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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侯十五年七月二十五深夜,瞿與單于安寢於北平關內軍帳之中,此時他正攬着兩名搶來的魏人女子,昏沉的沉浸於睡夢之中。
雖然已經年過五旬,瞿與單于此時仍是精力充沛,身旁這兩個魏人女子便是明證。
倒也不是說老單于控制不住自己,而是連日來全軍所獲甚大,此時享受一把也不算不合時宜。
在侵入長城以來,雖只是橫行於燕山北部地區,可這也讓他和他手下收颳了太多的財富。
糧食,食鹽,魏軍的制式武器……這些平日被魏國嚴加控制的物資,這次他在魏境之內搶了個夠。
總的來說,在這不足十天的時間裡,匈奴人搶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同時也餵飽飽了自己。
這絕對不是誇張的說法,對於一窮二白的匈奴人來說,對於此時手上的收穫他們確實很滿足了。
所以,雖然現在瞿與單于還是一副氣勢洶洶,要與魏軍決一死戰的態勢。
但實際上,此時匈奴內部已經有與魏國和談的意向,畢竟騎兵交鋒死的可就是匈奴本部的騎兵了。
而且,此時魏國在南方和秦國楚國交戰,想必此時也迫切想要和匈奴和談,然後全力對付南面的強敵纔是。
所以這在匈奴內部看來,這絕對是一個獅子大開口的好消息,甚至以此能獲得比戰爭更多的東西。
那麼現在,在魏軍上下忙亂的時候,匈奴人自然可以當看戲一樣,好好享受人生纔是。
瞿與單于也不例外,雖然貴爲單于,但中原的花花世界依舊能吸引他,特別是中原女子……更是讓其欲罷不能。
可就在瞿與單于安睡見,卻聽軍帳外傳來急促腳步聲,隨後有侍者進入軍帳之內,輕聲呼喚着瞿與大單于。
幾聲呼喚之後,瞿與單于才睜開惺忪的眼簾,看向塌下跪着的侍者。
“何事?”瞿與單于坐起身來,一臉威嚴問向下方侍者。
“大單于,右大將在外求見!”侍者恭謹答道。
自己兒子這時候來找自己,瞿與單于心中產生一絲疑惑,莫非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讓他進來!”瞿與單于道。
隨後,在侍者的傳召之下,右大將阿達業快步走近軍帳之內,昏黃的油燈下可以看出他臉色有些難看。
瞿與單于便知道,定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纔會讓自己兒子深夜覲見。
“拜見大單于!”阿達業跪拜在地道,但眼神卻不自主被牀榻上的佳人吸引而去。
這讓瞿與單于眼中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不快,但他還是調整好心緒問道:“何事着急覲見?”
一提到賬正事,阿達業便收束神思,而後道:“大單于,長城外傳來消息,戍守在外的兩個本部萬騎,已被魏軍擊潰!”
“如今,這兩個萬騎的潰兵就在北平關外!”說道這裡阿達業便把頭叩於地上,顯然他知道自己父親會有何等怒火。
果然,一聽到這個消息阿達業頓如五雷轟頂,因爲這個消息透露出的信息太可怕了。
第一,長城外居然還有魏軍活動,而自己居然不知道;第二,兩個本部萬騎潰敗,這對匈奴來說也是不小的損失;第三,這兩個萬騎是瞿與單于專門用來照看外面的大批牲畜的,他們出事了那些牲畜安危怎麼辦?
想到此處,方纔還隱隱有睡意的瞿與單于,此時則立時精神煥發,同時憂愁隨之而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長城外怎麼可能還有魏軍存在?”瞿與單于大怒道。
阿達業看了自己父親一眼,然後便道:“父親,還有一個消息……”
見自己兒子躲躲閃閃的目光,瞿與單于便知道這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消息,於是便道:“有什麼消息都說出來,本單于還不會被擊倒!”
阿達業一聽這話,心裡才安定了下來,然後便道:“據斥候回報,歸化城外發生了一場大戰,左大將忽而木大敗!”
若說方纔瞿與單于還能保持淡定的話,此時聽到這個消息可就再也淡定不下來了,歸化那邊怎麼可能會出事。
而通過這個消息,瞿與單于則很快明瞭,恐怕打敗自己兩個萬騎的魏軍,就是歸化城中被圍住的那一支。
“忽而木這個廢物,讓他牽制歸化魏軍都做不到,見到他本單于一定宰了他!”瞿與單于破口大罵道。
雖然是自己的族羣遭受了損失,但此時自己老爹狠狠罵忽而木這讓阿達業心裡還產生了一絲喜悅。
這不就意味着,忽而木成爲單于的可能再度降低,已經難以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阿達業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對手已經死了,還被割下了腦袋。
“咱們的牲畜怎麼樣?”瞿與單于走近問道,眼下當然是這個問題最重要。
見父親急切的樣子,阿達業便趕緊答道:“回稟父親,因爲兩個本部萬騎殊死搏殺,倒是讓牛羊撤到了安全區域,魏軍並未追趕過來!”
一聽自己的牛羊沒事,瞿與單于心裡的大石才落了下來,這樣就能保證後勤問題了。
但此時阿達業卻道:“大單于,雖然牛羊保住了,但卻龜縮於北平關外的狹小區域內,這片草地堅持不了幾天便會被吃個精光!”
這確實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這些牛羊可不光是產出,它們也是要吃喝的。
但同時也不能將它們趕到長城之內,因爲這樣更不安全,一旦長城之內出現變局,這些牛羊可更難撤離出去。
想到此處,瞿與單于便大怒道:“該死的魏人,那歸化將軍趙巖死了,怎麼又來這麼一個難纏的傢伙!”
阿達業想了想,然後才道:“大單于,那位新任的歸化將軍,正是魏國那位公子!”
“魏國公子?”瞿與單于想了想,卻是沒想起關於魏無忌的消息。
這倒不是說匈奴的情報不行,而是因爲情報太多,瞿與單于根本就記不住。
於是他便問道:“那位魏國公子?”
阿達業也是做足了功課的,此時便侃侃而談道:“大單于,此人正是魏國五公子,被其父魏侯貶謫至魏國的嶺北大營……”
“而且魏侯還責令他……”說到這裡,阿達業停了下來。
瞿與單于便追問道:“責令他什麼?”
想了想後,阿達業還是道:“大單于恕罪……魏侯責令這位公子,說匈奴未滅之前,不准許其會武安!”
“他叫什麼名字?”瞿與單于問道。
阿達業便老老實實答道:“大單于,魏國這位公子名叫魏無忌!”
“魏無忌……”瞿與單于唸叨了一遍,臉色卻變得越發陰沉。
只聽他語氣陰冷道:“當初趙巖死後,據守歸化讓你不但無功而返,反而損兵折將的魏軍將領,也是這個魏無忌吧?”
阿達業當然不敢否認,而是立即叩首道:“大單于恕罪,是臣無能!”
緩緩擡起頭來,瞿與單于沒有去理會自己的兒子,而是看向軍帳外的夜色,口中再度喃喃道:“魏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