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口市。
當韋小寶再一次出現在第一醫院的時候,發現駐守在醫院的J察都已經全部撤離,不再有守衛。
整個醫院之中,除了躺在病牀上的南宮飛燕,就只剩下她的父親,以及替韋小寶留下來照顧南宮飛燕的喬欣。
而當喬欣看到韋小寶安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所有的埋怨,所有的擔憂都已經瞬間消散,旁若無人的撲進了韋小寶的懷中。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喬欣哽咽着說道。
她已經從安全局那邊收到了消息,說是有人一夜之間掃平了據守在邊境的諾康集團殘餘勢力。她知道,那個人一定就是韋小寶。
“沒事了。你怎麼憔悴成這樣啊?身上都餿了。”
韋小寶笑着摸了摸喬欣的頭,打趣着說道。
喬欣聽了韋小寶的話,忍不住在自己的身上聞了起來。
看到喬欣的舉動,韋小寶忍不住笑出了聲。危機解除之後,韋小寶終於放下了所有的擔憂,能夠開起了玩笑。
“你怎麼這麼煩人?!”
知道自己被捉弄的喬欣埋怨的說着,輕輕拍打着韋小寶,撅起了小嘴。
“你不在的時候,是她一直在照顧飛燕,很辛苦。”
正在這時,南宮連晨出現在了走廊中,邊說着,邊向韋小寶緩緩走來。
他知道韋小寶去做了什麼,因爲在J方打算撤走這裡所有的守衛之時,他提出過抗議,可是收到的答覆是所有危機已經解除,幕後主使已經死亡的消息。
所以他立刻明白了韋小寶的突然離開代表着什麼。
聽到南宮連晨的聲音,喬欣急忙慌亂的從韋小寶的懷裡掙脫了出來,略帶一絲尷尬。
“是嗎?不錯啊,辛苦了。”
韋小寶摸了摸喬欣的頭,欣慰的說道。原本他還想着回來好好安慰一下受到冷落的喬欣,不過目前來看已經不需要了。
“行了,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我也回單位報道了。”
喬欣吐了一下舌頭,邊說着,邊向南宮連晨禮貌的鞠了一躬,然後離開了醫院。
“辛苦了。”
南宮連晨看着風塵僕僕的韋小寶,由衷的說道。
“您客氣。”
韋小寶笑了笑。
這一句辛苦了,意味着很多。南宮連晨沒有多問,韋小寶也沒有多說。
“她的情況您已經知道了吧?”
韋小寶看着南宮連晨,淡淡的問道。
南宮連晨點了點頭,不由得皺眉,臉上帶着一絲悲痛,強忍着眼眶中突然涌現的淚水。
韋小寶一回來之後,就去找了醫生。
雖然京都的專家復原了南宮飛燕所有被燒傷的皮膚,但是她的腿傷還是無法支撐她繼續自己的J察職業生涯,但好在不影響正常生活,只是已經不適合高強度的工作。
“知道了,但我還沒有告訴她,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南宮連晨點了點頭,有些悲傷的說道。
“我來說吧。”
韋小寶頓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有些東西,無論如何,必須要面對,現實本來就很殘酷。
南宮連晨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
病房中。
韋小寶靜靜地坐在南宮飛燕的牀邊,臉上帶着一絲溫暖的笑意,打量着已經拔掉氧氣面罩,起色恢復了不少的南宮飛燕。
南宮飛燕也在靜靜地看着他,眼神欣慰。
“那個女孩兒是你的小情人吧?”
南宮飛燕看着韋小寶,緩緩地問道。
“啊?誰啊?”
韋小寶故作茫然。
“別裝了,就是這倆天一直在默默照顧我的那個女孩兒,安全局的那個。”
南宮飛燕笑了笑說道。
她很清楚,如果不是,不可能一直默默地照顧着自己,而且還那麼上心。
“是。”
韋小寶笑着點了點頭,並沒有隱瞞什麼。
“一猜就是,她很不錯,不要負了人家。”
南宮飛燕認真的說道。
“都聽你的,只要你不嫌多就行。”
韋小寶說着,忍不住笑了出來,如果他把自己的所有女人都告訴南宮飛燕,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像現在這般淡定。
“切!”
南宮飛燕撇着嘴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得告訴你一件事。”
韋小寶頓了頓,緩緩地說道。
“怎麼了?”
南宮飛燕疑惑的看着突然認真的韋小寶,有些疑惑。
韋小寶猶豫了一下,將南宮飛燕的治療結果緩緩的說了出來。
緊接着,一陣嘈雜的話音從南宮飛燕的病房中傳了出來,傳進了獨自站在走廊內的南宮連晨的耳中。
然後便是一陣肆無忌憚的哭聲。
南宮連晨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上,整個人沉浸在了無限的悲傷之中。
他知道J察這個職業對自己的女兒來說意味着什麼,從女兒不顧自己的反對,當上一名緝DJ察的那一天開始,他就知道這份事業她是多麼的喜歡。
而此刻,她就要和自己最深愛的職業告別,可能一輩子只能做一個普通人。
南宮連晨可以想象得到那種失落和絕望,就像他從來沒想過要脫下自己的這身制服一樣。
......
知道自己病情之後的南宮飛燕,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允許任何人進入自己的房間,包括韋小寶。
整個人沉浸在近乎絕望的失落之中,她不知道自己除了J察還能做什麼。
正在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的時候,病房中迎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一直照顧了她好幾天,但卻總共交談不足五句話的人。
喬欣。
“不用你來照顧我了,請你出去。”
南宮飛燕看着一進病房就開始打掃房間的喬欣,面無表情的說道。
雖然冷漠,但是相比於對待其他人,還算客氣。雖然痛苦,但她還不至於到了蠻橫無理的地步。
“我不照顧你誰來照顧你?不是所有人都被你趕走了嗎?”
喬欣低着頭,邊打掃着房間,邊緩緩地說道。
如果不是因爲看到韋小寶因爲南宮飛燕的事悶悶不樂,她也不會閒的沒事來這裡找氣受,說到底,牀上的那個女人還是她的情敵。
“那我也不用你照顧!請你出去!出去!”
聽了喬欣的話,南宮飛燕突然有些生氣,她好像突然覺得,面前的這個女孩是來向自己炫耀,炫耀自己依舊是一名J察。
“你清醒一點不行嗎?成熟一點不行嗎?!難道你希望大家一直爲你擔心嗎?!你知不知道你父親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合過眼了,就爲了照顧你!”
喬欣突然一把丟掉了掃帚,看着病牀上的南宮飛燕,大聲說道,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看到突然憤怒的喬欣,南宮飛燕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頭,眼淚再一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