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不久前大旗門門主袁通神色凝重的進入地牢之中的場面,三明長老頓時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一名長老咆哮起來:“竟然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越獄,真是不知死活,殺,殺,殺,一定要將他們全殺了,以儆效尤!”
他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濃烈的血腥氣,似乎是從地獄中走出的殺神一樣,就連手中的武器也是一柄血紅色的魔刀,怒吼一聲便立即飛身而出,向着謝言等人撲了上來。
霎時間,又有一名高階武宗之境長老飛身而出“這些人我一個也沒有見過,他們一定是地牢三層的重犯,門主將看守地牢的重任交給我們,千萬不能讓這些罪大惡極的兇犯逃走了!”
“地牢執法弟子聽我號令,敲響警鐘,全面戒嚴。”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正是謝言先前所說的那名巔峰武宗之境的高手。
鐺!鐺!鐺!
連續三聲振聾發聵的鐘聲響起,聲音在風門山上來回激盪,頓時整個大旗門就騷亂起來。
大旗門的警鐘已經很多年沒有敲響過了,最近的一次還是在一百三十年前大旗門上一任門主身死的時候。那些真傳弟子表現得還好一些,馬上就從屋裡飛出來,向着鐘聲傳來的方向疾馳而來。而那些實力低微的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乾脆就亂作一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請。
“血飲刀,你是嶽支言嶽師弟!”看到那渾身佈滿殺氣的大旗門長老提着大刀飛掠過來,祁易才頓時驚呼起來。
“你既然認得我殺生魔刀嶽支言的名字,就應該知道我的手下從來都不留活口,去死吧!”嶽支言飛到祁易才的身前,手中的血色魔刀凌空劈出一道血色刀氣,呼嘯着衝向了謝言一行人,似乎有一刀將他們全部斬殺的氣勢。
“血飲刀決!看來你還是練了這套詭異的魔道神通!”祁易才冷哼一聲,頓時飛身而起,雖然已經一百多年沒有動用過真氣,但高階武尊畢竟是高階武尊,一出手就驚天動地。
“旌旗蔽日!”
祁易才怒吼一聲,體內的真氣頓時猛烈地涌動起來,靠近他身邊的謝言等人都立即感受到一股強悍之極的力量推着他們的身體向後退去。霎時間,一道百餘丈高的戰旗浮現在空中,旗面上修真‘鐵血’兩個上古符文大字,一瞬間,整個風門山好似化作了上古戰場一樣,嘶吼聲,喊殺聲,哀嚎聲響成一片。
鐵血戰旗!大旗門最富盛名的地階初級神通秘法,重新在祁易才的手中施展出來!
“嶽支言,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能修煉血飲刀決,可你就是不聽!你看你現在樣子,都已經走火入魔,迷失了神智。如果再不悔悟,等你手中的魔刀進化成靈器,你就會被魔刀吞噬變成魔刀的器靈!”
祁易才怒吼一聲,手中的鐵血戰旗獵獵作響,對着空中襲來的血色刀氣凌空一揮,便一下子將那道恐怖的刀氣完全崩碎。
“膽敢毀我魔刀,殺!殺!殺!”
一瞬間,嶽支言好似陷入瘋魔狀態一般,手中魔刀再次凌空揮出三道刀氣,對着頭頂的鐵血戰旗狠狠的劈了上去。
祁易纔再次揮動鐵血戰旗將嶽支言的刀氣崩碎,大叫道“袁通狗賊真是可惡,明知道血飲刀決不能修煉還絲毫不阻止你,看來他是想要讓你練成魔刀之後好坐收漁利。嶽師弟,你被袁通狗賊騙了,還不快快醒來!”
“你是何人,竟然會我大旗門至高秘法鐵血戰旗術!”就在這時,另一位高階武宗之境長老也立即趕了過來。
看到來人,祁易才立即哈哈大笑道“原來是於震方於師弟,可還認得我祁易才?你是那袁通狗賊的走狗,竟然不知道我一直被關押在地牢三層,看來袁通狗賊也根本就不信任你啊,竟然瞞了你這麼多年。”
多年的囚禁生涯,祁易才的心中早就淤積了滿肚子的火氣怒氣怨氣,終於看到一個可供發泄的對象,他頓時手中大旗一揮,一股股磅礴的真氣對着於震方席捲而至。
“是你,祁易才!你怎麼可能還活着!”好像是見鬼了一樣,於震方臉上頓時露出驚懼萬分的神色,祁易才的出現帶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一下子,他竟然呆立當場。
“原來這祁易才一直被袁通師兄囚禁在地牢的第三層,怪不得掌門一直不讓任何人靠近地牢三層。整整一百三十年時間,不知道祁易纔是怎麼活下來的,爲什麼袁通師兄還要留着這個禍害!”
於震方也算是袁通的死忠派,自然不願意看到祁易纔出現與袁通爭奪大旗門的全力:“就算你活着又能怎麼樣?袁通師兄現在已經是大旗門的掌門,大旗門的弟子早已經不記得你祁易纔是誰了,你的出現只能加速你的滅亡!”一瞬間,於震方就立即反應過來,臉上的神色也變得猙獰起來。
於震方的手中也出現了一面七色錦旗,隨手一抖,七色錦旗迎風而漲,瞬間便漲到了百丈高,與祁易才的鐵血戰旗不相上下。
“袁通那狗賊竟然傳授了你搖旗術,祖宗律法他都敢違背,真是欺師滅祖的畜生!”看到於震方施展的手段,祁易才頓時怒罵一聲,手中的鐵血戰旗也隨之呼呼作響,似乎是在爲他搖旗吶喊。
搖旗術是大旗門不傳之秘,只有掌門才能修煉,現在袁通將它傳給了於震方,簡直就是將大旗門戒律視若無物。
“血飲狂刀!”
“旗鼓爭鳴!”
霎時間,兩道狂暴無比的攻擊對着祁易才席捲而來。
只見一道血色刀影疾馳而出,嶽支言整個身體與魔刀合而爲一,似乎整個人都化身爲魔刀的一部分,呼嘯着穿透祁易才的鐵血戰旗,狂暴的刀意凝成一束束刀氣,對着祁易才的真身直刺過來,僅僅是一絲力量外泄,就將地下那一塊塊巨石都碾成粉末。
與此同時,於震方手中的錦旗也揮舞而至,一陣陣隆隆的鼓聲響起,彷彿是有千軍萬馬奔騰。七色錦旗隨風舞動,與祁易才的鐵血戰旗糾纏在一起,兩面旗幟交碰在一起,紛紛崩碎開來。
祁易才被囚禁在地牢之中一百多年,現在一身實力只剩下三層不到,對付一個神智不怎麼清醒的嶽支言還可以,如果再加上一個於震方,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蓬的一聲,祁易才手中的鐵血戰旗化做一道虹光將嶽支言疾馳而來的身體崩飛出去。與此同時,於震方的七色錦旗趁機一擁而上,終於將祁易才的鐵血戰旗完全崩碎。
“哈哈,原來你現在根本就是虛張聲勢。你不是高階武尊之境的高手嗎,爲什麼連我這個小小的高階武宗都打不過,哈哈哈~~~~”摸清了祁易才的虛實,於震方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後面那名巔峰武宗之境高手追來了,我們快逃!”就在這時,謝言突然大叫一聲,將想要上前與於震方拼命地祁易才拉住。就在剛纔,他意念空間之中的造化符文突然發出了警報,竟然是隱藏在地牢之中那名巔峰武宗之境高手追了上來。
“是嚴祖昀,他也是袁通的走狗,我們不是對手!”祁易才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爲今之計,我們只有退至避風谷中,只有那裡纔不受袁通的控制,我知道一個安全的通道可以進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