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瀟橫了那扁平鼻子的男人一眼,那男人他認識,他叫張宇,曾經還是一個班的同學。那個時候他們還都是青春年少,爲了幫司馬烽火,雷瀟打扁了那男人的鼻子。
也是因此而捱了學校的處分,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原因,雷瀟極其厭學,開始叛逆的走入社會。而司馬烽火也因此再沒人欺負,得以順利的讀完中學又一直讀完大學,直至有了輝煌的今天。
“可以說沒有你雷瀟,也就沒有今天的司馬烽火。”司馬烽火把酒瓶遞向雷瀟,眼中閃爍着星光:“沒錯,司馬烽火是變了,爲了賺錢爲了利益司馬烽火不擇手段投機取巧,司馬烽火已經不是那個當初需要別人保護的司馬烽火。但是沒有變的是,我司馬烽火永遠只有你這一個朋友!唯一的朋友!”
雷瀟注視着司馬烽火,忽然一笑接過了酒瓶仰着脖子灌了一大口。
正在這時,酒吧中間的舞臺上忽然燈光一陣頻閃,然後舞臺上空陡然亮起一束強光,籠罩住了舞臺後方出口。一位頭頂梳着古典的扇形髮式的少女,穿着紅色的肚兜,夢幻般地出現在T型臺的天幕下。
她踩着音樂的節奏,迎着刺眼的光束,向突然靜下來的觀衆那數百雙驚訝的眼睛,款款的走來。
雷瀟在那一剎那全身僵直,每一根神經都被臺上迎面而來的少女牽住。
司馬烽火也嘖嘖了兩聲道:“模特走秀這節目每天都是那套,不過這個女孩倒是不錯!”
酒吧裡模特走秀當然只是和藝術性沾點邊而已,所以一開場就是內衣秀。作爲調動氣氛的環節,其藝術成分遠遠小於“觀賞價值”。人們更多關注的是模特的酥胸和大腿,但是這個女孩那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讓雷瀟都感覺到震撼。
和一般模特相比,那女孩的身材略顯嬌小,但那張眉目如畫的面孔,卻有着令人不敢相信的美豔。在強光的照射下,少女臉色蒼白,眉宇間顧盼生輝,進退中的一動一靜不疾不徐,目光中的一絲冷漠若隱若現,看得雷瀟目不暇接,頗有靈魂出竅的感覺。
雷瀟想,這誰啊?怎麼看着有幾分眼熟?
還沒等雷瀟回過味來,那個女孩就已經消失在舞臺後方了。
雷瀟問司馬烽火:“認識嗎?”
司馬烽火搖搖頭:“沒見過,大概是跑場的。”
這種夜場表演的藝員,包括了主持人、舞蹈演員、歌手乃至模特等,分爲兩種。其中主持人一般都是駐場的,所謂的駐場就是專門在這一個場子裡表演的。
而另一種就是跑場的,舞蹈演員歌手和模特一般在一個場子一晚上最多也就出場兩三次,相比起主持人來說賺的少,只有靠多跑幾個場子來提高收入。
而且主持人和他們不同,主持人不換對場子的人氣有穩定作用,舞蹈演員和模特這些不換的話反而有反作用,誰都喜歡看些新鮮的漂亮臉蛋嘛!因此具有極大的流動性,也很少會被人看到熟面孔。
因此司馬烽火判定這女孩是跑場的,雷瀟想想也有可能。卻也對這個少女頗有些期待,剛好今天想找個女孩過夜,那就考慮下這個好了。
雷瀟伸着脖子望着舞臺出口,直看到脖子發麻腰背發酸,才盼到下個環節泳裝秀,那第一個出場的女孩重新登臺。
那女孩才一亮相臺下便又隱隱騷動起來,那一頭如扇的長髮又變成了刺蝟似的短髮,新奇怪異之至又倍顯另類,步態表情也與髮式一樣,看起來歡快活潑。
雷瀟的目光片刻不離地追隨着她,他肯定他的感覺百分之百地代表了臺下每個男人的心聲:這女孩的扮相無論古典還是新潮,在滿臺五光十色的模特中,她無疑是最爲光彩奪目的一個。是全場注目的中心。
“喲,這不是小雷和司馬嗎?”正在雷瀟和司馬烽火爲那個女孩讚歎的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身旁響起,雷瀟不用看人都知道,這肯定是那個惡少張宇。
雷瀟厭惡的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傢伙扁扁的鼻子就像是一隻青蛙趴在那裡,如果不是這個鼻子,張宇還是可以說得上是眉清目秀的。
張宇看雷瀟也是一樣的不順眼,他本來是個標準的帥哥,玩弄女孩無數。但是在鼻子被雷瀟給糟蹋了之後,從此桃花運都似乎越來越遙遠,只有靠用錢和勢力去擺平了。
但是這無疑讓他的優越感大打折扣。
一樣是女人,用錢買到的女人和靠自身魅力吸引到的女人,區別可是大的多了。
“真是好久不見啊!”司馬烽火笑嘻嘻的回了句。
張宇順勢就一屁股坐下了:“最近聽說司馬是混的風生水起啊,連泡妞都是無往不利,什麼時候也帶着兄弟玩個3P啊!”
雷瀟不屑於理他,知道司馬烽火現在是爲了賺錢能屈能伸,不得罪人,他不怪司馬烽火什麼。畢竟曾經的衝突過去已經太久了,而且當時是雷瀟收拾了張宇,即便是記仇也是張宇對雷瀟記仇。
現在張宇家裡的企業在花海州也頗有勢力,百貨方面甚至是和雷氏集團並駕齊驅,不到萬不得已,雷瀟也不願意再和他有什麼衝突。因此也不參與他們的談話,側過臉去專心看舞臺上來回穿梭的模特表揚。
司馬烽火歪了歪嘴角:“你還用的到我帶?媽的宇少倆腿中間夾支鳥槍,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原裝的!盡給我們剩下些二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