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酒店,擎亞風走在前面,訂好房間,打橫抱起童西謠的手就往樓上走。
他的速度很快,那感覺,像是新婚當夜急着入洞房的人似的,走着走着,後面直接奔跑了起來。
兩人的孩子都四歲了,但是,在夫妻間那些事上,擎亞風的熱情從來就沒減淡過。
兩人入住的這家酒店格調很好,每一間房擺設不同,但是,都佈置得很別緻浪漫,情侶酒杯,紅酒都備了,浴缸裡甚至還灑滿了很多玫瑰花。
擎亞風對這點很滿意,氛圍有了,以他對童西謠的熟悉程度,不需要幾分鐘,他有把握撩撥得她四肢發軟,腦袋發熱,暈乎乎躺身下什麼任由他爲所欲爲。
“謠謠,我帶你去浴室!”抱着她徑直踏入浴室,擎亞風推着她靠在身後的浴缸壁,騰出一隻手打開蓬蓬頭的水,手拉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就開始扒拉。
拉扯了幾次,沒扯落,手揪住她的衣服下襬,索性橫着一下,豎着一下,兩下將她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擎亞風!”童西謠滿臉漲紅,擡起手捶打了他的一下。
“叫老公!”擎亞風臉不紅氣不喘地邊誘哄着她,邊在她身上點火。
兩個人都不是肉麻的人,不會像很多夫妻那樣開口一個“寶貝”,閉口一個“親愛的”,她和他一般稱呼都是名字。
但是,一到牀、上,擎亞風性子就開始惡劣了,尤其是每次把童西謠折騰得渾身難受的時候,逼着她各種各樣的稱呼的叫,什麼“風哥哥”“老公”的一大堆。
童西謠也不是沒這麼叫過他,可是,今天卻不肯配合。
仔細想來,她和擎亞風從認識到現在,似乎主宰的人從頭到尾都是他,她就只有被壓迫的份兒,憑什麼呢?
童西謠像是沒聽見他聲音似的,沒按他說的叫,也沒將他推開,反而翻身壓在了他的身上。
一個動作,讓擎亞風眉梢輕挑了挑。
嘖,反鎮、壓?
童西謠俯身,脣摸索着吻上他的脣,輾轉吮吸了會兒,脣的位置繼續下移,吻過他弧度完美的下巴,頸項,在他喉結處,稍稍地停頓了下。
擎亞風的呼吸,在她的一個動作之下明顯粗重了幾分,目光幽暗幽暗的。
童西謠眉眼輕擡,不動聲色看了他一眼,脣角勾勒出一抹淺淡的笑意,脣的位置,繼續往下。
擎亞風自定力一向很好,但是,在這種事上,卻不懂得半點剋制,甚至都不需要童西謠多做什麼,只稍稍的幾個吻,前戲都還算不上,下半身的某個部位,立即對她起了反應。
雙臂摟着她,想要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逼着她叫什麼跟什麼的事也忘了,心底眼底腦袋裡裝着的全是她那張臉。
甚至連前戲也沒,直接就闖了進去。
兩人的頭頂上方,淋浴蓬蓬頭的水還在嘩啦啦的衝着。
沿着兩個人的臉龐和身體曲線滑下,滴落在了兩人身體的貼合處,激起浴缸裡的玫瑰花瓣,濺落了出來。
擎亞風做這種事一直不懂溫柔爲何物,童西謠一順了他之後,動作有些瘋狂。
兩人的陣地在浴缸裡持續了會兒,童西謠背部被摁得生疼,之後又轉去了地毯,緊跟着是牀……
擎亞風是真心想再要一個孩子,也是真心喜歡女兒,但是,這種事不是兩人能夠做主的。
他想要個孩子其實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彌補當初恩恩出生時他所錯過的每個過程。
那幾年是他心底的一塊傷疤,一想起,對童西謠母子都是滿滿的心疼。
不過,兩人都還年輕,他不急。
就算第二個孩子不是女兒,他和她還有很多個以後!
兩人的這一夜,持續到了第二天清晨再結束。
童西謠中途好幾次累得想直接裝死,但是,每次纔剛有想法,卻沒擎亞風又折騰醒了。
等到他收手的時候,童西謠早就累得兩眼一閉,迷迷糊糊就開睡。
擎亞風一條手臂摟着她的身,將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臂彎,靜靜凝視着她的睡顏,在童西謠都快睡着的時候,冷不防飄出一句,“謠謠,七七的事真一點都不記得了?”
童西謠這個時候困得眼皮都睜不開了,沒想到他還會突然提起這事,而且還是用的那種很不甘心的口氣,脣角微微抽了抽,沉默了好一會兒,含糊地回了他一句,“記得一些模糊的片段,做夢的時候夢裡會自動出現一些小時候的事。”
擎亞風對她這答案滿意,雖然只有一些,可怎麼都比完全不記得好。
對於當年才四歲的她,他能要求她記得多少?
不過——
安靜了會兒,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現在的生日是真實的還是四歲前的生日是真實的?”
七七的生日擎亞風一直都知道,而且還記得非常清楚,之後也是靠着她的生日,找過無數個和她生日相同的女孩。
童西謠現在的生日和那時不同,如果真相同,他也不會她都在他身邊那麼久了也沒半點懷疑過她的身份。
這話把童西謠問得愣了愣。
這話應該問爸爸吧?
不過,孤兒院的孩子,出生時間不確定,也沒什麼奇怪的。
擎亞風看她一副迷茫的樣子,猜測到她大概什麼也不知道,沒有繼續多問,摟緊她的身,嗓音異常的柔和,“睡吧,這些都不重要。”
童西謠輕點了點頭,腦袋貓兒似的往他懷裡輕蹭了蹭,挑了個舒適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她入睡很快,大概是因爲睡前擎亞風又跟她提了小時候的事,做夢的時候,夢裡又出現了小時候的她。
她夢見了她第一次去當時那座修道院的情形,天空很藍,修女媽媽在香榭麗舍大街上撿到當時還很小很小的她,帶着她回到了修道院。
她還夢見了一些自己在修道院的畫面,不知道哪個孩子生日,她把自己得到的那份蛋糕,全笑嘻嘻地抹到了身邊一個男孩的臉上。
很冷很酷的一個男孩,被她捉弄的時候眉頭輕擰了擰,但是眼神卻滿是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