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壁!殘桓!
濃煙漫布,血腥瀰漫。
入眼的是一望無際的血色,整個天空都被染紅。
大地,侵染了紅色,一具具屍體流出的血液,匯聚成了小溪,在無聲的匯聚。
一個個無辜之人瞪大了眼睛,在控訴蒼天不公,一張張蒼白的臉,流盡了血液,流光了希望。他們死不瞑目,堆積成山,一座小城裡面再生成一座屍骨之山!
衆人臉色發白,驚恐的看着那慘無人道的一幕。
畫面流轉,再度變幻。
一個白衣人出現,腰挎神劍,腳踏金雲,於虛空之中浮現,在他身後,道道身影,相繼出現,具是面無表情。
白衣人指向下方,冷冷喝出一個字:“殺!”其後之人全部猙獰一笑,瞬間衝出,沒入小城之中。而後便傳來聲聲暴喝,還有無數驚恐的叫聲。白衣人莫名一笑,帶着殘忍的笑意,閉上眼,好似享受似得,在聆聽下方的哀嚎。
一個時辰之後,數十道流光迴轉,回到白衣人身前,白衣人朝下笑笑,帶人離開。之後不久,便又來了一羣人,隱藏在雲層之後,接着,便是蕭戰等人的身影出現。
畫面消失,梵天只是在笑,笑得很冷:“流不破,你還有什麼號狡辯的?不愧是神宗的徒弟,陰險狡詐,殘忍無情學的精湛無比,比畜生還要出色!”
“玉璇門,飛仙宗,鳳鳴宗,量天門。全部參與其中,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衆人驚懼,飛太宗驚怒交加:“流不破,你簡直畜生不如,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幾大隱世宗門弟子,除了東太白與流不破之外,其餘幾人,風裡花不可置信,楚妖女眼神冰冷,雙目無情,飛太宗則是怒火沖天。
“竟然!竟然敢這麼做!”還留着的人都驚呆了,不敢置信的吶吶說道。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那幾位大能要找幾大宗門的麻煩,這是他們活該,就像他們說的那樣,當誅啊!”有人捶胸頓足,恨聲說道。
其中有人雙目通紅泛出仇恨之火:“可憐我九州數十萬無辜百姓,成了那些禽獸的玩樂之物,如此無情待我等,我等又豈能善罷甘休!我霸州流軒門從此與飛仙宗!玉璇門!鳳鳴宗!量天門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還有我炎州風隴宗!”
“青州破神宗!”
“揚州蕭家!”
“我拓跋家族!”
“與玉璇!飛仙!鳳鳴!量天!不死不休!”
聲音浩大悲憤,傳遍半個中州,無數中州之人都看到與聽到這些事情,具是怒火沖天,怒氣直衝雲霄!
“不死不休!”先是雜亂的怒吼,而後便是一聲聲滔天之聲,在天際傳蕩,貫穿寰宇深處,直達星海。好似星辰都被衆人的怒吼衝蕩,在顫抖,在恐懼!
無量臉色陰沉,此事他無法開口,因爲他與諸大宗門有交易,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竟然會被他們這般作爲。無極身爲無家傑出弟子,縱使冷血,也不能接受他一生引以爲傲的光榮家族的領地之中,竟然出現如此慘無人道之事,他臉色蒼白,冷冷的看着幾個隱世弟子。
“我無極,與爾等不死不休!”
無量臉色一變:“你幹什麼?誰叫你這麼做的?”
無極淡然說道:“皇叔,這是我自己的決定,現在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敵人!雖然蕭戰屢次與無家作對,但是他終究是九州之人,爲了九州而戰。而我,同樣是九州之人,同樣有自己的榮譽與信念,那些人,已經不能稱之爲人,而是畜生!我一日爲九州之人,一日便是他們的死敵!”
無量沉聲喝道:“別忘了你的皇位!你若是執迷不悟,我便剝奪了你的繼承之權!”
無極淡笑道:“這麼多年你爭我奪,陰謀詭計,我今日才發覺只是個笑話。我一直在努力拼搏,就是爲了重現當年初代人皇之威勢,而今看來,不過是笑話。隱世不死,大盜不止!他們存在一天,九州便沒有真正的輝煌!我的那些,不過是癡心妄想而已!”
他身上流轉一股氣息,淡泊出塵,強大遼遠,在他想通的一剎那,他便已經開始昇華。
梵天撫掌大笑:“善哉,此子經此一事,日後必成大器!”
無極笑而點頭,而後淡淡看向一直都很平靜的流不破說道:“流不破,他們的血債,算我一份,從明日開始,我便會追殺爾等到天涯海角!不管你躲到哪裡,我都會親手割下你的頭顱,去祭奠死去的亡靈!”
流不破笑着搖頭,毫無被衆人知道由他帶頭,帶着東太白等隱世宗門的勢力屠殺無辜之人後的愧疚與不安,他好似無事似得,笑着說道:“真搞不懂你們,不過是一羣螻蟻而已,你們都已經是武道中人,早就高出他們許多,何必爲了一羣螻蟻而與我等作對?這樣豈不是自討苦吃?”
梵天冷笑:“這就是所謂的隱世宗門的姿態,自以爲高高在上,俯視衆生爲螻蟻,其實,他們纔是真正的螻蟻!”
流不破笑言:“事實終究如此,實力至上,我等實力強絕,爾等便是螻蟻之輩,只能卑微的跪在我等的腳下!”
衆人大都只是冷笑,風裡花驚聲叫道:“這不可能,玉璇門怎會做出這種事來?這是滅絕人道啊!玉璇門懸壺濟世,絕不可能這般做的!”
梵天嘆息一聲,看看風裡花與楚妖女,說道:“作爲的隱世宗門,纔是世間最無情的存在,你們雖然是傑出弟子,但宗門的秘密,你們不知道的,還有很多!”
楚老二低聲問楚妖女:“老姐,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那也太失敗了。”
楚妖女冷冷的看了楚老二一眼,這是前所未有的眼神,讓楚老二的寒毛瞬間都豎起,他腦袋一縮,不敢再問。
“此事過後,鳳鳴宗需要給我一個交代!”楚妖女冷聲說道,“若是他不好好說說,我便領着那羣老不死的老頭子,去平了他!”
柳香芸一直臉色平靜,不知道想些什麼,她突然說道:“諸位,時間已到,還請入內。”
“梵先生請!”
梵天笑而進入,邊走邊說道:“本來想抖出那段秘密的,但是有事耽擱,諸位,便進來再說吧!”
“蕭家主請!”
蕭斷笑看了柳香芸一眼,不爲人知的點點頭。蕭冷幾人與蕭戰打過招呼之後,隨他而去,消失在禁制之中。“蕭兄請了!”蕭戰正欲踏步,流不破也揮揮衣袖,欲先一步進入,卻被柳香芸叫住,她冷聲說道:“飛仙宗,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