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長卻不以爲然地朝王崇陽說,“我想不出任何理由來,你會拒絕!”
王崇陽卻和總會長說,“你爲什麼覺得我不會拒絕,難道你覺得我真的稀罕這個分會會長的位置?”
總會長卻繼續雲淡風輕地說,“你可能真的不在意這麼一個分會會長的位置,但是你可不能小看這個分會會長位置上的人脈關係,另外我過幾年就要退下了,雖說總會長的位置是可以選五次,我還有一次,但是我已經萌生了退意,未來的總會長,你難道也沒有意思?”
王崇陽聽到這裡,不禁笑了,“總會長和分會長的區別就在於管理更多的人……不對,按着你的邏輯而言,應該是可以控制更多人,或者換句你可以接受的話來說,就是可以接觸更多的人脈,不過對於一個修真者而言,是個人修爲重要,還是人脈關係重要?我哪怕認識天下所有修真者,這能提升我的修爲麼?”
總會長聽王崇陽這麼一說,頓時一陣沉默地看着王崇陽,半晌之後,這才和王崇陽一聲長嘆道,“年輕啊,你畢竟太年輕了!”
說着總會長站起身來,朝王崇陽說,“我不會逼任何人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這件事還有幾天,你可以回去慢慢考慮,我可是一般不會輕易單獨接見任何人的,你是我來這裡接見的第一個人,你……”
說到這裡,總會長一聲輕嘆道,“算了,你還是自己回去考慮考慮吧!”
王崇陽站起身來,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卻聽身後的總會長繼續又說了一句,“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再見!”
出了門後,王崇陽剛好看到一側的房門打開,公孫瑤兒從裡面走了出來,還回頭朝着門內大聲道,“我都說了,是姑姑同意我離開的!”
房間內傳來長鬚男子的聲音,“這件事姑且不論是你姑姑放你走,還是你一意孤行,今日起你寸步不得離開我,直到袖珍大會結束之後,我親自送你去你姑姑那!”
公孫瑤兒立刻大聲說,“我就不回去,我可不想和姑姑一樣,雖然人在深山,卻滿心都在外面!”
長鬚男子的聲音立刻又傳來,“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姑姑她什麼時候滿心都在俗世了?”
公孫瑤兒一聲冷哼,“你又不常年和姑姑在一起,你怎麼會知道,每年八月十五的時候,姑姑都失魂落魄的,八月十五是什麼日子?還不是葉封侯的生日?”
長鬚男子一陣沉默後,一聲長嘆,“你姑姑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你以後不要再在她面前提及……不,任何人面前都不要提及!”
公孫瑤兒卻說,“你們覺得這件事不提就沒事了?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不提姑姑心裡就不想了麼?不提姑姑就能徹底忘記葉封侯了麼?”
長鬚男子這時衝出了房間,舉起了右手,正準備抽公孫瑤兒嘴巴的時候,卻發現一側站着王崇陽,頓時臉色一沉,又將手放了下來。
公孫瑤兒見狀立刻將臉朝着長鬚男子靠近,“給你打,給你打,反正要我回去生不如死,不如你現在就把我打死算了!”
長鬚男子此時說,“讓你回你姑姑那,是爲了讓你好生修煉,又怎麼會生不如死?簡直胡說八道!”
公孫瑤兒卻說,“姑姑年輕的時候,不也是到處亂闖,你年輕時候如果在深山裡修煉,又怎麼會認識我娘,不認識我娘,又怎麼會有我,你們年輕時候都可以,唯獨我不可以,這是什麼道理?”
長鬚男子一陣語塞,就在這時,總會長的房門打開了,總會長走了出來,看了一眼王崇陽後,隨即朝長鬚男子一笑,“公孫道兄,令愛說的沒錯,管教管教,管和教應該相輔相成纔是,而且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這樣會搞的孩子很累,自己更累,不如放手讓瑤兒自己出去闖闖!”
公孫瑤兒和長鬚男子聞言都不禁看向這邊,公孫瑤兒此時才注意到王崇陽正站在一邊呢,臉色頓時一動。
長鬚男子一聲長嘆道,“女子不如男,要是瑤兒是個男人,我才懶得管她呢,可惜她是一個女子,在俗世中晃盪,遲早是要吃虧的,她姑姑不就是現成的例子?”
公孫瑤兒聞言立刻說,“你這是重男輕女,女人怎麼了,沒有女人生孩子,哪來的人?”
長鬚男子悶哼一聲,“謬論!”
總會長卻哈哈一笑,朝公孫瑤兒說,“你說的沒錯,女人和男人是一樣的,我們會中就有不少女子,無論修爲閱歷,都比不少男人強!”
長鬚男子這時冷哼一聲地朝總會長說,“我說百里道兄,我在這管教女兒呢,你就不要插嘴了吧?”
總會長聞言立刻笑道,“是我不好,我不該多嘴,你們繼續!”
他說着立刻又回身進了房間,臨進門前拍了拍王崇陽的肩膀,“希望你慎重考慮!”
長鬚男子看在眼裡,不禁多看了王崇陽幾眼,這時朝公孫瑤兒一喝,“跟我進來,別在外面給老子丟人現眼的!”
公孫瑤兒連忙說,“我說的都是實話,有什麼丟人現眼的?”
長鬚男子立刻怒目等着公孫瑤兒,又看王崇陽正盯着這邊看,立刻朝王崇陽說,“你看什麼?”
王崇陽朝長鬚男子說,“哦,沒看什麼,只是看看一個家長是怎麼毀了孩子的前程的!”
長鬚男子和公孫瑤兒聞言臉色都是一動,長鬚男子悶哼一聲說,“什麼?”
王崇陽這時繼續說道,“剛纔百里會長說的沒錯,管教管教,管和教是相輔相成的,你一味的管而不教,只會毀了你女兒!”
長鬚男子冷哼着說,“你懂什麼,你有孩子麼?你懂什麼是管教麼?”
王崇陽卻笑道,“不用我有孩子,她姑姑不就是現成的例子麼,她姑姑當年和葉封侯,如果不是因爲你們干預的太多,說不定現在她姑姑和葉封侯就是神仙眷侶,又豈會像現在這樣陰陽相隔?”
長鬚男子臉色頓時大變,朝王崇陽喝道,“你怎麼知道她姑姑的事,還有葉封侯?你是什麼人?”
王崇陽一笑道,“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我只是說了我應該說的話而已,如果說中你的軟肋,那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人說話就是這麼直白!”
長鬚男子臉色一沉,看着王崇陽良久之後,突然看向公孫瑤兒,“好啊,你個鬼丫頭,你不願意回你姑姑那裡,是不是因爲這小子?”
公孫瑤兒一怔,連忙說,“不是,當然不是,我都不認識他!”
長鬚男子冷哼一聲,“不認識他?你姑姑的事難道不是你告訴他的?他怎麼會知道的?剛纔在樓下,你們眉來眼去的,以爲我沒看到?”
公孫瑤兒立刻說,“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我們眉來眼去的?”
長鬚男子悶哼道,“如果不認識,你會這麼爲他說話,他會這麼替你說話,別把你老子當傻子!”
公孫瑤兒立刻說,“是啊,我認識他,怎麼了?認識他有罪麼?而且他說的哪裡錯了?姑姑就是因爲你們的干涉,纔會落得如此田地的!”
長鬚男子怒道,“你懂什麼,你難道不知道葉封侯是什麼人麼?那傢伙的修爲一身妖氣,一看就是邪派衆人,你姑姑是我公孫世家的人,怎麼可以和邪教衆人相交?”
公孫瑤兒卻說,“你總說葉封侯是邪教衆人,試問,你看過他害過誰?”
王崇陽這時插嘴道,“對不起,我的修爲來路貌似也不正!”
長鬚男子冷哼一聲道,“你住嘴,你以爲我看不出你的修爲麼,就是因爲如此,瑤兒才必須回到她姑姑那裡去!”
王崇陽聽長鬚男子的意思,好像把要公孫瑤兒回去的由頭怪到自己身上來了。
他不禁冷笑道,“你這麼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看其他人都是邪魔外道,邪魔外道是怎麼定論的?還不是你們自己設的條規,什麼都你們說了算,真是可笑!”
長鬚男子臉色頓時一沉,冷冷地看着王崇陽半晌後,這才冷哼一聲,“這裡是修真者聯盟協會的地方,要是在別的地方,你和我說這些,你早已經手腳盡斷了!”
王崇陽卻依然冷笑不止,“真是可笑,說不過別人,就要斷人家手腳?”
公孫瑤兒見自己老子好像真生氣了,立刻朝王崇陽說,“你走吧,這裡不需要你幫我說話!”
王崇陽冷哼一聲,嘟囔着道,“搞的我好像願意管你們公孫家的破事一樣!”
他說完轉身就走,不想身後一身勁風陡起,王崇陽心下頓時一凜,立刻一個避身閃開。
卻見長鬚男子此時已經到了自己身後,滿臉怒意地朝王崇陽喝道,“就讓老夫教訓教訓你這口無遮攔的小子!”
公孫瑤兒連忙上前想要拉住她老子,卻被她老子一掌推開,“站在一邊!”
王崇陽退後幾步,一直在被動防守,這時朝長鬚男子冷聲道,“公孫世家就是說不過別人就要動手的名門正派?真是可笑,可悲!”
公孫瑤兒見王崇陽這個時候還圖嘴上快活,立刻朝王崇陽說,“你趕緊走,別再刺激我爹了!他發起怒來可是六親不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