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是誰,竟然膽敢當衆褻瀆雲煙仙子,難道就不怕雲煙仙子的追求者活撕了他!”
“聽說雲煙仙子有一個未婚夫,而且已經失蹤了十多年的時間,難道傳言所說的,就是這個小子?”
“這小子除了長得帥一點,渾身連一點真氣能量波動都沒有,哪裡配得上雲煙仙子,我一定要將雲煙仙子從水深火熱之中拯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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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善聞谷之中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當屬位於善聞谷中央那一座巨石改造而成的擂臺了。如今謝言和雲煙兩人當着所有人的面忘情激吻,立即就引爆了全場火熱的氣氛。不同的是,那些前來觀摩和參加比武的年輕弟子,都對謝言奪走雲煙的芳心而憤憤不平。而那些年長一些的諸派長老們,則都驚駭於謝言身後那五名如同保鏢一樣的武聖之境武者。
雖然謝言和雲煙的行爲並沒有違反比武大會的規矩,但卻嚴重阻礙了比武大會的進行。按理說,那些坐在主席臺上擔任裁判的諸派長老們,應該是出來喝止這種行爲纔對。但詭異的是,整整十分鐘的時間過去,整個主席臺上都是一片平靜,那些修爲都達到巔峰武聖之境的高手們,都彷彿是對謝言的行爲視而不見,一個個裝聾作啞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許多人已經揣摩出了其中的玄機。
九州大陸雖然都廣闊無垠,但只要是修爲達到武聖之境的武者,基本上都在各大門派的情報部門掛上了號,但是從謝言出場到現在,卻從來沒有一人能夠找出謝言一行六人的身份來歷。要知道,這善聞谷之中幾乎聚集了中州所有強大的勢力,他們的情報能力疊加在一起,幾乎沒有他們查不到的事情。這裡所說的幾乎,是因爲還有太古七族的存在,也只有神秘的太古七族,是他們永遠也無法觸及和了解的。
另一方面,謝言和墨子晉等人,都實在是太年輕了。雖然修爲達到武聖之境,都可以刻意修改自己的容貌,哪怕是數百歲的老太婆,也可以變成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但是除非是心理變態的傢伙,幾乎沒有哪一個武聖之境武者,會刻意隱藏自己的年齡。而且年齡高低不同的人,身上所表現出來的氣質也具有極大的差異,所以那些活了數百歲的武聖之境武者,幾乎都可以看出,墨子晉和墨義塵等人,都最多不過是一百多歲的年紀,最高不會超過兩百歲。
這個年齡段,對於壽元足有千年的武聖之境武者來說,都只不過是剛剛成年而已。而如此年輕的武聖之境武者,如果只有一人的話,還可以猜測他是某個門派培養出來的天才,而如果是五六個這樣的天才同時出現,那隻要是稍微長點腦子的人都會明白,這些人肯定是來自那神秘的太古七族。
這次的比武大會,是由太古七族之一的金神白家所舉辦,哪怕是中州最頂尖的門派玉虛宮和天魔宮,也不敢在這種場合之中搗亂。但是墨子晉等人卻根本毫不在乎金神白家的反應,似乎忌憚的釋放出身上的氣息。而坐在主席臺上的金神白家長老,面對墨子晉等人這種近似於挑釁的舉動竟然視而不見,這些間接證實了衆人心中的猜測。
“都怪你,害得人家當衆出醜!”
當那驚世一吻結束,雲煙很快就從忘我的氛圍中回過神來,聽着周圍傳來的紛紛議論聲,她一張臉都如同是熟透了的蘋果一樣,緋紅一片。上一次在拜月教的山門外,她也是這樣與謝言忘情激吻,但那時她身邊的都是熟人,所以根本不必擔心會有人說閒話。但現在她幾乎是當着中州所有門派長老與真傳弟子的面與謝言站在衆目睽睽之下激吻,心中感到既刺激又興奮,可以肯定,當這次比武大會結束之後,九州大陸之中的人們談論最多的,就是這驚世駭俗的驚情一吻。
“如果可以,我願意讓世間所有人一起見證我們的愛情!”
謝言輕輕在雲煙的額頭親了一口,然後深情款款的說了一句動人的情話。
雖然謝言並不在意周圍其他人的看法和目光,但他卻不能不爲雲煙多考慮,畢竟女孩子的麪皮都很薄的。他擡起頭用目光在四周掃視了一圈,頓時那些在他身上來回打探的目光,都一個個猛地縮了回去,避開了與他目光的對視。看到這滿意的效果,謝言立即就微笑着攬住雲煙的小蠻腰,漫步向着拜月教衆人聚集的方向走了過去。
“小言,你是聽到了釋迦和蘇慧芷被抓的消息,這才趕來般若寺的嗎?”
回到人羣之中以後,沒有了那些好奇和探尋的目光,雲煙這才恢復了正常的表情,挽着謝言的手輕聲問了一句。
謝言當然知道雲煙那一點小心思,立即笑着解釋說道:“呵呵,我是準備向雲伯父提親的,結果聽說你這個準新娘竟然跑到般若寺來參加什麼比武大會,然後才得知了釋迦和蘇慧芷落難的事情。我這次來,一是爲了接你回家,二就是順利將釋迦和蘇慧芷都救出來。”
“小言,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說到這裡,雲煙的臉上立即露出凝重的神色,開口說道:“我知道釋迦和蘇慧芷都是小言你的好朋友,所以就想着藉助參加比武大會的機會看看能夠將他們都救出來,但是我來到這般若寺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卻根本連他們被關在哪裡都不知道。原本那金神白家的長老准許他們參加比武大會,並答應只要他們任何一人贏得第一名,就都可以獲得自由。但是我卻聽說,他們兩人竟然都根本沒等比武開始就自動認輸,好像是都一心求死。我擔心是般若寺的長老將他們兩個都軟禁了起來,根本不想讓他們參加比賽。”
“你這小腦瓜,成天都胡思亂想些什麼東西,你以爲你是女福爾摩斯啊?”
聽到雲煙煞有其事的說出自己的分析和推論,謝言在她腦瓜上輕輕拍了一下,哭笑不得的調笑了一句。
“福爾摩斯是誰啊,他很厲害嗎?”
聽到謝言的嘴裡蹦出來一個古怪之極的名字,雲煙立即就追問了一句。
“他是一個很聰明的私家偵探,但是卻有些神經質,你就不要管他了!以後有時間,我會給你講講他的故事!”
謝言輕笑着說了一句,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雖然雲煙做出的判斷,根本沒有任何的根據,但謝言卻已經從中得知了釋迦和蘇慧芷現在的處境。他根本不擔心蘇慧芷,因爲這個女子都是古靈精怪,腦子裡總會冒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鬼點子。而他唯一擔心的就是釋迦,如果釋迦因爲心懷愧疚而一心求死,希望能夠以死謝罪,那謝言就算是將他救出來,恐怕也根本無濟於事。而且只要釋迦一死,對他情根深種的蘇慧芷,也有可能會自殺殉情,這正是謝言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想到這裡,謝言立即輕聲詢問了一句:“煙兒,你知道當初是般若寺哪一位長老抓到了釋迦和蘇慧芷嗎?”
在釋迦和蘇慧芷的這件事情上,的卻有很多的疑點,其中最關鍵的人物莫過於是當初親手抓住釋迦和蘇慧芷幽會的那名般若寺長老。思來想去,謝言也只想到了在這個人的身上打開突破口。畢竟釋迦和蘇慧芷走在一起已經有三十多年的時間,如果因爲一點的實力提升就對釋迦產生懷疑,那早在三十年前就應該懷疑了,何必等到現在才動手。
更爲重要的一點是,釋迦和蘇慧芷的被抓,不早不晚,正好掐在了謝言從遠古戰場之中返回,並帶領謝家支脈返回水神域這件事情之後發生。這讓謝言不禁懷疑,在釋迦和蘇慧芷被抓的這件事情背後,很有可能是一個針對自己而展開的陰謀。
“就是那個坐在金神白家長老身邊的老和尚,般若寺的金池長老,他主管般若寺的戒律堂,是釋迦的師祖!”
雲煙指了指不遠處的主席臺,小聲說了一句。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金池長老好像是聽到了她的話一樣,立即擡起頭來向她看了一眼,立即就嚇得她連忙縮回了手指。不過她就回過神來,再次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彷彿是小孩子在鬥氣一樣。
“果然是他!”
謝言目光落在那金池長老的身上,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這金池長老,正是謝言在進入善聞谷之中以後所發現的那名修爲達到九十一條天龍之力的老和尚。雖然他長得一副慈眉善目的摸樣,但是當謝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腦海中的造化符文,卻顯出了一絲淡淡的黑色光芒,顯示此人對他懷有極爲深厚的敵意。而且這種敵意,是在謝言剛剛進入善聞谷之中的時候,就已經存在的,也就是說,這金池長老早就認出了謝言的身份,而且清楚地知道他所爲何事而來。
在今天之前,謝言根本就從來沒有見過這老和尚,也根本連金池長老這個名字也沒有聽說過。所以他可以肯定,自己與這金池長老沒有任何的私人恩怨。但是造化符文之中所顯示的越來越強烈的危險和敵意,卻讓他的心中不由得蒙上了一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