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見金德不敢與自己正視的眼睛,就知道對方已經完壓倒了。於是冷笑着道:“可是你這件事情抖摟出去,你以爲你的靠山還會包庇你嗎?”
金德聽了又是渾身一震,雷瀟卻是愈加的胸有成竹:“你要知道,之前之所以可以讓你那麼搞,是因爲內部矛盾,要把我搞下去才這麼做!那哥們跳樓的事情可以扣在我頭上,說我管理無方!
“可是你這次的事情,卻是你的個人品德問題,和我無關!而且你的事情曝光,必然是讓整個雷氏集團蒙羞!雷氏集團有實力把這件事情冷封,花海假日酒店的名譽也不會有所影響,但是你卻成爲了整個雷氏集團的眼中釘!
“沒錯!我那慈祥的後媽和親愛的弟弟也許在某種狀況下和我有分歧,可是你別忘了,我和他們依舊是一家人!我的弟弟和我流着的還是相同的血!在遇到內憂外患的時候,你還期望他們會站在你的這一邊嗎?”
雷瀟的話猶如一個驚雷,震得金德魂飛魄散。這時他再無一點倚靠和僥倖心理,屁股一滑就跌坐在了地板上。
沉默了半晌,金德擡起頭,已是老淚縱橫。對雷瀟苦苦哀求着道:“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雷總!您給我一條活路吧!”
雷氏集團確實可以讓他死,即便不讓他死,把他開除了,還有哪裡敢要他?這把年紀失去工作,房子還有月供車子也還有月供,孩子還在讀書,老婆肯定要鬧離婚。只怕他的家就算是毀了……
雷瀟也沉默了。
這個時候他的內心滿掙扎的,到底是整治他還是放過他?
如果整治他,就算雷瀟不想置人於死地,雷氏集團其他人可不一定會留手。金德這小子幾乎可以確定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是如果放過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雷瀟嘆了口氣。掏出菸捲叼在嘴裡點燃了,一屁股把自己丟在牀上:“老金。她爲什麼做這種事?”
金德吞吞吐吐地說道:“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我每次都要往她賬戶裡打一筆錢,少則一千塊,多則三五千。條件是她不能跟別人戀愛也不能和別人上牀,必須,必須是我隨叫隨到……”
“挺會玩啊!”雷瀟冷笑一聲:“這樣。我替你來和她說。保證把她搞定,你往她的賬戶裡打五萬塊錢。算是一次性了結,你以後就和她斷絕了聯繫如何?”
聽雷瀟這說法,倒像是在幫金德擦屁股。金德聽了難以置信的擡起眼偷偷看看雷瀟:“雷總……您不懲罰我了嗎?”
“誰說我不懲罰你?”雷瀟看他那犯賤的樣子,心中不禁萬分鄙夷:“你在雷氏集團不少年頭了,如果做到退休應該會有一筆可觀的退休金吧!想順利地拿到那筆退休金的話。以後該站在哪一邊你心裡有數沒?”
金德也不是個傻子,當然知道自己該站在哪一邊。連忙死命地點頭,恨不得感動的給雷瀟磕倆頭。就憑今天雷瀟的表現。金德幾乎可以相信雷家老二肯定是鬥不過雷瀟的。
這次算是抱對了大腿了,金德千恩萬謝的離開了,臨走還替雷瀟從外面關死了門。
雷瀟想了想,過去敲了敲洗手間的門:“出來吧!”
那張瑩在洗手間裡穿好衣服之後,想偷聽下雷瀟和金德在說什麼,但是卻不能聽得十分清楚,只能隱約聽到些比較重地字眼,也聽不懂是啥意思。
但是透過洗手間下面的縫隙,能看到雷瀟和金德地姿勢,顯然金德是被收拾了。張瑩不禁心中忐忑,不知道雷瀟會怎麼收拾自己。這種事情被撞破,更是覺得羞恥的不想見人了。
正在忐忑間,門被敲響了。
張瑩提着一顆心,臉上燙得就像是發燒了似的。扭扭捏捏的走了出來,不敢看雷瀟,只在牆邊老實的站着。
雷瀟看着她,臉色不斷變幻着。這種失足地小女孩心理是很脆弱的,而且極有可能是有一些難言之隱。計較停當,雷瀟儘可能的讓自己地聲音聽起來溫柔些:“張瑩,也許是平時班長關心不夠吧,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以和班長講嗎?”
藍蘭呼哧呼哧的來到這個房間門口,仔細聽着,終於聽到了自己熟悉的聲音。原來她越想越覺得讓雷瀟自己去可能不太穩妥,雷瀟的火爆脾氣她是知道的。
所以她也馬上打了輛出租車追了過去,只是比雷瀟慢了一個步驟。也就是說當時是三輛車一輛跟蹤一輛的在走。但是到了旅館之後,她是等雷瀟進去了,纔敢下車的。
所以等她到了前臺的時候,就一個人都看不到了。然後她問前臺,前臺看她那樣子還以爲是誰家老婆來抓姦的呢,自然是打死也沒敢說。
結果藍蘭就只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去試,終於找到了這一間。雖然是個笨辦法,好歹也成功了。
這時她在門口,卻在猶豫着進不進去。如果不進去,雷瀟會不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呢?可是如果進去的話,是不是會讓雷瀟覺得她不夠信任他呢。藍蘭考慮再三終於還是決定先聽聽再說。
張瑩緊緊咬着嘴脣,什麼都沒有說。
雷瀟不禁急了,看來這丫頭比較嘴硬,而且又是個蔫瓜類型的人。屬於那種悶着犟脾氣的性格,這種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雷瀟冷哼一聲,看來不得不下猛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