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很確定,那就是梵天,除了那個老頭子,還有誰能夠洞察先機,將他的一切看在眼裡。除了雷小白事先不知之外,就是一直犯小迷糊的小狐狸都聽出些門道,這貨還挺着一張大黑臉,一臉的不解。
黃金街道上,多了外地的許多面孔,這讓本地居民一再的不滿,甚至開始發生羣體鬥毆事件。始作俑者當然是本地貴族,這些一個個高高在上的傢伙們,一再認爲,外界的到來,打破了他們的寧靜,並且,外界之人不遵守規矩,並不參拜他們,讓他們高人一等的存在失去了應有的驕傲。
蕭戰等人一路走去,羣架的次數越來越多,有幾次差點被人捲進去。
雷小白一刀拍飛一個,黑着大黑臉說道:“雷爺就長了一副好欺負的臉?整條街過來,全是找雷爺的!”
楚老二恥笑道:“當然不是,那是因爲你長着一副欠揍的臉,人人見到都想踹兩腳。”
雷小白掂量掂量寶刀,比劃比劃楚老二的脖子,有種想要拿他試刀的想法。
“我們這是去哪裡?”小狐狸好奇問道。
蕭戰從出來之後,隨便拉了幾個人,問了些東西,然後就帶着諸人一直走着,走了幾個時辰也沒到終點。若是飛過去,肯定會快些,但是蕭戰不知出於何種目的,只是徒步走着。
“暗黑神將府!”
雷小白詫異:“不是說三天之後去的嗎?”
蕭戰微微一笑:“那只是柳香芸說的,你見我同意了嗎?我一向不喜歡被人牽着鼻子走,從來到中州開始,遇到柳香芸,還有那老闆,兩個人都想算計我,我蕭戰豈是任人拿捏的柿子!”
楚老大頓時無語,這貨一直在算計人,被人算計了,心頭有些不爽,所以決定帶着諸人一起走過去。
又抓住一個路人,隨口一問,還有幾個月的路程,照他們這樣走下去,等到了,約定的時間都過了。
中州這個城池太大了,縱橫億萬裡,簡直稱得上是人間奇蹟。
“你真的想就這樣一直走過去?”楚老二沉默良久,幽幽問道。
蕭戰悠然說道:“難道你不覺得走路有益於身心健康?沒看看小白,這才走了多久,精神更好了?”
雷小白口水嘩啦啦的流,雙目瞪圓,目不轉睛的盯着來往過去的少女,或是馬車裡的貴族小姐,他開了天眼,拿來偷窺,直接看到了她們的最裡層。
“丟人!”楚老二用摺扇遮住了臉,不想被來往過路詫異的目光所注視,覺得雷小白丟了自己的臉。
楚老大不動聲色的挪出幾米之外,若無其事的慢慢走着。忽然雷小白一驚,大喜叫道:“楚老大,快來看看,這妞很正點啊!”
楚老大頓時滿腦門黑線。
諸人終究還是挪移過去,黑暗神將府就在眼前。
幾人擡頭看去,偌大無邊的神將府,幾乎比得上外界一座城池,其建築規模,比之一般的城池都要宏偉。
其府門十丈餘高,上掛牌匾,暗神!
大字龍飛鳳舞,看似平淡無奇,第二眼時,好像有種魔力,要將人牽扯進去。像是有股強烈的漩渦,在拉扯人的靈魂,讓人恍若失神。
“蕭戰!”雪千凝舌尖輕叱,不光將蕭戰喚醒,同時也將其餘幾人喚醒。
蕭戰頓時從迷霧中醒來,而後便是冷汗淋漓,幾人相視,驚魂未定,知道遇到真正的強者了。
“這人很恐怖,你們要小心!”雪千凝沉聲說道,她感覺,此人最少都與她不相上下,甚至更強。
幾人心神震動,能比雪千凝強的,九州之上,少之又少!這纔不過是一個神將,就有如此實力,那還有兩個神將又該如何?蕭戰都在懷疑,神將竟然比人皇,甚至是無家老祖都要強大,那無家是如何壓住他的?
須知凡是強者,大多傲氣凌然,尤其是突破者這個層次的,更是睥睨九州,又怎會甘願在一個半突破者的手下做一名神將?
“可能這個事例外,其餘兩大神將的府邸,我能感受到,那兩個人不過是半突破的境界而已,遠沒有此人實力強悍,但我也想不通,爲何此人實力強大如斯,還會甘願在這裡呆着,爲何不離去,尋求更高的境界?”雪千凝皺起柳眉,不解說道。
蕭戰道:“可能他有些事情還未解決吧,就像你一般,有牽掛在心。”雪千凝眼睛彎了起來,好看的眉毛也微微揚起。
幾人剛要挪步,卻見大門之上,牌匾一陣扭曲,隨後顯示出幾個字:“時間未到!”
蕭戰皺眉,看來柳香芸要三天後來此,是有些原因的。
暗黑神將府,最深一處,一個寬廣、黑暗的暗金色大殿之中,一個綠衣女子赤足而立,在空曠的大殿裡,靜靜站着。
在她前方,有一副畫面,是門外蕭戰等人的景象,他們的談話與神情,都被絕美綠衣女子看在眼中。
片刻後,畫面散去,女子輕笑說道:“你猜的果然沒錯,他天生就是個不守規矩的人。”
在她上方,一個暗金色王座,坐有一個暗金色錦袍,看不清面目的人,他笑着說道:“所以他才叫蕭戰!”
殿中一陣沉默,片刻後,那人開口說道:“香芸,幾十年來,你一直都在幫我,捨棄了許多,我替他謝謝你。”
“不過幾十年而已,眨眼即逝,算不得什麼。”
“你做的,我都看在眼裡,我知道你心裡很壓抑,若是你覺得很累,我可以放你走。”
柳香芸微笑:“當初是我選擇的,那時就已經猜到各種後果了,這些算不得什麼,再說,他經歷的,不必我艱難,而且,時間差不多了,那天就要到來了。”上方之人喃喃:“快了,就快了!”蕭戰只好離開,雪千凝覺得有些異樣,好像背後有人一般,但是她神識外放,包含了整個中州,即便是皇宮大殿,也被她彪悍的突破禁制,將許多地方都仔細查看一番,但是沒有收穫,片刻後那種感覺消失,再也尋找不到,她只好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