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國慶節快樂!!苦逼的作者還要加班,沒有國慶節!~~此外,十月的更新,又會變成每天一更了!!!不要打我!!不出意外,十一月又將是每天兩更!!)
齊宮之內,田宇文帶着內侍,在宮婢的引導之下徐徐前行。
已經有三天,他沒有臨朝聽政事了,不是大臣們撂挑子,而是田宇文自己撂了挑子。
每次上朝,世家一脈的朝臣都冷眼旁觀,乃至於無端生事……一次、兩次田宇文都是將其下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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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架不住對面不依不饒,總不能將這些全給下獄了,那麼朝政便根本無法維持下去,吃虧只會是齊國公室。
再有便是,田宇文根本不想看見朝堂上那些叔伯們,他們爲了一己之私,對自己不但陽奉陰違,更是在朝堂上指指點點,就差明着和那些“亂黨”站在一起了。
所以,最近幾日的朝會,他乾脆也就以侍奉齊公爲由,暫時給他停了下來,這下便輕鬆得多了。
至於朝政是否正常運轉,其實這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反正都已經這樣了!
而此時的田宇文,則是在去自己母親寢宮的路上,這段路其實並不算長,所以他選擇了步行。
可就在這時,只聽“啪啦”的一聲,有東西砸在了地上,同時濺起些小顆粒激射而出。
而田宇文此時,則是被內侍們護作一團,牢牢圍在中間。
待後面沒有動靜後,田宇文才推開面前那名內侍,冷着臉看向那發出聲音的地方。
卻是在廊道之外,掉下了一片瓦來,砸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就這麼很是尋常的一件事,但卻讓田宇文的心中泛起了涼意。因爲在他眼裡,這事根本就不尋常。
好好地瓦片爲什麼會掉下來,而偏偏就在自己經過的時候掉下來……田宇文不自主的便會往這個方向去想。
總有刁民想害朕……大抵所有君主都會有這種想法,田宇文自然很難免俗,更何況現在臨淄城內本就不怎麼安穩。
“太子,只是瓦片掉落……”此時一個宦官小聲說道。
“是嗎?”田宇文不由冷笑,他心中有怒火在涌動。
別的地方不安穩也就罷了,如今連宮裡都有問題了……這讓田宇文也感到一絲寒意。這也就意味着一場清洗在所難免。
“好了,繼續趕路,母親還在等着孤!”田宇文沉聲道。
內侍們不敢再多言,便再次排好班列,擁着田宇文往後宮趕去。
…………
能以劣勢入主後宮,這位太子的母親秋氏自然非同常人,可即便是這樣,他卻無力改變自己兒子的想法。
而就在最近這些天,她又陸續收到其他公室元老的上書,說是太子再如此胡鬧下去,田氏一族的基業就要被他敗壞光了。
在這些上書的人在公室都有不小的話語權,有的甚至秋氏都得叫叔公,自然讓她不得不加以重視。
可是秋氏也知道這些人裡是有爲公室擔憂的,但也有一部分人卻是在爲自己的榮華富貴擔憂,生怕齊國出了什麼亂子,讓他們不能享安穩福。
就算知道這些,秋氏也不得不承認,這些的擔憂是有道理的。
而且站在自己兒子的角度着想,安穩接班纔是現如今最緊要的事情。繼續這樣和世家頂牛下去,便給交接班增添了極大的不穩定。
所以今天再叫田宇文來,秋氏是想把這裡面的關竅再說一遍。鑽牛角尖的人,你若不去往外拉他,他便更難得鑽出來了。
而且,這也算是給自己兒子一個臺階,讓他不至於那麼尷尬。
“夫人,太子在外恭候!”此時,一個侍女輕聲說道,將秋氏從思慮中拉了出來。
秋氏點了點頭,然後便讓那侍女去叫兒子進來,今天這番談話,可謂是至關重要。
一連串腳步聲踏踏而來,秋氏的目光便注視着走到近前的兒子。
“拜見母親!”田宇文微微一拜道,語氣顯得有些生硬,顯然還未從方纔的惱怒中走出。
“坐吧!”秋氏平靜道,隨後又揮退了殿內其他侍人婢女,唯餘母子二人相向而坐。
殿內一片靜謐,香爐中冒出的淡淡幽香,以及徐徐自窗外經過的風聲,倒是讓田宇文的心平靜了些。
“母親叫我過來,就是爲了乾坐着?”田宇文緩緩開口道。
秋氏此時卻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自己這兒子還是沉不住氣啊!就這樣,如何能爭得過那些老謀深算之人。
但這話卻是不能說的,於是秋氏便道:“喝茶……”
喝茶?田宇文莫名有些怒氣,難道叫自己過來就是爲了喝茶?
見田宇文沒有動作,秋氏再次道:“喝茶!!”
終究是沒有忤逆自己母親的意思,田宇文便端起了茶杯往嘴裡灌,把自己的火氣毫無保留的表現了出來。
“啊……”一聲大叫,田宇文一下捂着嘴站了起來,茶杯掉在地上,伴着刺耳的聲音滾出老遠。
聽得這聲喊叫,外面立即就冒了幾個腦袋進來,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出去……”秋氏聲音冷冽道,此時的她擺出了大國女主的威勢,外面的幾個小宦官被嚇得屁滾尿流。
田宇文沒看外面那些人一眼,這是望着秋氏質問道:“母親,你這是做什麼?”
宮裡敬奉的茶水,那都是待溫度適當的時候才端出來。而田宇文剛纔喝的那口,恐怕是剛燒開沒多久的。
“燙麼?”秋氏緩緩開口道。
田宇文沒有回答,只是負氣將頭撇到一邊,他現在心情可謂是極差。
“我只是讓你喝茶,可你卻連茶水溫熱都未掂量,便往嘴裡送去……被燙了也是活該!”秋氏冷冰冰道。
“今日喝茶還只是燙嘴,可若讓你執掌一國,還是改不了這急匆匆的毛病,那燙的可就不只是你的嘴了!”
田宇文這纔回過頭來,但顯然他並未被這番話給說服,而他已經讀出了自己母親將要說的話。
見此情形,秋氏也覺得一陣無力,甚至在想自己怎麼生了這麼個榆木腦袋,一條道要走到黑。
“喝茶,得一口口的來!”秋氏緩緩道,她終究還是得勸解下去。
田宇文邁開步子,來到掉落在地上的杯子前,徐徐彎腰將他撿了起來,然後他便向秋氏道:“母親,有話你就直說,無須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