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了時間,深夜11點,出不去。
我還沒有開口電話就被掛斷了,那男人霸道成性,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卻讓人肅然起敬。
穿好衣服,我在那些女人詫異的目光中光榮的爬牆了。她們的目光探究、鄙夷。我不以爲然。
踏上了不歸路,就預示着必須接受。
我來到校門外,一輛我叫不出名字卻知道價格不菲的名車停在那裡。一中年男子走到我身邊:“李小姐,上車吧,少爺等久了。”
那聲音不卑不亢,甚至帶着責備,不過至少沒有鄙夷。我接受了。
我快步走過去打開車門,上車,動作一氣呵成。
鋪天蓋地的冰冷,顧一胤在的地方讓我的心如同冰天雪地裡的一盆水,快速的結冰。
“開車。”
“是,少爺。”
這一刻,我不敢多問,他要帶我去哪裡,顧一胤像是遇到了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呵的輕笑一聲,輕而易舉的壓制住我,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硬生生的擡高,然後湊到我的耳邊,刻意咬重了語氣,一字一頓的說出最輕蔑的字眼:“裝什麼?費盡心思爬上我的牀,不是爲了讓我回睡你。”
“不樂意?滾!!!”
我想顧一胤是不喜歡我的表現吧,下一刻我風情萬種的笑了,往顧一胤身上靠了靠,伸手不停的在他胸膛挑逗的畫圈圈。
“我不會滾,要滾也滾你牀上,就算是死,也是被你睡死。”
“呵”顧一胤輕蔑一笑,也沒有推開我。
一把抓住我不安分的手:“女人,任何事是要付出代價的,沒腦子,只會當靶子。”
“是嗎,就算當靶子,我也只接受你的子|彈”子彈兩個字我特意咬得很重,從我嘴裡說出來變成了放蕩的語言,極具挑逗性。
女人天生媚骨,農村的我一樣可以獨領風騷。幾天後,我終於明白顧一胤嘴裡說的代價是什麼,我卻承受不起。
顧一胤把我帶到了他的別墅,直接一丟,走了,任我自生自滅
。並且限制了我的自由。
沒有我想想的啪啪啪,只有冷清的別墅,和一個年過半百的女傭。
我被軟禁了?我用了一天時間接受這個事實。顧一胤是有婦之夫。養小三是該隱蔽點。但我還是有怨的。
至少告訴我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第二天我向班主任請了假,說是回老家有急事。幾天後這話卻得到了應驗。
期間,顧一胤遺忘了我。偌大的別墅只有我一個人,那女傭給我買了幾天的生活用品就離開了。
不過,我並不害怕。只是孤獨。
當給我準備的那些乾糧要被我吃完以後,我琢磨着,那女傭該來了,我或許可以出去放放風再回來。
我站在別墅落地窗前,期盼女傭的到來,卻迎來了此生第一個噩耗。讓我義無反顧的跳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小姐”那女傭主動開口叫我了。我很詫異。不過她卻沒有理會我的眼神。
“先生讓你打個電話回家”。
“家?哪個家?”
下一刻,我飛速的奪過女傭手裡的手機,按通了家裡的座機,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接,我的心一點一點的開始涼了。
就當我以爲電話沒人接的時候,弟弟稚嫩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喂,那位。”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電話那點是震耳欲聾的哀樂,哀樂?哀誰?誰死了?
“浩浩,誰打的電話。”
我腦子一片空白,沒有聽清楚是誰,我開始撕心裂肺的大吼:“浩浩,誰死了,誰死了,你快說。”
那端並沒有回答我,一陣窸窸窣窣換成了另外一個人:“你是詩意?”
我哽咽了:“誰死了,我們家誰死了?”
“詩意,我是舅舅,你坐飛機回來一趟吧!”
我舅舅後面說了什麼我根本不知道,飛機?我們家窮,如果不是特殊的事情絕對不會讓我坐飛機回去,掛掉電話,我抓住那女傭的手,如同救命稻草一般。
聲音沙啞,帶着乞求:“我要出去
,我要回家,求你了,幫幫我。”
這一生,我沒有求過誰,這是第一次。
女傭的眼神依舊冰冷,她就是一個冷血動物,不過她的動作卻溫暖了我:“這是機票,還有五萬的現金。我送你去機場。”
我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猛點頭,嘴裡不停的說:“謝謝,謝謝,謝謝你。”
當我站在我家土瓦房外的時候,那插在門口的白帆讓我差點眩暈。家鄉的風俗,只有家裡的長輩死了,才能掛白帆。
爸爸媽媽、我、弟弟妹妹組成了這個家,白帆,白帆,只有我爸爸媽媽其中一人死了纔會掛。
我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口,看到兩口棺材並排在靈堂,我跌坐在了地上。無數同情,憐憫的目光打在我身上,千穿百孔。
弟弟妹妹披麻戴孝跑過來抱住我:“姐,爸爸媽媽都死了。”
這稚嫩彷徨的聲音擊垮了我最後一絲防線。“爸爸,媽媽”
這一刻的我,除了哭只能哭。
發喪以後,整個家又歸於平靜,我成爲這個家的主心骨,腦海裡卻只有舅舅走時的那句話:“你爸媽是被仇殺”
穿老衣時,我看過屍體,子彈打穿心臟,一槍斃命。警察局立案了,破案卻了了無期。
我該怎麼辦?還有年幼的弟弟妹妹。這一刻,我堅定,我要報仇,不管是誰,我都要報仇。
突然,我腦海裡閃過顧一胤的身影。我安頓好弟弟妹妹,慌忙的去了鎮上買了一個手機。然後打電話給顧一胤。
“喂。”
“是你,是你對不對,你是僱兇殺了我父母。”我的語氣中掩不住的殺氣騰騰。我質問顧一胤。
“十分鐘後繼續!”電話那頭傳來顧一胤低沉冷漠的聲音。讓我詫異到了極點,在開會?
之後我聽到電話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總裁,資料準備好了。”
“恩。”我甚至可以想象顧一胤說這話時冷漠疏離的語氣。可此時的我只有殺戮。
“呵呵,我殺你父母?髒我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