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小墨呆呆地擡起頭,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每一滴,都跌在蒲實的心頭。
他的手顫了顫,“不,不可能的,妙妙不是跟你一樣是精靈嗎?怎麼會死?”
“我不知道,”小墨搖了搖頭,“我剛纔在藥田裡除草,突然感受到了姐姐靈魂上的憂傷和顫抖,所以我便凝神偷窺了一下姐姐的心聲……”
“什麼?”蒲實頓時像抽了氣的娃娃,跌坐在地。
“是誰?是誰殺了她?”蒲實猛然爆發了一股滔天的怒氣,若不是鳳彩天關閉了乾坤鐲的出入通道和偷窺外界的顯示屏幕,只怕蒲實現在已經衝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姐姐的心被封閉了,我什麼都聽不到了。”小墨難過地搖搖頭,精緻的小臉上滿是無助和彷徨。
一時間,乾坤鐲的衆人陷入了讓人發慌的寂靜,而戈壁灘上,白羽和毛球的出現卻打破了柳亦寒和鳳彩天的僵持。
“主人,我知道我現在說這話可能有些不合適,不過妙妙她是自願的。”白羽走上前,想要安慰鳳彩天,哪知鳳彩天像是突然被踩到尾巴的貓,突然炸毛了。
“滾開!”鳳彩天揮起一掌,便將逆天的白羽給煽飛了出去。
鳳彩天一陣懊惱,想要上前說聲對不起,卻最後挪了挪步子,沒有上前,將臉轉向了一邊。
毛球身影一閃,臉上上前扶起白羽,看向鳳彩天的眼神有些不滿。他知道妙妙的死,對主人的打擊一定很大,可是白羽是無辜的,他也只是想安慰她啊。
白羽用翅膀拍了拍毛球的主子,看了他一眼,便轉頭看向鳳彩天,“主人,我知道你很難過,但妙妙說她這一生過得值了。”
“值?”鳳彩天聽到這話,心裡感覺就像在滴血,她愣愣地轉過頭,犀利地看着白羽,“你也覺得她死得值嗎?”
鳳彩天不禁冷笑起來,柳亦寒體內的血魔是何其難以根除,她很清楚,若是沒有元始天尊的淨孽術或者他自己擁有神格,否則根本就可能根除。妙妙跟他非親非故,爲何要救他?
她爲什麼還會覺得自己死得值?
那可是形魂俱滅啊!
白羽噎了一下,“主人,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但無論你信不信,這都是她在走之前跟我們說的。她還說,她南宮輕衣重活一世,終於有了喜歡的人,她很開心,她說她要來世再與你做姐妹,還讓你小心南宮痕。”
“你說什麼?”鳳彩天身子猛然抖了起來,聲音裡盡是錯愕。
白羽和毛球也皆是一愣,不明白鳳彩天爲何反應這麼大,好像是被刺激到了。
“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你說她是誰?”鳳彩天快步地走了上來,蹲在白羽的身前。
白羽往後縮了縮,他突然覺得自己的主人好可怕。
那睚眥欲裂的模樣,像是眼球都要凸出來了一樣。
柳亦寒連忙上前,扶起鳳彩天,“天天,你冷靜點,你嚇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