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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侯十五年九月十七,東海岸邊。
胡謙看着手裡的軍令,此時心裡怒火噴涌。
因爲嶺北大營的軍令是,讓他就地駐防,並搭建營壘。
這讓胡謙意識到魏無忌的險惡用心,這是有將自己排除在權力中心之外的打算。
就地搭建營壘,這是打算要讓自己待多久?
可是,軍令已經傳達,胡謙也只有認命的份兒,他不可能公然違抗軍令。
長吏之威嚴……胡謙這次是深刻的感受到了,魏無忌已經直接用軍令來指使他了。
憋屈的感覺實在是難受,在胡謙嚴重,魏無忌也不過黃口小兒而已,算是個什麼東西。
但胡謙也不是真的就全無動作,在傳令兵離開之後,他便立即找來自己親信,囑託他們立即趕赴長城之內,幫他傳遞些話回去。
他不可能坐以待斃,所以聯合長城之內的關係,便顯得至關重要。
安排好這些事情之後,胡謙還面臨着一件麻煩事,那便是該如何向手下人解釋這道命令。
再者鳥不拉屎的地方駐防,是很沒有安全感的,想必其手下的軍官們,會有一部分人有怨言。
但這同樣也是一次機會,讓胡謙重新贏得軍心的機會,只需要趁機詆譭魏無忌就可以了。
讓大家駐紮在這草原至上,不光是軍官們會有怨言,想必底層士卒們也是不滿的。
…………
三天之後,長城內的一處軍營內,三名將軍聚於一處,但臉色都不好看。
他們是各自收到胡謙傳話後,才自發狙擊在這裡的,爲了避開魏無忌耳目,他們這次算是秘密聚會。
“胡將軍如今被擱在長城之外,兩位可有對策?”
說話的這位,卻是世族在長城之內,僅剩的一位騎兵將軍。
而在他面前坐着的,便是另兩位步卒將軍。
可誰這這話才落下,卻見其中一位步兵將軍陰陽怪氣道:“老祝,他胡謙也有今天,我看這是老天有眼纔是。”
會談一開始便展現出不和諧的味道,這讓先前說話那位祝將軍臉色微變。
都這時候了,難道還要想着內訌?團結纔是首要的事情,現在任由胡謙被擺弄,那麼下一個就會是他們三人了。
“鄭將軍,我知道你與胡謙不睦,可現在是什麼時候?”
沒等這位祝將軍說完,先前抱怨的鄭姓將軍便道:“這些我都知道,只不過是隨便抱怨兩句而已,大是大非我還是分得清的!”
這話倒是說得光明磊落,這位鄭將軍就是看不慣胡謙頤氣指使的樣子。
之前是向勳,現在是胡謙……大家都位居將軍高位,憑什麼就得遵從你的意思。
於是,還沒說話的那位將軍便道:“既然胡將軍現在有求,我們也該發力纔是……這嶺北大營可不是魏無忌隨意胡來的!”
“我建議,咱們一起趕赴營部,當面和魏無忌攤牌便是!”
軍帳內一時安靜下來,這個辦法雖然顯得簡單粗暴,但無疑也是最爲有效的表達訴求的方式。
於是,鄭姓將軍便道:“咱們三個的話,那位就一定會聽?”
之前軍議上的事,現在可還歷歷在目,那時候他們可是四個人一起發難,結果不還是被壓了下去。
這確實是個問題,軍帳內一時無言。
“若是那樣……胡謙也只能自求多福了!”最後,祝姓將軍語氣有些黯然。
這不是他們不肯出力,而是情況對他們來說確實很不利。
這已經不是陳萬雲時代,主事人需要盡力平衡兩邊利益,依仗兩邊合力共事。
現在魏無忌獨掌大權,而且還在軍議上粗暴的壓制了世族一系,現在自然不可能再和他們妥協。
“或許,咱們也可以給這位公子上點眼藥,讓他們也知道咱們不是任意可以拿捏的!”鄭姓將軍摩挲着下巴道。
“你有什麼打算?”祝姓將軍問道。
“行軍駐防中間可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比如驚擾了百姓,比如走失了士卒,這些都是麻煩!”鄭姓將軍道。
最後,這三人便達成一致意見,然後便聯袂趕赴嶺北大營。
見到魏無忌後,他們開門見山的便發出了自己的主張,告誡魏無忌應將胡謙調回長城內。
他們的理由也很是充分,長城之內當以穩妥爲本,將一軍之衆懸於關外,不但補給困難,而且不利於穩定燕山。
可是,不管這幾人說得多麼天花亂墜,魏無忌最後只給了一個答覆……
“軍中之事豈能兒戲,朝令夕改?駐防關外也是爲了震懾宵小,又那有不利之說。”魏無忌如是道。
魏無忌的態度很強硬,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讓這三人臉色鐵青。
在下了逐客令後,魏無忌還不無警告意味道:“本將得大將軍信任託付大軍,兢兢業業不敢怠慢……”
聽着這話,心裡怒火涌動的三人更是氣急,用一句流行語來說就是……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當初陳萬雲走之前,只是讓魏無忌主持徵兵之事,可沒說讓他執掌整個嶺北大營。
一時間,這三人甚至都有撂挑子不幹的衝動,咱憑什麼要聽你指揮?
可這終究是衝動,不管是魏軍軍法的長吏爲主之說,還是魏無忌如今建立起來的威勢,都已不是能隨意反抗的了。
緊接着,魏無忌還道:“本將有本將的人物,胡謙有胡謙的人物,你們也有你們的人物……誰都不能恣意妄爲……”
“若是以小亂大,軍法可饒不了我們!”魏無忌陰惻惻道。
他這裡的意思便是,你們誰都不要玩什麼幺蛾子,否則絕對饒不了他們。
這讓原本還心有不甘的幾人,對自己那點心思便動搖起來,難道真的要硬頂過去?
這就導致他們離去的步伐變得遲疑起來。
看着他們這個樣子,魏無忌心裡卻是笑了,他已經逐漸摸到這些人的脈門。
缺乏破釜沉舟勇氣的世族,已經不再顯得堅不可摧。
…………
在消息傳出去的四天之後,胡謙收到了回信,一個讓他失望的回信。
駐防草原的軍令,沒有得到更改……
“將軍,這是爲何?你不是說咱們頂多在這裡待上三四天嗎?”兩名都尉之的帶有不滿道。
本就心情奇差的胡謙,在聽到這話後登時大怒道:“放肆,你這是在質問本將?”
一語喝罵得這名都尉拜服在地,不敢動彈。
再怎麼說胡謙也是久經戰爭的大獎,一怒之下顯出打得強大氣場也不是一名都尉能夠抵抗的。
可這是,胡謙卻全然沒有半分喜色,他本人又何嘗不是被魏無忌壓得死死的。
長吏之威,對任何人都不會有偏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