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們一起看,我還要你給我講講戲呢。”景公主當然捨不得張向東離開,直接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完,吃棗藥丸,張向東感覺大事不妙了,不過被景公主緊緊拉着,自己好像也跑不掉啊。
景公主異常開心的翻看着劇本,剛開始,沒有,這很正常,都是五嶽劍派的情節嘛。
景公主繼續翻,令狐沖出場了,帶着小師妹,嗯,這也說的過去,畢竟原著裡任盈盈也是出場比較晚的。
景公主繼續翻,劉正風金盆洗手,與曲洋泛舟江湖之上,共唱《滄海一聲笑》,令狐沖帶着小師妹以琴聲相和,還是沒有自己,有點小不開心。
景公主接着翻,令狐沖大戰左冷禪,這都快到結尾了,還是沒有自己嗎?
我翻翻翻,令狐沖擊敗嶽不羣,帶着小師妹策馬而去,這已經是大結局了,自己在哪兒呢?
終於,景公主在劇本的最後一頁看到了任盈盈的出場...
嗯,刨掉前面大段大段的環境描述,只看重點內容:只見一個身着青衣的姑娘背對着鏡頭,盤坐於一塊高聳孤兀的巨石,頭戴斗笠,薄紗罩面,身前膝蓋上放着一張瑤琴,旁邊還擺着個香爐,有嫋嫋青煙飄出,一個身着藍衣的女子立於其側後,正靜靜聽着她撫琴。
俄而琴聲中止,藍衣女子躬身輕聲道:“聖姑。”
青衣女子臻首微轉,清風吹拂,自罩面薄紗的縫隙裡隱約可見女子明眸璀璨,黛眉修長。
然後...就木有了!
景公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什麼玩意兒啊這是?老孃千里迢迢跑過來,就演了這麼一個角色,在大結局後才登場,出場不到二十秒,沒有臺詞,沒有正臉,甚至連側臉都是在面紗籠罩下,顯得模糊不清。
你這簡直是在涮老孃玩呢!!
想我大甜甜什麼時候拍電影連個臉都沒法露了?老孃演飛虎隊都不用帶面具的好不好!
景公主啪的一下把最後一頁扯下來,揮舞着對張向東說道:“任盈盈誒,任盈盈就這麼點戲份,老孃就這麼點戲份?!我就是在最後的最後纔出來露一面是吧?連個正臉都沒有?”
“那個...實際上是在彩蛋裡面。”張向東覺得有點對不起景公主,乾巴巴的解釋道。
“......”景公主讓張向東給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怪不得張向東說半個月時間足以拍攝完畢。
張向東看情況不對,繼續解釋道:“實際上你出場的戲都是在第三部裡面。”
“那第三部我是女主角嗎?”景公主繼續問道。
“那個...應該算是吧。”張向東吞吞吐吐的說道。麻蛋,第三部裡面肯定是東方不敗豔壓羣芳的節奏,你的戲份肯定要被她壓一頭,但是任盈盈畢竟是跟男主站在一邊的,而東方不敗是個反派...算了,我編不下去了,東方不敗怎麼說都是女一號。
看到張向東這個樣子,景公主哪裡還不明白,到第三部自己的戲份就算多了多不到哪去,當即就怒了,把他壓在沙發上,揮舞着小拳頭開始“毆打”張向東:“你個大豬頭,臭豬頭...”
等景公主打了一陣,張向東才保住她,抱她控制在自己懷裡,才安慰似的說道:“好了好了,不生氣了啊,咱們快點拍完,我帶你去玩兒。”
“哼!”景公主在他懷裡又是一陣亂拱,眼見掙脫不開,這才氣哼哼的說道:“大壞蛋,這頁劇本是不是昨天晚上才寫的?”
“不是,絕對不是!”張向東信誓旦旦的說道。
麻蛋,這時候要是說“是”的話,絕對會死的很慘!
“還敢說不是?”景公主伸手擰着張向東腰上的肉說道:“這明明就是你昨晚上寫的,還是手寫的,而前面的劇本都是打印出來的。你當我傻啊!你這個大壞蛋,居然都學會對我撒謊了!!”
張向東啊張向東,說你點什麼好呢?這哪裡是補救啊,這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挖坑,順便還叫了個剷車來準備把自己埋了...
“那個...那個是爲了表明我對你的誠意嘛。”張向東爲了生存,腦子也是轉的飛快,產生的離心力太大,把臉皮都甩出去了,這麼無恥的藉口你都能說得出口?!
“哼!還騙我!”景公主氣的小臉都歪了,擰着張向東腰的手也愈發用力。
張向東疼的齜牙咧嘴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景公主見張向東不說話,心裡覺得更加委屈了:“你就是個大混蛋!你都騙了我多少次了!你說你會送我一把劍,說是新年的禮物,結果呢?我現在都還沒見到!你說你會陪我過生日,然後呢?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把對我的承諾當成一回事?可是我每次都當真了,每次都期望着那天你能出現在我面前,哪怕什麼驚喜都沒有,只要你人在就好,你就是最大的驚喜啊!”
說着說着,淚花在景公主的眼眶裡凝聚,聲音都有點哽咽了:“每次你不開心了,就會找個深山老林躲起來,每次都是我去找你,你來找過我嗎?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你會來找我嗎?你會想起我嗎?”
張向東沉默着,無言以對。
景公主的眼淚慢慢的在臉上滑落,擰着他的手也慢慢鬆開了,也不管張向東的反應,繼續說道:“你說丫丫是完美的女人,她溫柔,美麗,所以你送了她親手做的劍,我知道你喜歡他,可是你有想起過我嗎?是,我是一直挺胡鬧的,調皮搗蛋,爲難你,打你,你也一直包容我,但是我知道這不是愛,你只是一直把我當成個小孩子而已,可是,我一直當你是我心裡的男人!”
景公主擡起頭,望着張向東的眼睛說道:“也許是我錯了,是我讓你爲難了,也許真的是我錯了,不該這麼纏着你,對不起,我...”
張向東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嘴,吻的很用力,很深沉,打斷了她的話。
良久之後,才放開她,盯着她的眼睛說道:“甜甜,對不起,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