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西謠在他的一句話之後心都沉了。
擎亞風本來也不是話多的人,把主要目的說了之後,簡單幾句掛了電話。
童西謠沒聽到童景天的回答,但是,他答應沒,幾乎不用想,她也知道。
不提童景天本來對她和擎亞風的關係就不怎麼排斥,就算他不想答應,可擎亞風提出的邀請,他能拒絕嗎?
擎亞風將手機塞回一臉木然的她手裡,發動車離開了片場。
童西謠胸口積聚着一股怒意,回去這一路臉色冷冰冰的,一想到他莫名其妙的行爲,一股氣血也是直往腦子裡衝。
到了別墅的時候,擎亞風先下的車,剛想屋內走,童西謠的聲音忽然冷冷響起,“爲什麼要這麼做?”
擎亞風的背脊在她的話後僵了一下,腳步放慢了些。
“之前不是都拒絕了你爸的嗎?現在什麼意思?”童西謠眼神帶着濃濃的指責,一字一句帶着透心的涼。
兩家人見面意味着什麼,她很清楚,她不明白,之前明明對兩人的婚事一直無所謂的人,爲什麼突然變卦了?
擎佑庭之前提到婚事的時候,擎亞風的態度一直都是非常敷衍的。
這段時間,他也提都沒跟她提過這事。
現在,突然就邀請雙方家長見面,這樣的他,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擎亞風今天的行爲太突然了,打得童西謠措不及防。
目光放空在前方的門,擎亞風靜靜地看着,靜思了幾秒,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向她,薄脣緩緩掀動,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淡淡反問,“之前我在車上說的話,覺得怎樣?”
“條件?”童西謠瞭解他不止一兩天了,很清楚知道他沒那麼好說話。
她其實也猜到了一些,只是不太確認。
擎亞風無邊深邃的眸鎖着他的眼,一字一頓吐出四個字,“我們結婚。”
童西謠全身僵硬,血液的溫度在他的話後都冷了下來。
還真被她猜中了!
擎亞風不動聲色觀察着她的神色,又補充了一句,“婚禮舉辦過後我不會干涉你任何事,你想怎樣都是你的自由,這是唯一的條件。”
童西謠在他的話後冷冷的笑了。
這算是強取豪奪嗎?
真是諷刺,連結婚都得用強的!
“如果我不答應呢?”童西謠現在完全被他給刺激得身上每個細胞都在叫囂,人被逼到絕路之後,有時候心情反倒異常平靜了,也不怕激怒他,話說得極爲挑釁。
“我不介意來硬的,以各種方式!”擎亞風淡淡丟下一句話,轉身往屋子裡去了。
“擎亞風,你怎麼不去死!”身後傳來童西謠憤怒的一聲低吼,緊跟着是“砰”的一道聲音,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砸在了門上。
正中的位置,剛好離擎亞風幾釐米之隔。
擎亞風背脊微僵,側過頭,眼角餘光斜睨了一臉憤怒的她一眼,波瀾不驚飄出一句,“想我死的人很多,不缺你一個。”
一句話說完,頭一側,直接進了屋。
童西謠站在原地,盯着他消失的地方看了很久,一直沒有進去。
擎亞風和她相處的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她的一切,包括三餐都是她在負責,這個時候正好晚餐時間,童西謠不進來,直接導致的結果是,擎亞風空着肚子等了她很久。
沉了沉呼吸,站起身,他幾步走到門外,重新來到了她的身邊。
童西謠擡起頭,目光冷冷地望着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擎亞風什麼都沒說,打橫將她抱起,也沒帶她去廚房,而是將她往沙發上一扔,身體壓上她的身,擡起手就開始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他現在的思想是,不讓他吃飽,老子就吃你!
童西謠面無表情任由着他的動作,也沒反抗,從頭到尾甚至話都沒說。
擎亞風有些意外這樣的她,擡起頭,看着她的目光微微有些詫異,“之前的精神呢?”
童西謠脣角掠過一絲譏誚。
精神?
身體被掠奪了還想她熱情地配合他嗎?
擎亞風很不喜歡她這樣的眼神,被她看得胸口某個地方抽疼了一下。
俯身,他的脣在她脣上親吻了幾下,轉而吻上了她的眼睛。
他平時的動作一般都比較粗魯,折騰她全是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但是吻她眼睛的時候卻特別的溫柔,那種細膩如風的感覺,像是在呵護着什麼寶貴的東西似的。
如果不是體驗過他太多次的強勢和霸道,童西謠都快以爲這樣的他是她產生的錯覺了。
擎亞風還在吻她,最近因爲她工作比較忙的關係,回來得比較晚,他很好心的沒去折騰她。
現在一觸及她的滋味,他一時沒把控住,吻的地方也由她的眼轉而移至了她胸前的那片風景處。
童西謠躺在他身下,任由他吻着,不動聲色看了頭埋在她身上的他一眼,目光倏然轉向了旁邊擺設的一個花瓶。
然後,揚起,啪的一下對準他的後腦勺敲擊了下去——
房間裡,死寂。
擎亞風悶哼了聲,頭僵硬擡起。
“童西謠,你……”他的眼神很冷,犀利得像是恨不得掐死她似的,眉頭擰着,似乎滋味明顯的不太好受。
“我怎樣?”童西謠冷眼看着他,頭傲然擡起,一臉的無懼。
擎亞風深諳的眸和她對望,看着她平靜無波的眼,冷沉着臉吐出兩個字,“找死!”
童西謠漠然望着他,對他的話,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鬆動。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客廳裡一時之間電光火石,連空氣之中都瀰漫着濃濃的火藥味。
擎亞風是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她的,唯獨她,不僅敢這麼對他,甚至有了第一次還有第二次!
這女人越來越囂張了!
童西謠現在恨死他強取豪奪的行爲了,腦袋裡充斥着的全是對他的憤怒,人被刺激到極限的時候,也就什麼都不怕了。
他如果真的敢做出強娶的行爲,她就和他鬥到底!
兩人的對峙,還在持續。
擎亞風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雙臂忽然圈住她的身,將她的身體擡高了些,薄脣對準她的脣再次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