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錘……”
“大哥……”
韋小寶和雙兒跑到了懸崖邊上喊着……
韋繼業、韋繼祖、韋繼航、韋繼帆兄妹四人也在懸崖邊喊着……
“銅錘他們沒事的,上次他們在大海里都沒有什麼事,這次也不會有什麼事的。”雙兒含着淚在安慰着韋小寶,她知道蘇銅錘在韋小寶心目中的地位是哪個兄弟妹妹都不能頂替的。
“繼業,你哥哥最後和你說什麼了?”韋小寶停住哭聲問韋繼業。
“大哥……大哥他讓我告訴父親,小心……小心四阿哥!”韋繼業哭着說道。蘇銅錘是他的親哥哥,也是他的授業師父,那麼長的時間,兄弟兩形影不離,這次卻真的是分別了,不知是生離,還是死別!
韋小寶擦了擦淚,在衆人的眼光中,走到了哪幾個藏族人身邊,“是誰讓你們來青城山開武林大會的?”
“這……這……”
“這什麼?你們不說,我把你們一個個都扔下懸崖!”韋小寶惡狠狠的說道。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馬寧兒帶我們來中原,開始去南方見了幾個官員,後來就去了京城,說有一個大官找我們,之後,我們又從京城來到了這裡,具體事情我們都不知道,都是馬寧兒自己安排的。”一個藏僧語音顫抖着說道。
京城的一個大官?小心四阿哥!難道是四阿哥派人來青城山奪武林盟主?
“諸位俠士,韋小寶就此別過,大家有什麼事情以後到黃山光明頂找在下就是。託諸位俠士把青城派的掌門找到,還把掌門還給他。以後武林中的事,就是我明教的事情。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在下告辭了!“韋小寶說完帶着一衆兒女和明教的人下了青城山。
一路上,韋小寶那個恨呀,他恨自己,三個孩子被他帶出來,卻都難有善終。李虎頭死守着鹿鼎山,心中再無他志。雙雙整日在京城和大阿哥廝混,卻不知最後結果。銅錘又掉下了青城山的懸崖,生死未卜。這到底是怎麼啦?爲何都躲不過一個情字!
銅錘對四阿哥最好,怎麼還讓自己防着四阿哥?自己一心對着小玄子,難道他對自己起了什麼疑心?
“你們還聽你大哥說過什麼沒有?”路上,韋小寶問幾個兒女。
“沒有,我一直在父親身邊!”韋繼業道。
“我倒是好像聽大哥說過一句什麼《四十二章經》什麼的!”韋繼航道。
“哦!”韋小寶自此陷入了沉思,難道是《四十二章經》的事情被皇帝發現了?應該不會。要麼就是四阿哥他們聽到了什麼,否則銅錘怎麼會想起說《四十二章經》呢?前些日子他聽到雙兒他們在京城的店裡聽有人說起鹿鼎山,他還沒有在意。這次又聽銅錘說起《四十二章經》,不由得讓他有點心有餘悸。
不幾日,他們就回到了黃山的光明頂,卻沒有敢回揚州。他們還沒想好怎麼和蘇勸說這件事情。
“父親,在揚州的家裡有十萬兩白銀!”韋繼業私下韋小寶說道。
“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錢?”韋小寶驚詫地問道。
韋繼業就把他們在揚州夜探牛二家,後來截了知府管家的銀兩,最後又再探知府衙門的事情和韋小寶說了一遍。
“大哥本來說這筆錢要送給四阿哥,到最後不知爲什麼就沒有給四阿哥,還留在咱們家裡!”韋繼業說道。
“你怎麼看呢?”韋小寶問韋繼業道。
“父親,我覺得是這次回京城,之後他們又去餘姚平亂,大哥一定是發現了四阿哥有什麼的異狀,所以沒有給四阿哥。”韋繼業說完看了看韋小寶,“父親,是不是大哥已經預料到要出事。”
“怎麼說?”韋小寶問道。
“父親看這些!”韋繼業說着拿出一個小包,“這裡有皇上給大哥的一塊金牌,一個兵符,還有大哥整理好的太極拳、太極劍的練法。還有一本醫術,都整整齊齊放在包裡。我記得以前大哥拿金牌什麼的,都是順手一拿,絕不會在包裡包着!”
韋小寶仔細看着這些東西,尤其是蘇銅錘親手整理的那本太極劍、太極拳的秘籍,韋小寶拿在手裡,遲遲不能放下,眼淚就像斷線的風箏默默地流着。
韋繼業在一旁也陪着父親落淚。
“繼業,這塊金牌和這塊兵符,你都保存好,誰也不許看到,就當已經隨着你大哥墜入懸崖下面了。這本秘籍你按照你大哥的寫得,好好練完。這本醫書,你給了繼帆。繼帆喜歡安靜,一定也能把這些醫術學會。”韋小寶好一陣才把那本秘籍放在小包裡,囑咐韋繼業道。
“嗯,兒子知道了。不到萬不得已,兒子絕不會把這塊兵符和金牌拿出來!”韋繼業道。
京城裡,四阿哥府裡也是燈火輝煌。四阿哥胤禛、十三阿哥胤祥、謀士戴澤,還有剛進府的性音和尚,四個人正在議論着事情。
“銅錘哥哥怎麼會和那個馬寧兒一起墜落山崖呢?那個馬寧兒到底是誰的手下?”十三阿哥胤祥氣憤地說道。
“蘇銅錘墜崖,不是因爲馬寧兒,而是因爲羅天嬌。據回來的人來報說,蘇銅錘已經把馬寧兒打下山崖,而他自己是自願跳下山崖的!”戴澤道。
“銅錘哥哥和阿羅姐姐都是好人,怎麼就得不到好報呢?”胤祥含着淚道。
“這話只能在府裡說,畢竟,馬寧兒是代表朝廷去收復武林人士的。”胤禛道。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十三弟,非常時期,你一定要冷靜。我現在就派性音把你送回去,即使想銅錘哥哥,也只能在家裡想,在外面可不能表現出來。”胤禛說完,就派性音去送胤祥去了。
“你們出來吧!”看着胤祥和性音已經走出麼大門口,胤禛說道。
從裡屋走出來兩個人,竟然是光明教的光明左使仲玉和光明右使譚環。
“二位,之前我也和你們說過了,韋小寶就是爲了讓他的人進入明教,所以上次起事的時候就已經着意殺了你們二人。我暗地裡把你們救下,所以你們暫時還不能公開露面,但是,還是得派你們出去。
“據說蘇銅錘在掉下懸崖之前,把一個小包給了他弟弟韋繼業,你們的任務就是務必幫我把韋繼業手裡的那個小包搞到手!”胤禛冷冷地說道。
“是,屬下一定竭盡全力完成這次任務!”仲玉和譚環說道。
“好,你們下去吧!”胤禛說完,一擺手。仲玉和譚環走了出去。
就在四阿哥秘密派人去找蘇銅錘的那個小包的時候,太子胤礽、八阿哥胤禩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着,都在爲蘇銅錘留給他弟弟的那小包密謀着。這天夜裡,直郡王胤褆也來到了皇宮裡面,來建寧宮找艾雙雙了,當然,也是爲了蘇銅錘的那塊兵符。直到現在人們才發現,皇家無私事。所有的事情都在衆人的眼睛裡。
韋小寶在黃山光明頂呆了幾天,心裡還是不踏實,怎麼也得回揚州一趟,不論是什麼樣的結果,他都得面對不是。
晚秋時節,韋小寶再次帶着幾個兒女往着東北方向的揚州進發了。
韋小寶和雙兒在前面走着,韋繼祖、韋繼業、韋繼航、韋繼帆四個兒女走在後面,一路上走的都不快,大家心思都很沉重。人說近鄉心切,他們是近家心更亂。
這日,他們剛過南京,路過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陽光照射下的林蔭路斑斑駁駁的。
“父親,累不累,要不要歇歇?”韋繼祖上前問道。
“好,反正今天也到不了揚州,在此歇歇也好!”韋小寶說完,就下了馬。其他人也都下了馬,大家坐在一起,喝點水,吃點水果和乾糧。
“大家注意,樹林裡有人!”韋繼業說着仔細的聽了聽,“不是一撥人,好像是好幾撥。”
“大家小心了!”韋小寶說着,仔細的環顧四周,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只是聽得林間樹葉嘩嘩作響。
“嗖!吱兒……”一支響箭射出,林間瞬間出現了很多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樹林裡跑出三十多個蒙面人,圍在韋小寶一家人的周圍。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韋繼祖厲聲喊道。
“不相干什麼,就想殺了你們!”一個聲音沙啞的人說道。
“我看你們是來送死!”韋繼業說道。這時,雙兒和四個兒女都拿出了兵器,把韋小寶和圍在了中間。
那些人逐漸的縮小圈子,一起來攻擊韋小寶他們。雙兒帶着幾個兒女並不敢上前,他們都怕韋小寶落了單。那些人似是佔了便宜,可是韋繼祖兄妹並不是他們想得那麼弱。兄妹幾個只守不攻,可是總會在間隙中刺傷幾個人。
每一次的進攻,都會有人受傷,那些人有點膽怯了。總是不能退縮的,那些人還是在繼續圍攻者。雙兒碰了一下身邊的繼業,繼業又碰了一下繼帆,每個人都一會意,同時出擊,“欻欻欻”幾劍此下去,他們又都回來了,可剛纔的那些人減少了足以一半左右。
那些受傷的人忙着後撤,眼前這些人有都心虛。幾個人再次出擊,就把那些人都擊退了。
“追上去殺了這些人!”韋繼祖憤然道。
“不可,哥哥,樹林裡還有人!”韋繼業說着,幾個人再次上馬,繼續前行。沒走出五百米,前面又有一排人擋住了去路。
韋小寶一看,雖然眼拙,也還是能看得出來,這些人站的方位和在揚州堵擊他們站的方位一樣。
“你們都別動,這些人我來!”韋小寶說着跳下了馬,手裡的含沙射影“啪”的一聲,鋼針射了出去,那些人中有五六個人都被打中了,其餘的人在慢慢後退。
“樹林裡的人還在等着放暗箭嗎?你們的人已經中毒了,解藥應該在太子手裡吧!”韋小寶一邊看着兩邊的樹林,一邊喊着。
“不能留活口!”林子裡有人在喊道。
“好!那就全去死!”這次韋小寶手裡是兩個含沙射影。之前何鐵手給的,後來又有袁承志給的,兩個含沙射影都被羅天嬌裝上了鋼針,也都在韋小寶身上。
韋小寶仔細看着樹林裡,有人影晃動,他就放一排鋼針。一共三排鋼針放出,樹林兩邊都有人在喊叫。
“我說過,解藥在太子手裡,你們趕緊回去找主子要接要去吧!”韋小寶說着上了馬,六個人連走待看,小心翼翼的過了這片樹林。
繼續往前走,他們滿意爲不會再有人了,結果,就在他們即將出樹林的時候,再次遇上了一羣劫匪。這全劫匪確實不一樣,純劫匪,沒戴面罩,更不蒙面了。都是江湖人士,足有五六十個,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諸位,你們到底是***的,還是八爺黨的?”韋繼祖問道。
“少廢話,別管什麼黨,你們把蘇銅錘留下的那個兵符交出來萬事皆休,否者,這裡可就是你們一家人的葬身之地啊。”頭前的一個人說完,那些人都在躍躍欲試,準備着往前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