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薛元龍氣得不行,剛要發作,便聽薛文德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離開蜜城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加上今天從甘泉村回來的時間也絕對不會超過五天,怎麼會發生這麼嚴重的事?
老者瞥了瞥他道,“還能是多久,就是昨晚發生的事。”
“昨晚?”薛文德沉吟了一下,難怪他今天一路走來也並沒有收到家中有變的消息。
“你剛纔說的那望月臺是什麼地方?”鳳彩天直覺這望月臺是個什麼不得了的地方,不然這小老頭兒提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也不會表現得如此憤怒。
聞言,老者沒有搭理,但還是慣性地往發音的地方看了一眼。
似乎已經習慣了老者的無禮,薛文德正準備解釋,就聽到老者卻略顯恭敬的對鳳彩天道,“小姐有所不知,北疆的人十分信奉神靈,而這蜜城作爲北疆之都,神宇寺廟自然是盛行風靡,而剛纔我所說的望月臺雖不是什麼寺廟,卻是處於蜜城五大名寺的最中心。因爲某些特殊的原因,這些年逐漸成爲了蜜城十大名門每年家族排名賽的比武場,不過平時也可以用來祭祀或商討大事。”
鳳彩天點了點頭,說白了,這望月臺就跟華夏人民大會堂的功能一樣,蜜城有什麼大事,首腦們都在這裡開會。
老者看鳳彩天的神色,便知道她懂了,又接着道:“昨晚大約十點左右,薛家的老祖便敲響了望月臺的告警鐘,我們還以爲出什麼事了呢,出門一看,便見蜜城內所有排得上名號的家族均往望月臺走去。我當時也有些好奇,就也想跟着混進去看看,不過還沒走到門邊,便被他們薛家的侍衛給轟了出去,所以望月臺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唯一知道就是進了望月臺的所有人,都成了死人。”
“這不可能,先不說望月臺千古遺留下來的防禦陣,就是十大家族的那羣人也個個不是吃素的,怎麼會都死了?”薛文德顯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直以爲這小老頭兒是道聽途說。
可是,那小老頭兒聽薛文德如此一說,無比鄭重地道,“你也覺得很震驚吧,不過當時我就在附近,我親眼見他們瘋了一樣從望月臺衝了出來,見人就咬。唉…”小老頭兒嘆了口氣。
“你是不知道那些守門的死得多麼慘,當初在街上的人只是被咬掉幾塊肉或者斷個胳膊什麼的,而那些守門的……直接就被那些圍着咬成了碎末,連骨頭都沒一塊是完整的。”小老頭兒頗爲不忍的說道。
“那你怎麼跑掉的?”鳳彩天問道。
“我?”老者擡頭嘆道,“我也是命大,要不是那些穿鎧甲的活屍跑出來對着他們咆哮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我肯定也早就成了他們一員了。”
聞言,衆人的神情忽便得沉重了起來,不過單憑‘穿鎧甲的活屍’他們還不敢下什麼定論,但心底一旦有了這麼一個大膽的想法,就會無邊的萌芽成長放大,幾經思索,衆人互視了幾眼,眼底閃爍着一種只有他們自己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