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城。
中年人帶着韋小寶來到一條幽暗的小巷之中,進了一家看起來又髒又破的小旅館,來到了二樓最裡面的一個狹小的房間。
“韋爺,委屈您先住在這裡吧,爲了隱藏身份,不得已而爲止,您別介意。”
中年人客氣的跟韋小寶說道。
韋小寶的大名,不止在E市出名,就算在整個金勳貿易集團裡,也早就是聞名已久的人物,何況他現在又是上官金勳的乘龍快婿,走到國內外任何一個有金勳集團人的地方,那就跟拿着尚方寶劍一樣。
“出門在外,一切從簡,任務纔是最重要的。”
韋小寶擺了擺手,聞着屋裡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不禁皺了皺眉。
“那我現在就跟您彙報一下目前打探到的情況吧。”
中年人略顯尷尬的笑了笑,看着韋小寶說道。
韋小寶找了一塊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輕輕點了點頭。
“這裡叫做罪城,聽這名字,又靠近馬七甲,肯定是一個三不管的地方,所以這裡所有世界上的犯罪活動這裡都有,也有一些被通緝的重犯,走投無路之後也會選擇來到這。所以這裡名爲罪城,是世界上最亂卻又最不爲人知的地方。”
中年人詳細的介紹着,看樣子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很久。
“你什麼時候來的這裡?怎麼感覺對這裡這麼熟悉?”
韋小寶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就是接下來我想說的,我也是剛來不到7天的時間,貨剛丟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個地方,所以就過來進行打探。但是幾天下來只是打聽到了這些,還花了不少錢,但是每次我一問到關於海盜的事情,這些人就直接推脫說不知道,無論我給多少錢都沒用。”
中年人連連搖着頭,有些無奈。
“消息在哪兒打聽的?”
韋小寶緩緩問道。
“是一家叫做ROSE酒吧的地方。”
中年人急忙作答。
韋小寶點了點頭,思索着,打算明天親自去一趟,探探情況。
......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剛從睡夢中醒來的韋小寶還沒醒悟,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一陣密集的槍聲。
趴在窗戶上看了半天,也沒看太懂,因爲倆邊都是外國人,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看到倆方人馬互相比劃着不同的手勢,沒多久就再次交起火來。
有人受傷,有人死,可是就是沒人管,看來這裡確實是個死了都沒人管的地方。
沒過多久,昨晚的中年人就再次來到了韋小寶的房間,先帶韋小寶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後吃了點早餐,最後帶着韋小寶去了那家叫做‘ROSE’的酒吧,但是並沒有進去,因爲這裡只有凌晨纔開始營業,在人的精神在最容易亢奮的時候。
韋小寶看着面前不遠處的那間並不算大的酒吧,陷入了沉思。
如果這裡是販賣消息的地方,可是卻又不願意出賣有關海盜的情報,那就只有倆個解釋,一是害怕海盜的報復,而就是這些人原本就是海盜的同夥。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韋小寶在中年人的帶領下走進了酒吧,裝作是來消遣的客人,選擇了一個靠裡面的座位坐下。
昏暗的燈光下,韋小寶打量着這間從裡面看起來更小的酒吧,怎麼都沒看出哪裡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是酒吧裡卻沒過多久就擠滿了人,有的人沒有座位了甚至選擇站在角落裡都不願意離開。
“這裡一直這麼火嗎?”
韋小寶看着中年人,略帶驚訝的問道。
“沒錯,因爲這裡每天凌晨倆點都有一場脫衣舞表演,那時候纔是這個酒吧最熱鬧的時候,而且這種表演只有這間酒吧纔有,所以每天大家都擠破頭往裡進,直到站都站不下。”
中年人笑着解釋着,看他那一臉陶醉的樣子,就知道他沒少看。
可是韋小寶卻不屑的笑了笑,不就是一個脫衣舞嗎?至於這麼招人稀罕嗎?哪有晴兒和蓉兒好看。
想到這裡,韋小寶忍不住笑出了聲,發現中年人奇怪的看着自己,韋小寶尷尬的咳嗽了倆聲。
“賣消息的人在哪裡?”
韋小寶收回了思緒,打量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就是這裡的老闆,不過現在應該不在,一般都是在脫衣舞表演之後,人羣散的差不多的時候纔會出來,因爲那時候留下的大部分人都是來買消息的。”
中年人緩緩地解釋着。
看來他這幾天並沒有偷懶,能掌握的情況已經全都掌握了。
韋小寶看了看時間,發現離脫衣舞表演還有一些時間,於是靠在了稍顯僵硬的沙發上,點燃了一根菸,靜靜地看着擁擠的人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來到了凌晨倆點,酒吧最高光的時刻。
隨着一陣刺耳的音樂聲響起,一名看起來像是主持人一樣的人走到了臺上,嗚哩哇啦的說了半天,韋小寶一句也沒聽懂。
不過在主持人下去之後,現場已經開始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刺耳的尖叫。
沒過多久,一名打扮妖豔的女子緩緩從後臺走了出來,順着早就鋪好的鏈橋,緩緩走到了舞臺中央。
隨着這名女子的出現,在場所有的男人就跟瘋了一樣,歇斯底里的嘶吼着,扭動着腰軀,晃動着自己的‘槍’,眼中滿是渴望。
脫衣舞終於開始了,可是女子顯然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面對滿屋子的野獸,估計換做誰都會心驚膽戰。
“Z國人?”
韋小寶皺起了眉頭,看着臺上與自己同樣的面孔,同樣的膚色人女子,問中年人。
“好像是,沒見過,應該是新來的。”
中年人頭也沒回,直勾勾的盯着臺上的女子,脖子都通紅一片。
隨着音樂響起,臺上的女子開始舞動起自己的身體,可是很明顯,她對動作並不熟練,只是尷尬的跟着音樂隨意的扭動的着。
也許正是因爲這樣,臺下的人羣似乎更爲激動和興奮,有人甚至已經開始慢慢靠近舞臺,伸出了骯髒的大手,不停地向着女子的方向摸索着,叫喊聲愈加的高亢。
女子有些驚慌,不停地向後退着,深怕被人抓住。有幾次都想要衝下舞臺,回到後臺,可是回去的路已經被酒吧的工作人員堵上,冷冷的看着她,揮舞着拳頭,一次次把她逼回舞臺。
就在女子慌亂的來回奔跑中,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趁機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用力拉向了自己。另一名壯漢也趁機抓住了女子,倆個人來回的拉扯着,似乎是在爭搶同一個獵物一樣。
與此同時,整個酒吧內再一次瘋狂,尖叫聲更大,掌聲更激烈。人們大聲的起着哄,叫囂着什麼。
而女子此時已經驚慌的哭了,臉色慘白,嘴裡不停的喊着‘救命’。當他說出這倆個字的時候,終於有人聽懂了。
韋小寶看到這裡,看着那名依稀能夠看清楚臉的女子,先是一愣,緊接着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