒是說說看,我是什麼人?”
樓興東立刻說道,“我已經找人調查過你,你銀行裡是有些錢,不過這錢來歷不明,如果警察知道,定然要追查個明白!”
王崇陽聳了聳肩,“你不是第一個懷疑我錢來歷不明的人,然後呢?就是因爲我有錢了,所以你要誣陷我?”
樓興東卻冷哼一聲,不過眼睛一直盯着王崇陽看,“這還不止呢,我還查到,你不是一般人,你輟學之後是不是學了什麼妖術了!”
王崇陽聞言心下一動,原來樓興東已經能查到這麼多了,雖然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在修真,但是至少已經知道自己能力和他們普通人不一樣了。
自己現在一舉手一擡足,似乎都能引起樓興東不小的緊張。
王崇陽看着樓興東道,“看來你對我是真的很有興趣啊,居然查的這麼仔細?”
樓興東卻冷笑一聲道,“我可不管你會不會妖術,我不怕你,這朗朗乾坤之下,你能把我怎麼樣?”
王崇陽卻笑着和樓興東說道,“你嘴上說不怕我,但是你的眼神卻在告訴我,你很忌憚我,況且,我和你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的,我要把你怎麼樣?”
樓興東卻冷笑一聲地朝王崇陽說道,“遠日無仇,今日無怨麼?你可真是健忘啊,昔日在學校我們的樑子就結下了,三年前我們又添新怨,你這麼健忘麼?”
說着樓興東居然得意地朝王崇陽一笑,“不過你學了妖術這件事,藍心潔未必知道吧,我在想藍心潔知道之後的表情呢,會不會還要你的投資?”
王崇陽卻看着樓興東說道,“你儘管告訴藍心潔,你至今都沒明白一個道理,你喜歡藍心潔是你的事,關鍵問題是藍心潔喜不喜歡你,我想這個世界上就算沒有我王崇陽,藍心潔也不會看上你,你以爲你有錢就了不起了麼?看看你上次同學會那副嘴臉,好像手裡賺了點錢,一衆同學,你還能看得起誰?”
樓興東卻冷哼一聲,不以爲然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錢就是了不起,不然你銀行存那麼多錢做什麼?”
說着又朝王崇陽一笑道,“別以爲你會妖術,我就怕你,我已經請了專門的高人來對付你了,你別怪我沒提醒你!”
王崇陽朝着樓興東走了過去,“找人來對付我?好啊,我等着……”
樓興東見王崇陽朝着自己走來,連忙站起身來,朝窗口走了過去,好像王崇陽要是敢對他施什麼妖術,他寧願從窗口跳下去一樣。
王崇陽並沒有逼近,而是朝樓興東說道,“你要是有那閒工夫請什麼高人來對付我,還不如找人先看看你的弟弟樓興辰,我看他中邪頗深,只怕也是命不長久!”
樓興東臉色一變,立刻朝王崇陽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王崇陽眉頭一皺道,“我對他做了什麼?”
樓興東立刻冷笑一聲,“我弟弟爲什麼中邪?你心知肚明,還不是你們爲了一個大富豪的小姐爭風吃醋,所以你纔對我弟弟下手?”
王崇陽不禁看着樓興東,半晌沒說話,樓興東的懷疑是有理由的,自己還真是百口莫辯,不過即便能解釋,王崇陽也不打算解釋了,因爲樓興東對自己的恨是從高中時代就開始的,他又怎麼會信一個自己的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