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還是查清楚了一些東西,雍親王胤禛再次來到了皇宮。
“老四,都查到些什麼?”康熙眯着雙眼問道,他怕,他怕查出更多對自己兒子們不利的東西。他不想再和自己的兒子們作對了,可是他們偏偏卻要和自己作對!
“稟告皇阿瑪,押往寧古塔的那些人和把他們帶走的那些人,盡數遭到了韋叔叔他們的痛擊,據說是每個人都中了毒,還沒人能解得了。他們中的很多人自殺了,還有一部分人爬行着離開了。”胤禛說道。
“一個個咎由自取,他們忘了,蘇銅錘的夫人那是雲南五毒教的人,和他們作對,能有好下場?小桂子一次次的給你們留面子,你們這些人,又一次次地挑戰小桂子的忍耐力!”康熙低聲說道。
胤禛站在一邊,沒有說什麼,反正他現在已經和韋小寶一家人儘量在搞好關係,至於八爺黨的那些人,他們和韋小寶打的越熱鬧越好,他胤禛正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關於小桂子的事情,你又查到了多少?”康熙問道。
“根據當時目睹現場的人說,好像是韋繼祖昏迷了,還有就是韋叔叔的那個小女兒也昏迷了。胳膊斷了都應該是他們的二哥李虎頭。”胤禛說道。
“虎頭是個好孩子,卻落得個殘疾。小桂子真的找他們報復,朕又該怎麼去處理這些事情呢?哎,小桂子他們到了哪裡?”康熙憂心忡忡地問道。
“沿途的人來報,沒有看見過他們父子經過。也就是說,他們經過伏擊之後,並沒有繼續西行,而是在附近的一個地方修養生息了。”胤禛說道。
“嗯,這適合小桂子的性格,他一定是找一個地方爲自己的孩子養身體去了。另一個用意就是希望一直暗中迫害他們的人知難而退。我知道,不到萬不得已,小桂子是不會向你們下毒手的。但是,當小桂子忍無可忍的時候,我也就無能爲力了!”康熙有氣無力地說道,然後又靠在後面的龍榻上。
此時的韋小寶,還在大同呆着。羅天嬌在當地找了不少藥,她又帶着楊曉雪上山採了不少草藥,每天給虎頭他們兄妹三人熬着不同的藥,現在三個人的情況都有好轉。只是,大家每每看到李虎頭空蕩蕩的半截袖筒,都會悄悄落淚。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李虎頭倒是每天樂呵呵的,事已至此,無可挽回,他是爲了救弟弟,如果他也掛着一張哭喪的臉,那繼祖這輩子還能安心嗎?這就是當哥哥的。
一個多月下來,也是夏暮時節,天氣也漸漸的轉涼了。
“我們繼續西行吧,呆了一個多月,大家身體也恢復了,既然答應了皇上的事情,咱們就幫他做完。也許這一路上還是不平安,咱們以後不論去哪裡,大家都不要分開了!”韋小寶說道。
“沒關係,父親,咱們繼續走吧,估計最晚初冬時節咱們也能到了新疆,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還有父親在,我們沒什麼好怕的!”蘇銅錘道。
“就是,父親,別顧及太多,咱們東南西北都走了,還沒進過新疆呢,就當是我們一路瀏覽一下大漠風情,再看一下天山雪蓮。”李虎頭說道。
“嗯,還是二哥,阿珂姨娘一肚子的文采都被你學會了。就是,如二哥所說,我們就去領略一下大漠風情,摘幾朵天山雪蓮給大嫂做藥材!”韋繼業笑着說道。
看着幾個孩子都在給自己說寬心話,韋小寶也甚是安慰,他這一輩子,有這些孩子有滿足了。幫着康熙再撐幾年,等一切平靜之後,他就該回家陪着兒孫頤養天年了。
第二日,大家收拾利落,這次他們是順着長城,往西南方向,再轉西北。縱然他們也不再怕那些江湖鼠輩,可打打殺殺總是會有傷亡。經過這次,韋小寶小心了很多,生怕那個兒子或者女兒再出差錯。
一路上,穿過陝北,到了寧夏府地界。經過一片鹽鹼地帶,再往西,順着長城,過了玉門關,行了十多天,就到了嘉峪關。
一路上也有沙漠地帶,但是還不是很多,像這種沙漠、丘陵交錯的地形,他們也還能適應。過了嘉峪關,在一個小鎮上用馬匹加了些錢又換了一些駱駝,帶夠了足夠的水與乾糧,一直往西北,直奔敦煌而去。
在荒無人煙的地方行了十來日,偶爾有幾乎人家,也都是少數名族,說話他們也聽不懂。不過那些少數民族人家都很豪爽,吃喝都不會小氣。韋小寶也把他帶着的銀兩或者玉石等裝飾物送給當地老鄉家人。
過了敦煌,又行了十多日,初秋時節,他們終於到了哈密。
“早穿皮襖午穿紗,圍着火爐吃西瓜”,應該就是這裡的天氣。白天,他們坐在駱駝身上,烈日炎炎。可是,早晚以及黑夜,即使呆在帳篷裡,也感覺寒氣襲人。
終於到了哈密,正趕上兩軍對壘。策旺帶兵襲擊了哈密北面的五鎮,正在和哈密王額敏和卓對峙着。
“父親,我們怎麼辦?”蘇銅錘問道。
“現在正在對峙,有很多話也說不清楚,今晚你去哈密城見一下他們的首領,具體情況瞭解之後咱們再做定奪。”韋小寶道。
“好!”蘇銅錘說完,開始在哈密城外搭建帳篷,晚上還得在城外休息。
夜幕將領,人們都瑟瑟縮縮鑽進了屋子裡。哈密城樓上也很少有人影攢動。
“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吧!”李虎頭說道。
“好!”蘇銅錘說道。他不忍心讓虎頭和他一起去,可是他又怕傷到虎頭的自尊心,所以就答應了。
夜深了,弟兄倆穿上夜行衣,以迅捷之勢到了城牆之下,然後越過城牆,進了哈密城。
在一個街角,他們遇到一隊城裡的巡邏兵。蘇銅錘上前迅速的就把最後面的那個人捂住了嘴,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我們不是壞人,就是想知道你們這裡首領在哪裡!”蘇銅錘說道。
“哦,就在這裡往北的一個大院子裡。”還好,這個人居然會說漢話,雖然有些生硬。
“我把你放開,你不許叫,你帶我們到那個大院子附近,你就可以走了,我們不是壞人,你也不能喊叫,否則的話我會要了你的命!”蘇銅錘道。
“嗯!”那個人連連點頭。帶着蘇銅錘他們來到了大院子附近。
“你可以走了!”蘇銅錘說道。
那個人急忙跑開了,蘇銅錘和李虎頭兄弟輕輕一縱,就上了大院的高牆,然後輕輕地落到院子中間。
在院子的最北面,有一個呈圓形的大房子,裡面亮着燈。
蘇銅錘弟兄倆輕輕地走過去,“咚咚”敲了兩下門。
“誰?”裡面有人喊道。
“我們是朝廷派來的!”蘇銅錘在門外說道。
裡面有人開了門,屋子裡站了有十來個人,右手握長劍,站在一張桌子前面,圍成一個圈,恰好把蘇銅錘弟兄倆圍在中間。在桌子後面站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你們到底是誰?”後面的那個年輕人問道。
“我說了,我們是大清皇帝派來的人!”蘇銅錘說着,旋即一轉身,那些人的長劍都到了他的手裡,他抓着這些長劍,放在了他們後面的桌子上。
這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裡的武器已經沒了,“你使詐!”一個人伸手去抓蘇銅錘,被旁邊的李虎頭右手一推,那個人的臉介直撲向那堆劍尖上,眼看着就要被劍尖扎到了,李虎頭親親一拉,那個人的臉就停滯在劍尖旁邊,兩隻眼盯着劍尖,身體前傾,不在自己把控制內。突然臉上出現了汗珠。
“虎頭,放了他吧!”蘇銅錘說着拿出一塊金牌,轉身對那個年輕人說道,“這個你應該認識吧!”
那個年輕人點了點頭。
“我父親叫韋小寶,現在就在你們哈密城外。是大清皇上派我們來到這裡,不知道皇上有沒有和你說過?”蘇銅錘又問道。
“嗯,皇上在來信裡有提到,我們也是剛剛接到皇上的書信。”那個年輕人說道。
“那可以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嗎?”蘇銅錘兩眼看着那個年輕人問道。
“我叫額敏,這裡人都叫我額敏和卓,剛剛被皇上封爲‘伯克’,就是這裡的領導者。”額敏和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