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柔漲紅了臉,臉上已現出了服軟的神情,說道:“炎兄實力驚人,景柔甘願認輸。”
在他心裡,也已是徹底認同了葉銘來自侯城大家族少年才俊的身份,天生的高人一等。
楊景柔也沒有報復的心思,像葉銘這等“身份”,是連他父親都要結交,甚至奉承的存在,既然已是技不如人,他又如何報復?
“早就如此不就省事了?”葉銘笑道,右手一揮,氣浪巨掌散去,氣流如同浪潮退散,轟隆作響,讓廳中諸人無疑又是一陣驚異。
楊景柔頹然落在地上,張揚、驕傲的氣勢早就蕩然無存。
“我們走吧。”葉銘對着賀全一揮手,率先邁步走了出去。
賀全連忙尾隨着跟了過去,態度越發恭敬。
只留下酒樓中一臉震驚的衆人,葉銘這個侯城大家族少年才俊來到朱離郡城的消息,及其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也如長了翅膀一般,從酒樓裡飛翔出去,很快便傳遍了整個朱離郡城。
真雲門。
勢力龐大的真雲門,坐落在朱離郡城東部,佔地達數百畝之多。首先映入視線的是一座高大轅門,環繞着流雲祥瑞圖案,映襯出匾上“真雲門”三字更是顯得飄逸靈動,宛若龍飛鳳舞。
除了鱗次櫛比、堂皇富麗的殿堂樓閣,真雲門的地域內,還開闢出一畝畝田地,無數勞苦民衆竟已形成了村鎮,阡陌交通,商店、藥鋪、酒館一應俱全,儼然是一個城中之城的樣子,好像整個真雲門,就是一個獨立的城鎮。
規模甚至比火炎鎮過之而無不及。
而真雲門的核心之地,是高高聳立的一座山峰,山上雲霧氤氳,山清水秀,宛若仙山,精美殿堂在雲霧中若隱若現,透着神秘、超然的氣息。
此時,在賀全的領路下,葉銘已來到了山峰的其中一個殿堂裡。
寬敞豪華的殿堂大廳裡,鋪設着猩紅柔軟的地毯,銀白玉柱上,雕刻各種祥雲景
象,華貴的檀木案几,精緻的金器酒具,無不顯示出真雲門的財力渾厚,氣派不凡。
“哈哈!炎兄弟遠道而來,能與流通結交,當真是機緣,而且選擇落榻在我真雲門,也是我等的榮幸!這幾天,少不得要向炎兄弟領略些玄武侯城的風情,讓我等也瞻仰一二。”
葉銘策劃的這個炎姓家族,位於東域的玄武侯城。
剛到大廳門口,已有一人迎了出來,此人身材高大,全身披着鋼鐵金甲,雙眸中精光閃現,含着懾人氣息,正是真雲門副門主,靈體境之一的羅陽,對着葉銘抱拳說道。
這是葉銘第一次面對靈體境強者,其有意無意彌散出的雄厚、霸道氣息,也讓葉銘感覺到,自己與真正靈者的差距。或許憑藉着四象劍法的神奇,能夠與其一戰,但如果真的有這一戰,也必將是慘烈無比,勝負難料。
看來,如何爲葉家解除真雲門的危境,任務艱鉅。
雖然如此,葉銘臉上表情卻始終淡然,他現在的身份是來自侯城大家族的少年才俊,靈體境強者見得多了,區區一個羅陽,又算得了什麼?
葉銘是“有恃無恐”。
“真雲門羅陽,如今忝任副門主一職。”羅陽率先自報名號,體現出交納的誠意。
“炎金名。”葉銘淡淡說道,炎金名這三個字,炎是葉的諧音,金名則是銘的拆分,也是暗合葉銘本名。
“請坐。”
羅陽領着葉銘在大廳案几旁坐了下來,美貌侍女倒上溫醇美酒,酒香四溢,在廳裡飄浮流轉,令人陶醉。
整個大廳裡,坐着的也就羅陽與葉銘二人,而賀全只具備恭謹站立一旁的資格。
“聽說來之前,在酒樓裡炎兄弟與景柔發生了些小誤會,景柔年少氣狂,如若有衝撞炎兄弟之處,羅某在這裡替他賠罪了。”羅陽笑着說道,舉起面前酒杯一飲而盡。
他看似是替楊景柔賠罪,卻也是向葉銘表明着,朱離郡城發
生之事,盡在他們真雲門的掌控之中,在用言語試探、檢驗着葉銘。
這個羅陽,雖然外表看起來豪放,但心思並不簡單,時而閃現的精芒之中,甚至含着濃濃的謀劃意味,似乎要將葉銘的所有秘密,全部都套取出來。
葉銘笑了笑,淡淡說道:“小事而已,俗話說‘不打不相識’,說不定經歷此事後,我與景柔更加親近,還能成爲好友呢。”
“那是景柔的榮幸。”羅陽目光閃爍,說道:“在流通的書信裡,講述了你們結交的過程,想不到來自侯城大族的炎兄弟,竟會到火炎鎮這種僻壤之鄉,又恰好遇上了流通,當真是機緣巧合。”
言語之中,羅陽旁敲側擊,不斷試探着葉銘。
然而,葉銘對此早已策劃周密,每一句話都是滴水不漏,讓羅陽不得不相信他來自侯城大家族少年才俊的身份。
“哦,對了,寒流通託我將這個修煉秘籍轉交給你們。”
就在羅陽似乎還存有一絲疑慮之時,葉銘語氣淡然的說道,隨手一揮,一本火紅封面,上面寫着“火陽經”三個猶如火焰般大字的秘籍,朝羅陽飛了過去。
“火陽經”的出現,打消了羅陽心裡的最後一絲疑慮,寒流通能將此秘籍交給葉銘帶來,顯然是有心交納,似乎也向羅陽他們表明,葉銘此人可以信任。
這是葉銘早已謀劃好的“以退爲進”之計。
當然,葉銘交出的只是“火陽經”上半篇的抄錄本,也就讓真雲門暫時保管,遲早他還是會要回來得。
一番寒暄之後,羅陽也是爲葉銘安排了住處,葉銘指定由賀全作陪,謝絕了其他的奴僕侍從。
當葉銘拒絕奴僕侍從的時候,羅陽目光略微閃爍,不過,葉銘也不擔心羅陽因此有所懷疑,像他這般來自侯城大族的人物,有點自己獨特的習慣,不喜人多,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事事畏首畏尾,反倒更容易露出馬腳,讓人懷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