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雖是地級,但都可逆戰天級,諸人都是絕代之人,秘法、神兵過人。當日若不是蕭戰一再叮囑幾人,恐怕他們早就突破了。
雷小白百年夢幻,水到渠成。楚家兩位公子哥都爲鳳凰之身,雖然還未覺醒,但是強悍的血脈註定他們不凡。
蕭戰玉牌加身,還有雪千凝武道感悟,更有神槍碎片相助,想不快都難,而今不過短短十餘年,已經踩在天級邊緣,若是他想突破,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進入,而且,絕不是沖天級那般簡單。
刀芒斬天,劍氣縱橫,神拳驚世,道道神芒在虛空閃現。
蕭戰一步一殺,一腳定生死,巨鼎罩住所有人。雷小白神刀無邊,千丈刀身橫橫斬出,將敵人攔腰斬斷。楚大公子水靈劍化作千萬水龍,在高空沉吟,將對手化作血水。楚二公子炎神劍化作火鳳,把敵者燒爲灰燼。
雪千凝一槍一鼎,戰住對方兩人。
孔峰臉色陰沉,要滴出水來。他自傲天宇無人能及自己天資,是以連以前的主人都不放在眼中,原本雪千凝在幾大元獸之中,都是最墊底的存在,聽說她在九州殺伐,一直跟在一個毛頭小子的身旁,他便有不好的感覺。
而今終於證實,雪千凝不光實力大增,還死心塌地的愛上一個比自己弱上許多的小小人類。並且爲了他,甘願與自己反目成仇、刀劍相向。
他原以爲,就是實力大增,但是他一樣能夠征服於她,能夠使她再度回到自己身邊,曾在多年前,他就是這樣征服了她,使她對自己崇拜。
但想不到,此時的雪千凝纔過去十餘年,早就與原先的她判若兩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之上。現在竟然需要兩人才能與她抗衡,這是對他極大的侮辱!
“小凝!你真的要與他們對付與我?”
雪千凝不答,手中神槍如龍如風。
孔峰大怒:“好,你既然如此護着他,那我就殺了他!”他身子一轉,消失不見,雪千凝一驚,想要阻攔,卻被黑衣人攔住:“男人之間的恩怨,就讓他們自己解決便是。”
“滾!”
十萬巨鼎轟壓而下,萬千規則忽然生出,將十萬虛空化作單獨空間,她一指天,孔峰已到達蕭戰身前的身子突然出現在另一邊,她再度一指,無數黑色規則自大鼎八方生出,將黑衣人與孔峰包圍。
砰砰砰!剩餘所有天級相繼爆體而亡,雪千凝怕出意外,不顧幾人感受,直接斬殺諸人,連元神都沒來得及逃出。
楚家兩位公子無語,這人還真是不顧男人的面子。雷小白嘻嘻一笑,樂得省事。蕭戰點頭,收了大鼎,與諸人在遠處觀望。
“好好好!”孔峰怒極而笑,“看來你我之間,再無迴轉餘地了!”
雪千凝冷臉說道:“是又怎樣!”
“你當真如此絕情?”
“再不離開,殺!”
孔峰怒笑:“今天我可以放過他,但是他要是個男人,就不要一直躲在女人背後,有種就就出來與我對決!”
雷小白笑呵呵:“你他媽要臉?自己修煉了上萬年纔有今天的境界,而蕭戰不過修行十餘年而已,你把自己的修爲壓制到十五年與他比試試,看他能不能虐你如狗?”
孔峰森然說道:“這是我的機緣,比他要早上千萬年,是他生不逢時,怪的誰來?”
雷小白啪啪啪鼓掌:“這也不用比了,光你那臉皮都已經天下無敵,還比啥比?回頭你用你那張老臉遇敵,保證無人能夠攻破你的防禦。”
“找死!”
孔峰一怒,天地變色,五彩之光在其上空旋轉,粗如天柱,在貫穿寰宇。
“呦呦呦,生氣了!”雷小白麪不改色,麻溜的躲到雪千凝的身後,“弟妹,打他!”
蕭戰丟出化神鼎,與古元鼎快速合一,巨鼎猛然大漲,而後縮爲千丈大小,但威能更甚。巨鼎滴溜溜打轉,穿過空間撞擊在孔峰五彩神柱之上,而後轟鳴壓下,將黑衣人也囊括在內。
孔峰一劍掃出,化作無邊利劍,轟擊在神鼎之上。
砰!他長劍顫抖,發出哀鳴,自身被震出千萬裡之外。黑衣人稍微抵擋就知不好,他身子直接消失。
神宗眼見不好,同樣不再戀戰,要回轉飛仙宗。
“神宗!”蕭戰朗聲笑道,“來的人都已死去,也就還剩下你,那麼你就暫且幫我帶一句話給那些宗門,就說我蕭戰,來日必屠爾等!”
“還有我雷小白!”
“楚真贏!”
“楚真劍!”
蕭戰大笑:“待我中州之行完成之後,必踏平你隱世宗門!”
哼!遠處傳來一聲冷哼,蕭戰知道,神宗一定聽得到。這不是玩笑,他既然說出,就一定會做到!
“中州之行過後,塵埃落定,就要向幾大隱世,討個說法!”楚二公子怒聲說道。
眼前的慘景還在回放,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一個城池,數十萬平民,都被那些人面畜生殘殺,他們還沒有一絲愧疚之心,這是何等的喪盡天良,這種宗門的存在,只會污染九州,造成更多冷血的人,還有越來越多的無辜之人慘死!
蕭戰冷笑:“不是討說法,是殺人!”
一城的冤魂好像還未遠去,在城池上空遊蕩,匯聚成爲一股股灰色的怨氣,即使到了白天,這裡仍然灰濛濛一片,不見天日。
蕭戰嘆息,念動往生咒,送諸多冤魂去往輪迴,怎奈怨氣太重,煞氣沖天,幾十萬無辜性命乃是天文數字,堆積的屍體都能成山,但是卻都被那些人給化掉,這種仇恨,只有那些始作俑者徹底消亡纔會消散,否則,這座城池以後永遠都只會是一座死城!
送走的只有上千冤魂而已,其餘魂魄衝入雲層,與其何爲一體,在虛空嘶吼,聲音沙啞刺耳,刺激人的靈魂。他們在向遠處看着,張牙舞爪,面目猙獰,那是刻骨銘心的仇恨,是支撐他們存在的唯一動力。炎州邊界,一座孤零零的城市蕭條的孤立,秋風黃葉,滿天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