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觀瀾別墅。
當上官晴從睡夢中依稀醒來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略帶幹糊的香味,擡頭看去,發現牀頭已經放好了倆片烤麪包和一杯熱牛奶。
上官晴有些驚訝,轉頭看了看身邊,發現韋小寶已經起牀,此時正倚在窗邊,靜靜地看着窗外。
“今天怎麼起的比我都早?”
上官晴坐起了身,看着窗邊的韋小寶,輕聲問道。
一身粉紅色的連體睡衣,很寬鬆,但依然遮不住那誘人的曲線。睡衣是韋小寶幫她買的,因爲他喜歡。
“總不能每天都讓你給我做早餐吧,不過做的不好,湊乎吃吧。”
韋小寶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陽,沒有回頭。
上官晴笑了笑,拿起盤中那倆片已經烤焦的麪包,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有人親手爲她做早餐,所以不管做的好不好,對她來說都是這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我要出去一樣,可能要很久。”
韋小寶淡淡的聲音從窗邊傳來。
“去哪兒?”
上官晴愣了一下,面帶疑惑。
“一個很遠的地方。”
韋小寶依舊沒有回頭。
上官晴沉默了,他知道韋小寶不願意說,所以也不打算再問。可是她想不明白,一向無處可去的韋小寶能去哪裡?雖然他經常偷跑出去,可是總不會走的太遠,到了該回來的時候總是會回來。
可是現在,上官晴不知道了。她突然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慌亂,因爲她開始害怕失去,失去眼前的這個人,失去那些簡單的歡樂和感動。
“等我回來。”
韋小寶轉頭看了一眼上官晴,留下了簡單的四個字,轉身離開了。
上官晴看着就這樣離開的韋小寶,整顆心沉了下去,嘴裡原本幸福的味道此時也變得索然無味。
她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看着虛掩的房門,心已經跟着他走了。
......
當上官金勳看着大中午就跑到臥龍觀邸的韋小寶時,明顯有些驚訝。出發的時間是晚上,沒想到中午就來了。
“你倒是很守時。”
上官金勳看着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韋小寶,緩緩地說道。
“我這個人不愛遲到。”
韋小寶理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也好,那就早點出發吧。”
上官金勳點着頭,指了指站在身後的頭髮花白的老者,繼續說道:“具體事宜讓九叔跟你說吧。”
說完,上官金勳起身離開了客廳。
九叔,上官金勳的心腹,已經跟了上官金勳幾十年。
“進來吧。”
九叔衝着客廳外喊了一聲。
緊接着便看到走進來三個人,全都是一身黑衣,爲首的一人比較特別一點,一身黑衣下面竟然穿着一雙雪白的鞋。
“我給你們互相介紹一下,”九叔說着,指了指韋小寶和黑衣白鞋的青年,繼續說道:“這是韋小寶,這是薛百川,這次的任務,由韋小寶負責指揮,你們幾個全力配合。”
叫薛百川的青年聽了九叔的話,不由得打量了一下韋小寶,眼神中有一絲詫異,尤其是聽到韋小寶的名字的時候,不自覺的愣了一下。
“你好,我叫薛百川,合作愉快。”
薛百川伸出了右手,笑着說道。
韋小寶伸手握了握薛百川的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好了,先各自休息,晚上七點,準時出發,去了那邊會有人接應你們。”
九叔說着,已經邁步離開了客廳。
留下了正在互相打量的韋小寶和薛百川二人。
......
凌晨三點,T國。
出了機場大廳的韋小寶,看着又一個陌生的地方,心中有些失落,想起了遠在E市的上官晴,也想起了那個從睡夢中醒來的清晨。
“老金的人?”
正在這時,一個渾身籠罩在一件連帽披風中的人走了過來,低聲試探。
“家裡來的親戚。”
站在韋小寶身旁的薛百川低聲回覆。
然後就看到二人互相點了一下頭,率先向停在路旁的一輛商務車走了過去。
韋小寶聽得一頭霧水,只聽明白了‘老金’倆個字,不過也沒多想,跟着衆人上了商務車。
“先去押貨的地方看一眼嗎?”
車上,接頭的人看着薛百川,緩緩說道。
薛百川沒有搭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臉色蒼白的韋小寶。
“先回酒店。”
韋小寶閉着眼睛靠在座椅上,表情有些痛苦。他是第一次坐飛機,從上飛機開始,他就渾身難受的不行,胃裡翻江倒海,快撐不住了。
一行人穿街走巷,終於來到了一家不算大的酒店門前停下。
韋小寶一下車,問了一下房間號就直接衝了進去,一進門就跑到了洗手間,開始哇哇亂吐。
“沒事兒吧?”
薛百川站在韋小寶的房間門口,臉上有一絲擔憂,他沒想到坐個飛機也能這麼大反應。
“接下來怎麼辦?”
薛百川看着緩緩從洗手間走出來的韋小寶,請示着下一步行動。
“睡覺。”
韋小寶擺了擺手,直接向薛百川推到了門外,應聲關上了房門。
薛百川站在走廊裡,看着關得嚴嚴實實的房門,再看看旁邊同樣一臉懵逼的同伴,愣在了原地。
雖然走之前九叔讓他們到這邊之後一切聽從韋小寶的指揮,可是卻並沒有說韋小寶到底是誰,在公司但任何職,而且他也是第一次見韋小寶,根本摸不清路子。
“那邊有人盯着嗎?”
薛百川看着先前到機場接機的人,皺着眉頭問道。
“我們的人24小時輪流盯守。”
那人點了點頭說道。
“行,那就聽他的,先休息吧,睡起來再說。”
薛百川說着,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搖着頭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這......”
接頭的人一時無語。
這都過來的什麼人啊?自己這邊連着盯了對方好幾天,沒白天沒黑夜的,怎麼這幾位爺來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睡覺?
房間內,韋小寶早已經脫成了精光,一腦袋鑽進了被窩,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想管了,整個人頭疼的要命,坐起來都難。
先睡一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