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客無名的修爲,已是達到了靈磐境八重,就這樣輕易隕滅了,道痕天珠,竟是變得如此恐怖,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此時,王龍象已是到了葉銘等人旁邊,說話間,臉上也是浮現出了凝重神色。
有了劍客無名的前車之鑑,再沒有人敢去貿然靠近時空漩渦,對於道痕天珠的狂熱,也是大爲消減。
“你們這些無知的人,以爲道痕天珠,是誰都可以奪取的嗎?還真是可笑呀,現在,這算是自吞苦果了吧。”
正在此時,天空中,忽然響起了一道淡淡聲音,帶着一絲冷漠、蔑視。
一道修長身影出現在空中,火紅長髮迎風飄舞,右肩上,火鴉駐足,正是紫瞳。
“紫瞳……”見到紫瞳,葉銘雙眸微縮,記得在礁石平臺上,他並未見到紫瞳曾出現過。
難道沒有誅神令,竟也是能來到誅神禁地?
“閣下是誰?方纔那番話,又是何意?難道你知道關於道痕天珠更多的秘密?”軒轅清風站了出來,對紫瞳說道。
紫瞳略微一笑,說道:“我當然也是同諸位一樣,也是來誅神禁地尋求機遇的人,不過,剛好在某些古籍上,多瞭解了一些道痕天珠的秘密,與諸位一起分享。”
“你怎麼早不說?鬼鬼祟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我看你就不是什麼好人,等王某擒了你,再來聽你慢慢解釋!”
一道怒喝聲驟然響起,卻是一名魁梧男子,猛地躍起,五指一張,就是對着紫瞳抓了過來。
狹裹着陣陣音爆聲,轉眼間,魁梧男子就已是到了紫瞳跟前,靈氣釋放,氣勢驚人,竟也是名靈磐境二重的強者。
面對魁梧男子的暴烈攻勢,紫瞳卻是神情平淡,連靈氣都爲釋放出絲毫來。
眼看魁梧男子手掌就將擒住紫瞳,停駐在紫瞳肩頭的火鴉忽然雙翼一展,飛了起來,在空中一幻,竟是化作了一名身穿火紅羽衣的女子,黑髮,白膚,紫色瞳孔,透着一股冷漠
至極的氣息。
火鴉化作的火羽女子出現在魁梧男子眼前。
魁梧男子攻殺之勢猛地戛然而止,探出的手掌凝固在了半空中,旋即眼珠驟然瞪大,流露出驚恐、絕望的神色。
“噗!”一道血箭飆射而出,帶着爆裂的器髒碎末,火羽女子纖柔雪白的五指,已是無情穿透魁梧男子的胸口,將其心臟裂殺成了碎末。
火羽女子手掌一撤,那名靈磐境二重的魁梧男子就如枯木般墜落,徑直摔在地面,就此殞命。
火羽女子目光冷冷一掃,其眼神中的冷漠,饒是軒轅清風這等靈磐境強者,與之接觸,心中也是感覺到了一絲寒意,爲之一凜。
“紫瞳何時有了這樣一個強大的夥伴,這個火羽女子,來歷神秘,似乎有蹊蹺……”
見到火羽女子紫色瞳孔中,隱約閃現的火炎光芒,葉銘聯想起火山口的炎漿漩渦,熾烈卻又無情冷漠,仿若要將人的生命,連同靈魂,一起吞滅。
紫瞳微微一笑,說道:“我想與大家友好的分享道痕天珠的秘密,難道諸位不願意嗎?”
軒轅清風踏步而出,輕搖了搖扇子,望向紫瞳,說道:“方纔,那只是其個人行爲,閣下既然願分享道痕天珠的秘密,我們當然是願意洗耳恭聽。”
紫瞳說道:“你們雖然也曾聽說過道痕天珠的傳說,不過,恐怕都是有所殘缺。道痕天珠,蘊含天地大道的奧秘,並不是誰都可以奪取的,只有天地間一類獨特的體質,才具備擁有道痕天珠的資格。”
“其實,道痕天珠也是具備靈性,如果貿然爭奪,激怒了它,道痕天珠就會運轉大道之痕,吞滅一切爭奪者。這也是爲何道痕天珠會吞噬時空漩渦,將你們盡數禁錮於此。”
紫瞳緩緩道出了一個驚人隱秘。
聞言,軒轅清風臉色略微一變,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等道痕天珠吞噬了時空漩渦,就會來吞滅我們?”
紫瞳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們會被禁錮在
誅神禁地裡,然後,就會大道之痕裂化,最終灰飛煙滅,化作天地塵埃。”
“他說得是真的?”
葉銘等人這邊,呂書生目光微閃,說道。
王龍象手掌摸着下巴,沉吟道:“聽起來,不像有假。”
望着紫瞳拋出這驚人隱秘,葉銘心思一動,紫瞳的話,聽起來滴水不漏,與當前情境也是吻合。但葉銘總覺得,紫瞳故意隱藏了某個關鍵的秘密。
“閣下方纔說,只有一種獨特體質,才具備擁有道痕天珠的資格,到底是何種獨特體質?”這時,軒轅清風發問道。
紫瞳說道:“那就是聖體。”
說話間,紫瞳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望了葉銘一眼。
“聖體……”衆人聞言,眸中都是現出一絲疑惑神色,在許多古籍中,他們也確實見到過各種天賦異秉的特殊體質,卻從來沒有聽過“聖體”一說。
紫瞳說出“聖體”兩字,衆人疑惑,葉銘的心裡,卻是隨之掀起了波瀾。
這似乎也太巧了點。
軒轅清風望着紫瞳,沉聲說道:“我們這裡,似乎沒有人是閣下所說的‘聖體’之軀,這樣說來,就連閣下也免不了被道痕天珠吞滅的命運了?”
紫瞳嘴角略微一揚,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盡然,想離開誅神禁地,有兩種方法,一種就是具備聖體之軀者,煉化道痕天珠,你們都可以趁機出去。”
“不過,聖體之軀者一旦放棄直接離開誅神禁地,而是選擇了煉化道痕天珠,爲你們爭取離開此地的機會,等道痕天珠被煉化,時空漩渦也就會消失,也就是說,他自己反而會被留在誅神禁地中。”
語氣略微一頓,紫瞳目光似是無意,投向了葉銘,仿若是對着葉銘而說:“而且,誰也無法保住,五百年後,誅神禁地會如期出現時空漩渦,可以說,聖體之軀者選擇煉化道痕天珠,就是犧牲自己的自由,來成全你們。”
“那還有一種方法呢?”有人問道。
(本章完)