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怎麼說呢,神仙嘛,自然與衆不同,對於這種“人肉噴射機”就不要考慮什麼流線型啊,空氣動力學之類的東東了,反正牛頓管不了東方。
牛頓他出生於1643年,跟這些神仙一樣處於明末清初的時候,如果他敢過來跟長眉老道講什麼牛頓三大定律,估計會被長眉真人用眉毛把他給勒死......
既然觀衆們已經形成了固有印象,那麼張向東拍攝的時候,肯定不能讓劍仙們飛的時候趴在劍上以減小空氣阻力,畢竟投資這麼大,過於任性了不太好。不過張向東可以儘量減少此類畫面出現的時間,取而代之以自己想象的神仙形象。
這不,現在正拍的就是李英瓊初見劍仙周琅的場景。
景公主要時不時的離組去跑宣傳,所以在劇組的時候就集中拍她的戲份。現在她身着淡粉色中衣,外罩一件淺綠色外衣,披着一個杏黃色鬥蓬,挽着少女的髮髻,一撮留海下,一點殷紅如血的硃砂痣若隱若現。
“把她的皮膚在稍微的打黑一點,不要這麼白。”張向東看過之後,讓化妝組再調整一下。
趁着化妝師忙碌的功夫,張向東開始講戲:“等會兒你就趴在牆頭上,只露一雙眼睛出來,眼神體現出驚訝和羨慕就行了。”
很快,裝扮調整完畢,開始拍攝。
道具牆後面放了一把梯子,景公主站在梯子上,調整了一下高度,露出眼睛往外面張望。
“咔,不要顯得太鬼祟了,你就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孩子在偷看別人玩兒。”
第一次拍攝沒過,景公主很快做出了調整,第二次順利通過。張向東寫完劇本她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算起來準備時間也差不多半年了,現在要是連這種簡單的場景都過不了,那還是趁早別吃這碗飯了。
接下來拍的是周琅月夜舞劍的部分。
這部分很簡單,周琅的扮演者是武校出身,他只需要在綠幕前按着既定的套路打完一套劍法,然後做出撒手出劍的動作就可以了。
這部分主要靠後期製作,後期會把他的動作加快幾倍,外加上特效做成人影隱現的一團劍光,然後劍光飛出,劈斷了桂樹的一支大枝椏,然後桂花紛落如雨。
桂花樹也是後期合成的,所以現場什麼都沒有,只有周琅在擺架子,顯得有些搞笑。
然後就是李英瓊驚呼一聲,周琅回身問道:“誰?”李英瓊滾落牆頭,然後被周琅抓了個現行。
從牆頭摔下來這部分戲肯定會用替身的,倒不是說張向東心疼女友或者景公主耍大牌之類的,畢竟這一摔帶有一定的危險成分,如果景公主不小心摔傷了,肯定會耽誤劇組的拍攝,而劇組人吃馬嚼的,每一天都意味着大量的金錢消耗,等不起啊。
今日不同以往,如今就算你想親自上,導演也不會同意的,跟敬業無關,只跟金錢有關。當然,文替這種東西就有點扯淡了,難道說臺詞還會有危險不成?
咳咳,扯遠了,繼續說拍攝的事兒。
摔落戲拍完,替身退場,輪到景公主拍接下來的文戲了。
這時候景公主身上的衣服肯定不應該還是那麼幹淨,應該是灰頭土臉的,化妝組的成果
不能讓張向東滿意,所以他對景公主努努嘴:“地上滾一圈兒。”
景公主對張向東揮揮小拳頭,這筆賬晚上再算,現在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土地上滾了一圈兒,站起身來,然後化妝組再微調一下,齊活兒,開拍!
李英瓊站起身來,對周琅說道:“周叔叔,你劍法好厲害啊!我拜你爲師,你教我劍法好不好?”
周琅搖搖頭,說道:“你的師父不是我,我只是奉命來接你上山。”
“那我的師父是誰?”李英瓊先是面露失望之色,轉而好奇的問道。
“那是我們峨眉派的掌門,開派始祖長眉真人!”周琅飽含驕傲和嚮往的說道。
“長眉真人?!”
好了這段場景到這裡就算拍攝完畢,按劇情接下來是周琅帶她們父女上山的場景,這部分要去外景地實景拍攝,特效再怎麼神奇也不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劇組的日子總是充實而忙碌的,可以說是與世隔絕的,也就只有在景公主離組的時候,張向東纔會知道《獅王爭霸》首映了,然後景公主去跑路演了之類的消息。
某一天晚上十點多,景公主風塵僕僕的趕回劇組,這天沒夜戲,張向東早早的就睡了,鑽進被窩的那具光滑溫潤的軀體一下子就把他驚醒了。
“怎麼了?路演跑完了?”張向東抱着景公主,手再次不規矩的胡亂轉悠。
“嗯,跑完了,終於不用再滿地圖的亂飛了。”景公主一動都不想動的縮在張向東懷裡:“老實點,手往哪兒摸呢?”
“效果怎麼樣?”張向東口含某物,含糊不清的說道。
“效果,效果當然好了!”景公主精神有些振奮了:“你不知道,我每到一個地方跑宣傳,臺下好多舉着牌子的粉絲啊,都在瘋狂的尖叫。”
“反響這麼好嗎?我看看。”張向東停下作怪的行爲,找到手機,開始翻看相關消息。
先看票房,上映了7天,接近9億。
“咱國家的票房體量增大蠻快的嘛。”張向東評論道:“我記得去年上映的電影最高的也就才12億多一點,今年到現在爲止最高的就已經快20億了,以後三四十億,五六十億的也不會稀罕了。”
景公主翻身趴在張向東身上,拿手指在他胸口上畫圈圈:“是嗎?”
“當然了。”張向東回了一句,繼續說道:“我在看看評論。”
刨開那些無腦吹捧的評論內容,張向東看到一條:
“這第三部拍的並不如第二部那般驚才絕豔,但是依然可以稱得上是上等佳作,經典影片,而綜合三部來看,更是空前絕後的曠世之作。”
“我不奇怪張向東能拍出這樣的電影,長期站在世界之巔的經歷給了他絕對宏大的氣魄,所以他才能駕馭住這樣宏大的格局。他拍武俠,因爲現實生活中他就是一個俠客,別人只能靠想象,他就是在拍自己。”
“特別是影片最後那段話,‘區區一個牌子能否改變國運,還請李大人三思。這金牌,留給您做紀念吧’,現實生活中估計也就只有張向東這樣的人說纔不會顯得那麼違和吧。”
張向東翻着評論,突然感到莫名舒爽。
嗯,不是心理的,是生理的。
“不是,你在幹嘛?”
“把老孃撩起來你就想跑,沒門兒!”這次輪到景公主口含某物,含糊不清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