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知道他們是誰,對吧?”看幾人走遠,湯心遠突然湊近在小二的耳旁,小聲地低語了一句。
小二渾身一顫,有些不明白地看着湯心遠。
湯心遠撤回頭,有些事不關己的慫着肩道:“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這事畢竟發生在雲樓,哪幾人的身份又不一般,雖說如今變得他老媽子都不認識了的鬼樣子,但是,世事難料,血濃於水,沒準兒他們又被自己的爹孃認出來了呢…”
湯心遠自顧自地說完,轉身便走。
小二頓時懵了。
沒準兒他們又被自己的爹孃認出來?這是幾個意思?
難道他想要自己去殺人滅口?
小二不敢置信地看着湯心遠的背影,他到底知不知道,剛纔那五個人到底是誰?
他們可是雲城中有命的惡霸。雖說沒有幹過偷雞摸狗的事,但是仗勢欺人,蠻不講理倒還是經常有的。而剛纔,他之所以攔着幾人不讓進,一來是對幾人的行爲深惡痛絕,二來也是不想他們在雲樓裡惹事生非,損壞財物。
可是,這一切都是發生在雲樓……
小二心中一驚,似乎捕捉到了什麼,皺着眉,便朝後院的某個方向飛奔而去。
他要去告訴掌櫃的,雖然這事兒不耐他們雲樓,但是,這事兒既然發生了,樓三的極爲實力又高深莫測,包不起這雲城主找不到人發泄報仇,就將這筆賬算在他們雲樓腦袋上。
而另一邊,忍氣吞聲,別賈家公子拖走的雲少城主,已經來到了一個較爲僻靜的衚衕。
“放手。”眼見四下無人,雲少城主一把狠狠滴甩開了賈公子的手,但是,也不指導師骨質疏鬆還是用力過猛,‘咔嚓’一聲,竟然脫臼了。
賈公子和另外三個人頓時嚇了一大跳。
“你的手,沒事吧”賈公子忙上前關切地問道。不過,他不問還好,一問,這捂着手,痛得吱牙咧嘴的雲少城主頓時就火冒三丈。
“能沒事嗎?我的手都成這樣了,廝…”雲少城主怒目圓睜,大吼一通之後,不料又牽動了脫臼的手,頓時疼得“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
賈公微微一愣,被雲少城主這樣連瞪帶吼地呵斥,原本關切的話語頓時僵在了喉嚨,臉上的帶有之色也在微怔的下一秒,收了起來。
“我們現在怎麼辦?各自回家找幫手嗎?”賈公子將自己伸出去的手手了回來,冷着臉問道。
“找什麼幫手?”雲少城主赫然擡起頭,山下掃了他一眼,語氣無比惡劣的嫌棄道:“你以爲你還是以前那個雲城第一首富賈大亮的兒子賈乃信?”
“別做夢了!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估計還沒進入賈家大門,就已經被你家那些看門的家丁給攆出來了。你還想回家找幫手,也不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那現在怎麼辦?”賈乃信強制下一口怒氣。看着雲一錦那既嘲諷又嫌棄的眼神,賈乃信真的很想說,大哥莫說二哥,你跟我也差不多。瞧瞧你那醜陋的樣子,就是就是你站在你老孃面前,她也認不出來。還好意思說我。
不過,賈乃信心中就算再怎麼不服氣,但他心裡也明白,雲一錦說得沒錯,縱然自己有信物在身,但是,就他們這副鬼樣子,只怕剛剛站到賈府的門口,那些看門的家丁也會二話不說將自己攆走,更不可能好心情地站在原地聽自己變成這幅模樣的的事情原委,更不會好脾氣地等自己拿出信物來確認。
“不會就這麼算了吧?”另外三人看雲一錦竟然沒有打算回家裡找幫手的打算,不禁有些六神無主。確切地說,他們在得知自己神力喪失的時候,就已經嚇得六神無主。
他們與雲一錦、賈乃信不同,他們是幫派龍頭,轉管雲城和附近幾個城池的黑市交易。雖說平時也風光無限,就是雲城主見了他們兄弟三個也得給幾分薄面,但是,這也註定了他們不能像雲一錦、賈乃信他們一樣,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回去找家裡人幫忙報仇。
在幫派中,你實力強,人不錯,那就大家擁護,大家替你賣命,但是,沒了實力,光有人品,那就跟掉了牙的老虎,想怎麼欺負句怎麼欺負,那絕對是眼都不會眨一下的。
而且,他們平時也得罪了不少人,若是那些人知道自己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
三人齊齊打了個寒顫。看着雲一錦的目光,如同看見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是要有急切就有多急切。
“慌什麼,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雲一錦沒好氣地睨了三人一眼,心情卻愈發的煩躁。三人所擔憂的,他也不是不明白,但是,急有個毛用啊,失去修爲,容貌變醜,眼看着他這個少城主即將與城主之位失之交臂,難道他就不急?
難道,越急,不是越沒用。
“對了,賈兄,你爹好像今天去郊外收租了那?”雲一錦問道。
“對啊,:賈乃信一愣,“你想去郊外找他?”
“嗯。“雲一錦應了一聲,語氣中透着濃濃的無奈。讓人一聽,就感覺,他貌似還有更好的選擇,去郊外找賈大亮不過是無奈之舉,是最後的一個選擇。
賈乃信也微微點頭,“也只有這樣了。”
雲一錦嘆了口氣,幫派中的三個老大,看了看雲一錦,又看了看賈乃信,表示自己…真心聽不懂兩人之間的對話。
“等等……”三人中一個長得比較圓潤的小子忽然開口,“大哥,二哥,你們什麼意思?遇上這種事,咱們不是應該先去城主嗎?”
據他所知,城主今天去雲廟祈福了,雖然不是在郊外,但是,雲廟所在的雲山,也十分的僻靜,來往的人也不多,爲什麼要選擇去找賈大亮,而不是去找雲城主?
另外兩人也是一陣迷茫,他們覺得,賈大亮雖說是雲城首富,但是,賈大亮在修靈一途並沒有多大的能耐,否則,也不會下海經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