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掃把,許瑩輕輕推開藏珍閣的大門。外面略顯冰冷的空氣瞬間鑽了進來,同時也帶來了一陣清晨獨有的清爽。
“真是個好天氣呢~”
護着眼睛仰頭望天,些微的雪花仍在緩緩飄落。不大,宛如點點熒光般從天堂降臨人間。
許瑩深深的吸了口氣,吐出。舉起掃帚開始掃起門前的積雪,鄰居從門前走過,對這個一大清早就出來打掃的小姑娘報以微笑。
“新年好啊,許瑩。那麼早就出來掃雪了?今晚是大年夜,你也那麼辛苦?”
“阿姨好。一點都不辛苦的。姐姐她們都有忙,我反正沒事嘛。”
許瑩禮貌的支起掃帚,向着鄰居鞠了個躬,拜了個早年,繼續掃着地。那些雪花落在她的頭上,宛如鋪上一層細細的薄紗。
掃完雪,許瑩將那些積雪好好的堆放在大門兩旁。看着乾淨的門前,紅撲撲的小臉充滿着喜悅。她伸手抹了抹額上的汗珠,轉身走到一旁的信箱旁,取出早晨的報紙。
“嗯?有信?”
將報紙放在接待臺上後,許瑩從中取出一隻嫩黃色的信封。信封的顏色很淡雅,清新的黃底色再配上一圈小碎花花邊。字跡也十分的娟秀,一看就能看出是女性的手筆。
“寄給哥哥的?”
信封的上方,準確無誤的寫着藏珍閣的地址。收信人處也明白了當的寫着“于飛天”三個字。
“該不會是哥哥的女朋友吧?”
許瑩捂住嘴,不由得偷笑了一聲,將目光向下移,想看看對方是誰。
“啊!有信?是誰的?”
忽然,一隻小手從許瑩的胳肢窩下伸了進來,一把奪過那隻信封。許瑩回過頭一看,只見穿着睡衣,一頭金髮還隨意披着的慕容丹彤跳到一旁休息區的一張椅子上,舉着信封興致勃勃的看着。
“是誰寄來的?小丹彤?”許瑩一邊問,一邊將掃帚放到一旁,隨後望着丹彤。只見那個金髮小姑娘舉着信封不斷舉起、放下,又倒過來正過去的翻來覆去的看,最後才露出一個哭喪着臉的表情對着許瑩。
“嗚嗚嗚……我不認識這些字……漢字實在是太難學啦!嗚嗚嗚嗚……”
“有信嗎?”在那個小姑娘恬着臉的時候,慕容雅鑽與舒月兩人已經穿好衣服,並肩從樓上走了下來。雅鑽快步走到丹彤身前,沒好氣的把臉一板,呵斥了兩聲她爲什麼不換好衣服之後,纔將那封信接到手裡。
雅鑽拿着信封看了看,隨後再次把目光對準丹彤,臉色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這上面的字你一個都不認識?教了你一個多月的漢字,你竟然連完整的把一段句子看懂都沒辦法?”
“姐姐!你也太過份了吧?一個月要我學1000個漢字?!還要通曉中國古代的唐宋八大家和他們的詩詞?!”
“這很過分嗎?冰島語(注:世上最難語種)我可是隻花了兩個星期就學會了,你身爲我的妹妹,這種要求應該辦得到。”
“……”
撇開丹彤,雅鑽將信封遞給一旁的舒月。舒月接過後看了看收信人和寄信人,雙手一拍,呵呵一笑:“哎呀呀,真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寄信來呢。這位‘雨心’是誰啊?你們認識嗎?”
聽到舒月這番話後,幾位女性盡皆啞然。三秒之後,雅鑽接過信封直接放到了接待臺上。
“野瞳呢?”
“嗯……估計曈曈還在睡覺吧~”
“除夕的清晨還睡懶覺,真是無可救藥。”
幾人正在聊着時,旅店大門悄然打開。于飛天拖着略顯頹廢的步子,有氣沒力的走了進來。
“哥哥,怎麼了?”許瑩迎上前,遞上一塊早就準備好的毛巾。
接過毛巾後,于飛天隨意的擦了擦,顯然並沒有擦去多少汗。他唉聲嘆了口氣,走至酒吧區,取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可惡!爲什麼所有女孩子全都穿的那麼嚴實?除夕不是應該穿的更靚麗,更風情不對嗎?!”
喝完水後,他憤憤然的將杯子往桌面上重重一放!老實講,這一個星期以來他已經是憋夠了,越是近新年,那些女孩子好像全都變成大家閨秀似的,穿的衣服一件比一件包的多。好吧,就算最近突然有股冷空氣來襲,就算外面的氣溫已經到了打個噴嚏都有可能結冰的程度,可她們有必要連裙子都不穿一件嗎?
“可惡啊!我的小內褲啊!我需要一條女孩子剛脫下來的小內褲來除舊迎新啊!”
氣憤之餘,于飛天決定自暴自棄!所以,他又倒了一杯水,大口的喝了下去。
那邊的幾位早已是見怪不怪了,丹彤反而第一時間拿起信封,飛快的衝了過來,再用無比熟練的動作爬至於飛天肩上坐好,笑着將那封信在於飛天眼前晃着:“BOSS!你看,你女朋友來信了!BOSS好花心啊,有了我,還瞞着人家去和別的女孩子交朋友!”
于飛天原本沒什麼好氣,正想彙集幾句。可那封信上的署名卻讓他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雨心?莫非……是……!
于飛天一把奪過信封,擦了擦眼睛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沒錯,這種字體,這個名字,不是那個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