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洪興社團是幹什麼的?”
韋小寶看着正在開車的薛百川,淡淡的問道。
“TW一共有三大勢力,這個洪興就是其中之一,另外倆個就是洪門和三聯集團。這個洪興雖然是三方勢力中規模最小的,但卻是最不容忽視的,就連洪門和三聯集團這倆個老一派的地頭蛇,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都不願意招惹洪興。”
薛百川皺着眉頭,緩緩的說道。
“因爲什麼?”
韋小寶追問。
“因爲洪興是三大勢力之中最團結的,江湖氣最重,重義氣,誰被他們盯上了,不死也得掉層皮,沒有人願意招惹這樣的人。他們的總部其實是在XG,這裡只是他們的根分部,成立沒幾年。”
薛百川繼續解釋着。
韋小寶聽了薛百川的回答,反倒沒有最開始那麼擔心了。如果真照薛百川說的那樣,對方應該不會輕易對被扣的兄弟動手,至少沒調查清楚之前不會。
很快,薛百川開着車來到了位於TB市區的一處酒吧。
挪威酒吧。
車挺好之後,韋小寶便和薛百川下了車,快步向酒吧內走去。
剛到酒吧門口,就遇到了打電話呼叫支援的那名手下,在這名手下的帶領下,韋小寶三人來到了酒吧的二樓,但卻被守在樓梯口的人攔住了去路。
“韋爺,川哥,我看到我們的人就是被他們的人押到二樓了。”
那名手下探着頭,看着悠長的走廊,肯定的說道。
可是二樓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而且聽不見任何動靜。
“誰是領頭的?”
守在樓梯口的其中一人衝着對講機說了幾句,緊接着看着韋小寶三人沉聲說道。
“我。”
韋小寶淡淡的應了一聲。
“天哥讓你進去,210。”
那人打量了韋小寶一眼,沉聲說道。
韋小寶沒有再說話,邁步向裡面走去。薛百川和那名天地會成員也打算跟上去,可是卻被那人攔了下來。
“天哥說了,只許一個人進去。”
韋小寶轉頭衝着薛百川二人搖了搖頭,邁步向裡面走去。
找到門牌上寫着210字樣的房間之後,韋小寶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不大,裡面卻站滿了人,除了站着的人,地上跪着一個人,沙發上只坐着一個人,是個青年。
看到那個跪在地上的人,韋小寶皺了皺眉頭。那是他帶來的人,此刻已經被綁住了手腳,嘴巴也被堵住,身上滿是傷痕,看來被扣住之後受到了嚴刑拷打。
看到韋小寶到來之後,那名天地會成員神情激動,嘴裡不知道說着什麼,臉色憋成了通紅。
“你是他的頭?”
正在這時,坐在沙發上的那名青年已經開了口,邊打量着韋小寶,邊冷冷的問道。
一身皮衣士,頭髮略長,長得很帥。
韋小寶聽了青年的問話,徑直走到了青年的對面坐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青年的手下看到韋小寶如此大膽,剛要上前,卻被青年擺了擺手制止,接着開始繼續打量韋小寶,嘴角帶着一絲戲虐的冷笑。
“你就是朱嘯天?”
韋小寶面無表情的盯着青年的眼睛,淡淡的問道。
“沒錯。”
青年撇了撇嘴角,沉聲說道。
朱嘯天,洪興社團話事人。
“何必爲難底下人?”
韋小寶指了指被五花大綁的手下,盯着朱嘯天,冷冷的問道。
“有人跑到我的地盤上刺探情報,我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吧?問他他也不說,所以只能採取一些手段了。”
朱嘯天無奈的攤了攤手,笑着說道。
“結果呢?滿意嗎?”
韋小寶眯了眯眼睛,淡淡的問道。
“結果很顯然,他還是一個字都沒說,所以我一直在這裡等,等救他的人出現,好在你及時趕到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接下來會對他做什麼。”
朱嘯天攤了攤手,笑着說道。
“現在我來了,可以放人了吧?”
韋小寶盯着朱嘯天的眼睛,淡淡的說道。
“當然可以,放人。”
朱嘯天很痛快,直接衝着自己手下的人示意了一下。
那名被綁的天地會成員很快便被鬆了綁。
剛一鬆綁,那人邊站起身衝着韋小寶大聲喊道:“韋爺!他們......”
“趕緊走!”
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韋小寶直接打斷了。
坐在另一邊的朱嘯天愣了一下,眯了眯眼睛。
那人猶豫了一下,瞪了朱嘯天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們是路子了吧?來TW幹什麼?”
朱嘯天看着韋小寶,緩緩問道,他已經看出來韋小寶不是這裡的人。
“我叫韋小寶。”
韋小寶淡淡的說道,只說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聽到‘韋小寶’這三個字的朱嘯天,臉色瞬間變了數次,驚訝的再次打量了一下韋小寶。
看樣子,有‘韋小寶’這三個字已經足夠。
“你來TW到底爲了什麼?”
朱嘯天皺着眉頭,盯着韋小寶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這你不需要知道,但跟你們洪興沒有半點關係,只要不擋我的路,永遠井水不犯河水。”
韋小寶淡淡的答道。
“你可以走了。”
朱嘯天頓了一下,緩緩說道。
聽到朱嘯天的話,韋小寶明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光憑一個名字就可以解決,可是他並沒想這麼簡單就離開。
“但是你已經傷了我的人。”
韋小寶盯着朱嘯天的眼睛,淡淡的說道。
朱嘯天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韋小寶竟然反客爲主,倒打一耙。
“如果我事先知道他是你的人,就不會那麼做,但既然發生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可以找我,我會盡力幫你做一件事。”
朱嘯天思索了一會兒,緩緩地說道。
“我記下了。”
韋小寶沉默了片刻,起身向外走去。
如果換做以前,或者換做以後,他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但是現在有重要任務在身,他不想多生事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隨意樹立更多的敵人。
看着起身離開的韋小寶,朱嘯天眉頭緊鎖。他早就聽說過韋小寶這個名字,而且神交已久,今日一見,果然與衆不同。
他試問,如果是自己,也許做不到像韋小寶那樣拿得起放的下,對自己的憤怒收放自如。
很多東西,拿起來很容易,但是想要放下,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